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我颓丧着脸急急地说:“小薇,当初分手时,是我……”
岑薇望了他一眼,眸中并无爱意,只有可怜。是
是的,她不曾爱过他,从来不曾。
从一开始,他不过是她随意寻找的对象。她接近他,令他爱上她,又令他与她分手。一切不过是一场游戏,她想让许慕知道,所有的手段,她都已经学会了。
许慕。
想到这个名字,岑薇心里顿时起了一阵莫名情愫。
庄小伟仍旧在窗外纠缠不清,而她却已无心力面对他了。庄小伟不过是一个留连花丛多日的男子,而她,也不过是利用了他罢了。只是,为何于心不忍?
“开车。”她仍旧喊了开车。窗外的庄小伟无力地奔跑着,却终究追不上。
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吃定了他。他害怕被吃定,选择离去,却又发现,原来自己忘不掉。她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令他忘不掉。
这一夜,他注定休息不得。去朋友的酒吧酗酒,喝得酩酊大醉,趴在吧台上。没有人知道他心中的苦,他也觉得自己不会记得。
他的朋友叫来了一个叫景昔的女子,他醉眼朦胧地望着景昔。
景昔身后站着衣冠楚楚的男子,他不大记得人了,唯独景昔还记得。他从吧台上爬起来,脚步虚浮,手指指着景昔,口里喃喃地念叨着:“你,你是不是又来替她说话了……”
景昔望着他,心中一片凄凉。若非因为吴佳,她又怎会走这一趟呢。可见到此情此景,她又不觉黯然。
这世上,情爱之事,又如何辨得清呢?
她身后的简亦昇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言不发,只是抡起拳头击向庄小伟。
景昔一惊,无奈简亦昇速度之快,她拉不住。
好在,酒吧内无人。庄小伟的朋友今日停业。
嘶心裂肺的疼,火辣辣的疼,刺骨的疼。
疼令他看清了眼前的一切,眼前这个男人,清俊优雅,自然有一股淡然的气质,令他不得不折服。
“自己不懂珍惜,何苦在这里作死。”
是的,是他不懂珍惜,如今,又去强求。
庄小伟被打在地,眼眶竟红了起来,一个大男人,在酒吧的灯红酒绿之光中,低低的哭了起来。
简亦昇叹了一声,对景昔说:“走吧。”
景昔点点头,走的时候看了眼庄小伟。
这样的男人居然有真心?
接到景昔的电话时,岑薇同许慕在游艇上欣赏夜景。
电话那头,景昔静静地说了庄小伟的事。她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波澜起伏。
许慕的长臂圈住了她,头枕着她的颈窝,热热的气息喷在她的侧脸之上。她听到他用清冽如泉的声音说:“和我在一起,你却在想别的男人?”
那个声音,景昔也听得到,她讶异地问:“你和谁在一起?”
岑薇并没有回答,兀自挂了电话,这是她第一次挂景昔的电话。
她身侧的许慕低低地笑了起来,岑薇没有看她,她的目光始终落在那一片幽静的大海之上。夜色如水,月华清冽,海面之上,无波无澜。
这是一个良夜,而她身边的却并非良人。
“我的带刺玫瑰,你这样多的心事叫我如何与你共度良辰呢?”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岑薇迅速的收敛自己的心情。
这个男人,有着令人害怕的杀伐决断,亦有着令人心醉的容颜气度。
她转过身来,靠在他怀里,海风呼呼地吹来,她有些冷,便往他身上再贴了贴。
他知道她冷,紧了紧手臂。
此刻,她在他的怀里,却未必属于他。这个女人有什么样的心思,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他又为何放不下她呢?
是他使尽手段,令她家破人亡,却又是他,在她绝境的时候,伸出一臂。
她对他,或者仰慕,或者喜欢,又或者,只是纯粹的利益关系。
可那又如何呢?
在身家利益面前,情爱又算得了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先更点番外。
、十三章1、2节
(1)
六月的时候,景昔从a大毕业,然后正式成为了xx报社的一名记者。现世安稳,岁月静好,这大概就是景昔此时的想法。
李小媚一直说景昔:“胸无大志。”
而景昔甚至做了一件更胸无大志的事情——居然自请调去娱乐版做一名小记者。
为此,李小媚真要恨铁不成钢了,直对着她说:“我当初换过去,好待也混了个小组长,现在调回来,还升了主任。你倒好,换过去仍旧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记者。”
景昔笑了笑说:“不都一样吗!”
“那里一样了!”李小媚真想好好打打景昔的脑袋。娱记明明是业内最不吃香的职业,最辛苦不说,还没钱拿。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日日在外头,外行人称之狗仔队。
名声不好,钱很少。这等苦差事,实在很少人问津。偏偏景昔觉得自在,日日早起,晚睡,东奔西跑,忙到自己无心去想其他。
景昔很不在意地对李小媚说:“日日去追八卦有何不好,娱乐大众吗。大众需要谈资,我们便为大众制造。”
李小媚气极,却又不能说什么。毕竟,这是景昔自己的事,她一个外人,气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