明明才认识不到几日的人,明明皆是男子,明明上次云雨只是受药性所迷,如今神智再清醒不过,也明白对方的躯体无一处不与自己相同,然而手间那越来越是灼热的部分却脱离了理智控制,在对方的抚弄下愉悦高昂地弹跳吐泪着。
一剑警觉,莫非这就是所谓的爱了?
像爹当年爱上娘,生下了一花姐姐那样?像一花姐姐爱上苏解容,义无反顾嫁入铁剑门一般?
原来男子与男子之间也有所谓的爱欲情愁,他爱上了眼前这个人,心疼他、喜欢他,所以会因他的一点点动作而有所反应,会因他的笑而觉得欢喜。
「小啾……」一剑稍稍将莫秋拉离。
「嗯?」得不到吻的莫秋仰起弥漫情欲的双眼望着一剑,不满地噘着嘴。
「我很喜欢你。」一剑终于弄明白了自己的心思,而他想立刻告诉这个人。
「咦?」莫秋闻得一剑如此说,脑中突然一片空白,好不容易会意过来一剑话里的浓浓情意代表什么时,心里头竟然升起一阵骚动,前所未有的快感从尾椎急急升起,激烈地狂涌而上。
莫秋的分身倏地涨大几分,欲望在一剑手中不停颤动着溢出一滴又一滴的白浊液体,莫秋喘息着道:
「再用力一些……」
一剑点头为之动作。
「嗯……」莫秋难耐用发出低泣鼻音。「……要忍不住了……再用力一些……嗯……我也好喜欢……」
莫秋话还没说完,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清亮喊声:
「小秋,你不好好待在奉城跑来兰州做什么!小舅舅我正忙得不可开交,你这孩子竟敢来添乱,看我不诛了你!」
厢房的木门在对方声音未落时被用力踹开来,门外一名锦衣华服的青年玉扇一挥,刷地声潇洒入内。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情欲味道,一剑深陷在莫秋所带来的绵密情网中,放松戒备的他根本没听到生人入侵的声音,当来人踹开木门时他猛地惊醒全身寒毛竖立,抚慰莫秋分身的那只手一时紧张竟狠狠一掐——
「啊——」
当下房中只听见莫秋一声凄厉惨叫响起,剧痛夹杂着几乎令人灭顶的快感穿透他全身,莫秋在一剑手中猛烈爆发了出来,颤抖地倒向一剑。
「小啾——」一剑吓得魂飞魄散,急忙抱住全身软绵的莫秋。
高潮余韵一波又一波袭来,莫秋双眼迷蒙细细呻吟,苍白的面容带着痛楚与愉悦耳的扭曲,脚趾卷曲,浑身抽搐不己,他星眸微眯着,朱唇浅浅张开,己是意识涣散的模样。
站在门口的华服青年显然没料到房中正是春光无限好,贸然闯入的他愣了愣立即道:「不好意思打扰了,两位继、继续继续!」
他脚步缓缓往后退一步,险险被门槛绊倒,镇定心魂后立即跨出门去将门重新关上,而后有些僵直地离开这个原本属于他的私人院落。
「小啾、小啾你没事吧?」一剑见莫秋这模样着实忧心得不得了,额头都渗汗了。他浑身蛮力,方才那下又抓得那么大力,要真伤了莫秋那该如何是好?
莫秋毫无血色的脸上有着淡淡的满足,慷懒而酥磁的嗓音如同呻吟般响起。「嗯……好棒……再来……」
「呃?」一剑整个人一愣。
好棒?
再来?
这样是表示没受伤吗?
一剑皱眉想道。
第八章
夜晚,华灯初上,兰州城内闻名遐迩的天香楼内外车水马龙华盖云集,生意热络得不得了,内三层外三层的迎宾楼尽数满座,里里外外忙呼得不得了。
这楼的主人,人称玉叶公子,生得一个叫玉树临风,长得那是丰神秀美,有潘安再世之貌,风流倜傥之姿,手握金山银山,为人性情狂放,是兰州城内人人称羡景仰的一号人物,更是城里姑娘家日思夜慕的心上之人。
天香楼最里一层谢绝宾客平日用来洽公议事的书房里,玉叶公子横躺在贵妃椅上,他咳了一声,细长凤目斜斜瞟了旁边那两个脸色乍红乍紫的人一眼,道:
「我说小秋啊,你做那事门也不锁,就那么让小舅舅闯进去还看光光,你是想叫小舅舅瞎眼不成?」
莫秋哼了声:「是你自己不懂敲门,我都还没怪你吓着我阿牛哥!」
莫秋的话让一剑想起方才被撞见之事,他看似很厚其实薄到不行的脸皮又红上加红,耳根子和脖子烧烫得不得了。
莫秋有趣地望着一剑,忍不住伸出手来摸摸一剑的脖子,摸着摸着竟整个人赖了上去,像没骨头似的。
「唉,站好些!」一剑将莫秋从自己身上扒开,把他扶正。
「你这孩子真是越大越糟糕,竟然和小舅舅顶嘴。」玉叶公子啐了声,而后转头打量小外甥身边的男人。
「你哪找来这深山野人,满脸大胡子连嘴巴在哪里也看不见,这像熊一样的东西哪里好了?就那两颗眼睛圆滚滚的和你差不多大,不过和你站在一起,一头大眼熊和一头大眼狼,倒是挺搭……」
玉叶公子说到一半猛然想起不对之处,皱着眉道:「等等……你们两个都是男的吧……我刚刚看到……」突然他又大喝一声吼道:「大胡子你胆子真大,竟敢染指我玉叶公子的外甥,不想活了是不?」
玉叶公子突地窜起身来,手中玉扇灌注十成真气往一剑毫不留情挥去,只见一剑身形晃都没晃,大掌横空而出,轻而易举便将玉戾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