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的猛推开来人,这才看清,原来是闻人翼。
“没事你凑这么近做什么,是近视还是瞎啦!”气呼呼的坐起来,披上外衣,“上官瑞那家伙是点了我的睡穴还是撒了我一把迷药?真过分,就会欺负我不会功夫。”
“起来吃饭,喝药。”
“怎么又要吃药?”
听到药这个字我就浑身抽痛,前辈子无病无痛,这辈子是打算与药为伍了还是怎么滴。
“你不想解千日醉?”
我一愣,“当然想。”
“那就喝药。”
“哦。”乖乖下床,坐在桌前先把晚饭吃光,再喝下一大碗苦哈哈的中药,不光苦,还有些腥味,像是血腥,淡淡的,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
“你研究出怎么解我的千日醉毒了?”
“一部分。”
我摸摸肚子,热乎乎的。
“有把握吗?”
闻人翼看着我,没有回答。
“如果失败了,我是不是会死。”
“我不会让你死。”
闻人翼站起来,抱起我放在床上,轻声低喃:“不会让你死。”
“喂,我知道啦,但你有必要压着我说吗?快起来,你沉死了!”
“不。”他忽然吻住我,很长的一个吻,令两人同时都有快窒息的错觉。
我脸红起来,把头歪向一边。
“干吗,你发情期到啦。”
“如果我说是呢。”
闻人翼也懂得开玩笑了。
“野兽才有发情期好不好,白痴。”
人类一年四季都是发情期。
闻人翼盯着我看了很久,“我想你。”
轻轻的,柔柔的,每个字都直接撞进我心里。
“我也想你”这四个字如何都说不出口,有些事,搁在心里,想要避开,却是避无可避。
“苏月蓉,你把她怎么了?”
我选择岔开话题。
“没了。”
“什么叫没了?”
“就是没了。”
我不再追问,以逍遥宫如今的处境,应该是不会养着这个烫手山芋,没了,死了,毁了,反正这人是再也找不到了,如果当初不是有人送了一只手给御剑山庄,邱铭远的师弟大概也只是没了,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大师兄说,现在不是报仇的好时机。他还说,你不喜欢打打杀杀,想过平平静静的日子。他说,一切要从长计议。”
“你同意了?”
要说报仇,闻人翼绝对是最激进的一个,书文显然在把报仇当成一种责任,一种工作在做,而上官瑞,我看他根本无所谓报不报仇,或者他信奉的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闻人翼则不同,他太年轻,太着急,太沉不住气。
他摸着我的头发:“也许,大师兄说的对。我太心急。”
“明白就好,你该学学当年勾践卧薪尝胆才是。”
“谁是勾践?”
我摆摆手,懒得解释。
“那药我要喝多久才能解毒?”
他摸摸我的脉搏,一会才说:“看情况。”
我还以为解毒就跟电视上演的武侠剧一样呢,一丸搞定。
闻人翼揉了揉我的苦瓜脸,微微一笑,“我喜欢看你这个模样。”
喜欢看我难受?
“虐待狂!”我哼哧哼哧的骂。
他又笑。
我伸手揉掉他的笑容,一笑看起来特幼稚,还是冷冰冰的面孔比较帅。
尾声
在踏月山庄的日子过的十分惬意,上官瑞似乎又云游去了。
而书文总是忙忙碌碌,一大帮子人靠他养活,日子自然不会清闲,时常见不到他的人,也不知他在外头忙些什么,梅护法说他在做生意,这世道,做大事没钱可不行。
闻人翼最近很闲,大家都怕他出门会惹出事非,怪都怪他的独门兵器,江湖上许多人都只认兵器不认人,所以书文说非常时期,不让他出门。
闻人翼似乎对这样的决定没有异议,反而有些开心,名正言顺的赖着我,赶也赶不走。
药喝了足有一个多月,闻人翼说差不多了。
差不多什么?我不明白。
直到那天晚上。
他如往常一样,陪我在角楼用晚饭。
晚饭喝药,把脉。
“差不多,是不是说我体内的蛊毒没有了?”
最近有勤练内功,打坐时似乎已经能够感觉到丹田内有一小股绵延的气息在周身流淌。
但闻人翼说我朽木不可雕,练那么久才过第一重,当年他只用了三天就练好了,而我,前前后后断断续续也练了有大半年之久了。
“这只是第一步,要想完全清楚蛊毒,还有些事要做。”
他看看我,嘴角扯了扯,吐出两个字。
“交合。”
“什么交合?”一下子没明白过来,下一秒就像是被雷劈了一道,“你不会是说那个交合吧?”
他点点头。
小眼神左移右移,最终定格在那张没有表情的冰块脸上。
“可是我体内的毒还没有完全解除,那样做,你会不会有危险?”
“大概吧。”
“什么?!你自己都不敢肯定?”我大惊。
“我用自己的血当作药引,配合药物喂了你七七四十九天,如无意外的话,只要经过交合这个阶段,你体内的蛊毒就能清楚了。”
“万一你估计错误怎么办?”
他似乎在思考,“你会陪我一起吗?”
一起死?我要考虑考虑。
在屋内绕着圈踱步,十分钟后我停在他面前,郑重道:“如果你因救我而死,我会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