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水平,她只能做出两个冬瓜!
“那做个简单的。”他开始体谅她,挑了挑眉,很淡然地说,“黑鱼汤吧。”
还黑鱼汤呢,她能做个榨菜肉丝汤已经不错了。
简亦昇生怕她不做,于是,开始铺陈好处:“你看,这汤很适合病人喝,我这种病人就需要这种汤来滋补滋补。”
景昔旁无招架之力。
“嗯,这个好像不错。”她特地加重了好像两个字,因为她实在不能够确定,黑鱼到了她手里能不能正常地被切割也是个大问题。
切割与不切割,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不过,景昔还是去买了黑鱼,为了防止苦胆什么得她分不清,还特地让摊主给切好。材料准备就绪,紧接着就是人的事情了!
简亦昇决定,还是自己亲自上阵指导。
于是,景昔在简亦昇的指导下,终于把鱼切成了块,姑且不论形状如何,但好歹形成了块。这点,简亦昇很满意。
至少成型了吗!
“看上去像个样子了。”
景昔拿着大勺子扬了扬说:“你别拿着拐杖走来走去了,去等吃吧。站在这里,晃眼。”
简亦昇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说:“你觉得我走开,你能做得出来吗?”
景昔郁怨极了,没他,她肯定是做不出来的。所以,他还是得拖着伤腿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于是,景昔一边切葱和姜片,一边说:“徐少安设了局让你钻,你就心甘情愿地钻了?”
“你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我是说一开始!”
简亦昇笑笑,不说话,景昔瞥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没停,突然手指一阵疼。
“啊——”
她再低头一看,一道细小的伤口,鲜红的血就这样流了下来。
简亦昇脸一沉,拿起她的手放到嘴里吸了吸。
“喂——”
隔了一会儿,简亦昇这才放开她,手一松开,他忽然就重心不稳了。景昔一看,赶紧伸手去抱他,紧接着,他整个人就全倚到她身上了。
景昔痛苦极了,简亦昇这么重的身子一下子都压到她身上了。她那么点力气,根本就承受不了啊。脚一软,向后退了好几步。
“嘭——”一下,景昔就撞到了墙上。
简亦昇也一下全倚在她身上,还是被他压着。
他的气息喷在她的颈上,温热酥痒。而他的鼻间,尽是她身上的馨香,蓦地,他只觉得心神一荡,情不自禁地便吻了上去。
景昔后背是一阵麻,不一会儿,痛意上升。前面则被他压着,他还这么欢乐地吻着她。她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奋力地挣了挣,他却向前压了压。
可怜的景昔,都快被压成了肉饼!
等到他尽了兴,她再痛苦不堪地说:“我的背疼。”
简亦昇先是一愣,随即大笑了起来。
她极度怨郁与愤怒。人家接吻都是那么的浪漫,可为什么她接吻却那么痛苦呢?
简亦昇拄着拐仗,笑嘻嘻地说:“晚上,我帮你揉揉。”
景昔板了板脸,跑过去拿起菜刀说:“残疾人士,你现在还有体力劳动吗?”
没想到简亦昇紧接着就说:“我只是伤了腿,我某些地方还是具有劳动能力的。”
景昔:“……”
“要不,我们等会儿试试?”
“你……”
“简大律师,你能不能纯洁点?”
“我指,帮你揉背……”
景昔:“……”
在简大厨师的领导下,景昔同学终于做出了一个很像样的黑鱼汤。
所谓很像样,也就是意味着,似模似样,有那么一个鱼汤样儿。但其它,景昔是绝不能保证的。
虽然,她没犯放东西时手抖的毛病,虽然一切程序看上去很正常,虽然全程有简大厨师盯着,可是……
一切皆可能发生——
景昔很得意地看着那奶白色的汤,乐颠颠地拿起手机拍照,边拍,还边说:“我得把这照传上网,让大众也认识一下,出得了厅堂,进得了厨房的景小昔。”
这女人,做菜水平奇差,偏偏还自恋得很。
简亦昇在一旁很煞风景地说:“如果他们喝了以后,估计会觉得,景小昔是出得厨房,进得厅堂的人才。”
景昔很得意地跟了一句:“我当然是人才。”她果然很后知后觉,在忙碌一番之后,景昔的智商已经变为零了。
她拿起汤匙喝了一口,这才回忆起他刚才的说,啊,他是在说她进不了厨房啊。汤已经入口,景昔“噗——”一下,差点全给吐出来。
没办法,景昔赶紧往洗手间里跑,吐个精完回来后,景昔很淡定地说:“不就咸了点吗,加点水不就好了。”
这回,轮到简亦昇无语了。
于是,这一顿,简亦昇第一次喝到了所谓的注水版黑鱼汤。为此,他不得不考虑,明天他是不是该拖着条伤腿努力做饭。
(5)
晚上的时候,景昔问简亦昇:“你最开始为啥会答应徐少安帮他打官司啊?”
因为这事,简亦昇到现在还在接受律师公会的调查,不过,据内部消息,因为简亦昇帮助警方成功逮捕了徐少安,所以,可能不用受处罚。
即使是这样,景昔还是很想亲口听他说,最初他的想法。
简亦昇微微一笑说:“我就不得告诉你。”
景昔只好撒着娇说:“说嘛,说嘛,说嘛。”
她一撒娇,他便没辙,只好说:“你不都知道吗?”
“我不知道。”
简亦昇“哼”了声说:“颜晋对你说了什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景昔垂下眸子,低低地说:“你既然都知道,当初还对我说那样的话。”
“我对你说什么了?”简亦昇在装无辜,装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