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家乔,她的学长,追了她好些时候了。
他自嘲似的笑了笑,她在两个男人之间,游刃有余,他该敬佩呢,还是该远离呢?
作者有话要说:简妈来主要也是因为简少拒绝了姓杜的,作为妈妈肯定要来看看儿子,简亦昇为了杜绝她妈永无止境的相亲安排,不得以出景昔这一招……
嗯,这是官方解释,其它解释请待后文~
、1、2、3
(1)
景昔跟着常家乔到了岑薇的病房,到了门口,景昔的手都已经落在了门把上,却停住了脚步。
常家乔显然非常吃惊:“怎么了?”
景昔转过头望着常家乔,常家乔显然不知原由,茫然地看着景昔。
景昔摇了摇头:“你去上班吧,万一你的病人找你有事,你不在,那可要出大麻烦的。”
“哦。你自己当心些。”
“知道了。”景昔朝他笑笑,推开门进去。
她始终无力说出那些伤人的话。
“景昔。”看到景昔,岑薇很是高兴,脸出露出久违的笑。
岑薇并无大病,只因过度劳累,需留院观察数日。
怎会不劳累呢?
家中亲友临阵倒戈,往日关系极尽亲密,遇上钱财问题,丑态毕露。为父亲办丧事,闲暇需要照顾母亲,她□乏术。
景昔坐到岑薇的床边,静静地说“他答应了。”
岑薇很平静地看着景昔,她知道景昔说的是什么,她并不高兴。
简亦昇是什么样的人,她并不清楚,可凭简亦昇这几年的战迹,明眼人皆知他非善类。与虎谋皮,并非长计。
“景昔,你自己要当心。”
景昔并没有说话,岑薇这句话,意味深长。
医院里的消毒药水味直冲鼻腔。
远处有粗心的护士打翻了铁制的药盆,“晃当——”一声,紧接着,护士长尖利的责骂声就响了起来。
“你不要担心,这些事情,我有分寸。”
岑薇苍白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景昔,你为我做得这样多,我该如何回报你呢?”
景昔静默许久方才说:“小薇,其实,我并没有做很多。”
“不是的!”岑薇立即接口,“你为我做的已经太多了,作为朋友,我受之有愧。”
“小薇,你不要这要说。我帮你,又何尝不是帮自己呢?”
是的,如今,她帮岑薇就是在帮她自己,想至此,景昔却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些她不愿意想的事情。
“打小你就很帮我,这算是我给你的回报,可好?”景昔的话锋一转,岑薇只得苦笑。
景昔的心思她又何曾不明白,即使是利用,景昔也付出了感情。
岑薇望着景昔,忽然说:“你喜欢他吗?”
“呃?”一时间,景昔怔住了。
喜欢,一个人一生可以喜欢很多东西,也可以喜欢很多人。
于是,景昔说:“喜欢啊,就像喜欢黑森林蛋糕一样的喜欢。”是的,她的喜欢就是这样纯粹,只是像喜欢食物一样的喜欢他,仅此而已,别无它意。
“那么,你爱他吗?”
岑薇换了个方式问她,明明知道景昔会装聋作哑,可她仍就是问了。
她与景昔,自小就认得,那么久的交情,她又怎么会不知道景昔心里在想些什么呢。她担心景昔,作茧的人,最终缚住的,最有可能的便是自己。
景昔忽然沉寂了下来,不发一言。
窗外有沙沙的声响,原来是下雨了。
雨初时淅沥,进而微大,到最后,犹如瓢泼。
“爱啊,这些东西离我太远了,我可要不起。”景昔用格外轻松地语气说,她说得那样的轻松,听上去实在太像在掩饰了。
很多人都知道,解释就是掩饰。
岑薇叹息了起来:“景昔,你不要骗你自己。”
谎言太美,却终归只是谎言。
景昔笑了笑,嘴角眼底却没有笑意,这个笑,看上去是那么的假。
景昔说:“什么骗不骗的,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做什么骗呢?骗来骗去,骗不过的是自己的心。”
窗外雨声哗然,是一场阵雨。
景昔心里默默地想,她是喜欢他的,也是爱他的。可是,她与他这一场,就算是爱情,也转瞬即逝的爱情阵雨。
她与他,在雨停以后,将再无纠葛。
“是啊,你不要骗自己就好。”岑薇的话像是在感慨。
景昔却说:“你不要像吴佳一样好不好。”
“她是个幸福的人,傻人有傻福,她看上去傻气,可最幸福的却是她。”说完,岑薇与景昔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2)
简亦昇回到事务所,助手小梁就迎了上来。
“怎么了?”
“葛律师来了。”
简亦昇一点也不吃惊,葛天在律师界人脉,消息灵,知晓他打算接岑家的案子一点也不稀奇。
简亦昇走进办公室便看到了葛天,这个四十出头的男人,生了一张精明的脸,尤其是眼睛,那双并不漂亮的眼睛看人看事却极为精准。仅这一点,简亦昇对他便佩服之至。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葛天。
当年他初出茅庐,以牛犊之心,险胜葛天。再回首,当年自己的诸多举措皆是极为不智的。
“葛律师。”
“简律师。”
两人寒暄几句,便切入正题。
“据说简律师有意接下岑家的案子?”
“不过是一桩小案子,葛律师何必亲自而来?”简亦昇先发制人,试图在气势上先压倒对方。
葛天却不以为意:“岑家在a城,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我与岑家的老大私底下有些交情,所以……”
话至于此,简亦昇怎会听不出来。可是,他却说:“岑家,家大业大,岑伯铭何必执著于全部家业呢?”
简亦昇的话意明显,葛天脸一沉,眸光直直地落在简亦昇脸上,这双眸子,森寒无比。简亦昇却淡定地说:“岑仲铄确实是立了遗嘱,可葛律师,你别忘了,岑薇是他唯一的女儿。”
简亦昇显然是话中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