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答,看似通情理,可实际上却不怎么通。李小媚也不是傻子,一个刚认得不久的人,会卖给你人情?
景昔似乎发觉李小媚不信了,又加了一句:“可能是他觉得上一回我的采访不好吧。”
她这话可是变着法子在夸李小媚,可李小媚却丝毫不动容,接口就说:“你要真写得不好,他肯定不会让你发。”
“那我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会卖我面子。”景昔说完了以后,还不忘在心里嘀咕一声,为了你的采访,我可牺牲大发了。居然无聊得和某人从白菜谈到结婚的问题,一想到这,景昔的脸就红了。
李小媚看着景昔的脸,错愕不已。她好像没说啥吧,怎么景昔就脸红了呢?
“你脸红什么?”
景昔“啊”了一声,可能是声量太大,周围埋头工作的同事都抬起头来看她。她只好连声说:“没事,没事,没事。”
回头再和李小媚说话的时候,声量明显小了许多。
“你该不会正和简少有啥吧?”这一回,李小媚的声音并不大,周围的同事却一个个都抬起头来,眼神里还透出一丝丝期待的意思。
景昔觉得自己额上现在应该在流瀑布汗。
虽然她和某人……但是……唉……
“虽然但是”的回答,在此时绝对不可能解决这一批有“虎狼之心”的人。景昔忐忑不安地望着望李小媚,没想到,李小媚很没意气地说:“嗯,你得给个交代吧。”
这不是把她往火坑上推吗!
“媚姐……”景昔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变了。
于是,晚上下班的时候,整个办公室看她的眼神就更怪了。
景昔甚至觉得自己比国宝还国宝呢!虽然,这个“国宝”是她自我勉励的。但好歹也是“国宝”吗!
本质是一样儿一样儿的!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
重头戏在下面,请静候~
、3、4
(3)
这一夜,景昔睡得并不好。睡到半夜,突然醒了过来,简亦昇似乎也没怎么算,听到声响,侧过身来抱住她,轻声问她:“怎么了?”
她却什么也不敢说,只摇了摇头。他就把她拉到怀里,紧紧地拥着她。他的体温隔着睡衣传到她身上,仅那么一瞬,她便觉得心安。
早上出门的时候,景昔走到玄关,看到简亦昇,简亦昇朝她笑了笑。不知为何,景昔觉得他今天有点不对劲。
不过,她也朝他笑了笑。
他说:“我晚上不回来了。”
她轻轻地应了声:“哦。”
两个人就好像结婚许久的夫妻,早上出门前说着无关紧要的话。顶多不过是晚上回来的时间,又或者,晚上该吃什么菜。
这样的可笑,却又实在平常的很。
景昔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打开抽屉,看到那张传单,心里就像被泼了一盆凉水,早晨起来的欢喜感,一下子就被浇灭,只余一层又一层的凉意。
她连主编通知要开会也没听到,只呆呆地坐在那里。好在邻桌的同事提醒了她声,不过,她仍旧有些茫然,一双灵慧的眸子里只剩下空洞。
开了一上午的会,无非也就讲报社接下来的工作。景昔是实习生,很多事情都不需要她做。她也乐得轻闲,自顾自地去想自己的事情。
没想到,会议结束时,主编对她说:“你这次会议听得挺认真的,这样吧,我们部门的年度总结就有你来写。不懂得多问问社里的前辈。”
景昔当时就震惊了。
正巧,李小媚路过,主编就拉过李小媚来,对着景昔说:“多问问小媚,她可是咱们社里的能人。”
李小媚自然和主编谦虚客套一番,一旁倍受“摧残”的景昔无语了,无奈了!
等主编走了以后,李小媚拍了拍景昔的肩,脸绷得紧紧地说:“辛苦啦!”
景昔一看她这脸就知道,她憋笑憋得很难过,撇了撇嘴说:“得,媚姐,你想笑就笑吧。我真是自食恶果!”
李小媚笑了起来说:“他一来么,也是为了锻炼你,二来么,这活本来就是用来欺负新人的,新人不欺负,难道去欺负老人?”
景昔还是不能淡定:“我有啥好锻炼的,身强体壮,绝对是个身体健康,素质良好的完美宝宝!”
李小媚实在忍不住了,大笑了出来。不过李小媚笑完以后说:“景昔,我听说,你大学这几年,唯一一次补考好像就是体育?”
景昔立马噤声了,隔了一会儿,愤愤不平地说:“那个,是那个无耻之徒,居然,居然……太没道德,太没素质,太没文化了!”她果然愤恨到了极点,已经开始语无轮次了。
李小媚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绝不会出卖线人。
景昔“哼哼”了下说:“不要被我找到了,被我找到了,我非扒他皮,抽他筋!”
“这么狠?”
“此仇不报非君子!”
李小媚笑笑:“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吗!”
景昔点头:“呃,那此仇不报非女子!”
于是,这一整个下午,景昔都在做这张年度总结表,一直做到下班的时候也没做完。人都走完了,最后走的那个同事看到景昔还在就说:“你怎么还不走?”
景昔看了看时间,想起今天他不回家,便决定做完了再走。
“我做完了才走。”
她做得累得很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忽然开了,她一讶,脱口而出:“谁?”
来人没有回答,她心惊,转过头去,却看到了简亦昇。乍一眼之下,她还当眼花了。一双眸子直直地盯着门口站着的那人。
简亦昇勾起唇角笑着说:“你这样子,真像从来没见过我似的。”
她诧异地说:“你怎么来了?”
他整了整西服,走到她旁边说:“事情做完了。”
“哦。”她并没有问他为什么会知道她还在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