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地,接着问:“为什么一定要加个‘应该’呢?难道你自己也不能确定?”
小家伙的眼睛暗淡下来,仿佛下了很大决心的道:“是的,我不能确定,因为都是我在一厢情愿。”
他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一厢情愿,难道我没说过我爱他?难道我没宠他没抱过他?难道我们在一起都只是幻觉?天,他怎么可以一句话就把我的感情都给否决了。
“安静,”官员控制住室内的骚动,问话继续进行:“那么……你们进行过哪些恋人间的行为?”
“牵手、拥抱……”
“除了这些呢?刚才罗小姐说曾经看到你们俩人亲吻,是真的么?”
迟疑了一下,小家伙脸红的点点头。
罗浅浅得意地朝刘炫一笑,挑衅之意溢于言表。刘炫鄙视的望她一眼,不作回击。
似乎不满意小家伙的回答,官员伤脑筋的瞪了他一眼,“那么……这可不可以说明其实李老师对你也怀有爱慕之心呢?”
“没有。”小家伙答的干脆。
……我已经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了,他到底想干什么!拼命着控制自己不往最坏的那方面想,听他们说下去。
“不喜欢你,却和你亲吻,不是太奇怪了吗?”罗浅浅看似无意的问。
小家伙深吸口气,答:“是我要挟他的……”
撒谎!唐堂你居然当着我的面撒谎!我想站起来问他为什么,却被老爸刘炫一左一右不着痕迹的困在椅子上。老爸着急的喝道:“告诉你了不要说话!”
“你们!”我瞪着他们,却对上刘炫泛着血丝和焦急的眼睛,抓着我的手,他坚决的哀求:“求你,别说话。”
原来,原来他们说的‘安排’就是这个!保住我,又不会让罗局长下不了台,于是就牺牲无权无势的唐堂!
“哦?要挟?你拿什么要挟李老师。”问话继续。
“我看见他和刘炫哥哥……接吻。”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小家伙的面容开始微微曲扭。
问话员额上飙出了冷汗。“真、真的?”
“是的,我和李信大学时候就在一起了。”刘炫说的大方,毫不避讳,“那时候我还没拿到毕业证,为了不让我受到干扰,李信瞒着大伙被他要挟了很久,我也是直到最近才知道这件事的。”
明明还有调查余地的说辞,记录员却迫不及待地刷刷记上本子,认定了我是被要挟。
“那么,你为什么要要挟李老师?我的意思是,要挟的动机。”
“李老师很有钱……”小家伙嘴唇颤抖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哼,终于也知道自己说的不是实话了吗!到底是什么,让你当着我的面说出这些话。
“就这么简……”
问话被唐堂的尖叫打断,泪雨滂沱,他呐喊一般说:“你们别再问了,我全都告诉你们!”
擦擦眼泪,小家伙开始回忆:“我从小在农村长大,又穷又土,来到城市里面什么都不懂。没有钱就没有朋友,李老师看我总是一个人,就经常开导我,鼓励我多和同学们交往,还帮我买了很多好看的衣服,不让同学们看不起我……”
眼神款款的落在我身上,像是只对我一个人倾诉:“他还经常请我吃饭,帮我补课。也许在李老师看来这些都是很平常的事情,但对我来说,却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这么好……”
“后来,刘炫哥来了,老师不上课的时间都跟他在一起,没人请我吃饭,我才知道自己已经对那些粗茶淡饭食不下咽了。”说到此,小家伙怔怔地望着空中,像背台词似的,“我喜欢老师,也可能是喜欢他的钱……总之当我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我已经威胁老师除非像对待恋人那样对我,请我吃饭,帮我买衣服,否则就把他们的事说出去。”
这样的故事怎么听怎么像罗浅浅的翻版,只不过她为的是‘色’。果然,罗浅浅的脸色灰白,难看至极。
不自在的,她冷哼一声,问:“那你一定也威胁他跟你睡过了吧?”
这个蠢女人,她在自掘坟墓。几个大人物的眉头皱了起来,她家往后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罗局长也意识到这一点的瞪了女儿一眼,不安地擦汗。
面对咄咄逼人的问题,脸皮薄的小家伙竟当着众人的面,急切地大声反驳:“我们没有发生性关系。”
那女不要命的逼进:“谁相信。”
刘炫被激怒的猛拍一下桌子,眼睛瞪得圆滚,似乎下一秒就要冲过去教训那个贱女人一顿。
知道他从不忌讳打女人,我丢去一句,“刘炫,叫我别说话,你也别动。”事情已经够烦了,他还来插一脚。
适时地,大伯朝领头官员使了个眼色,这个问题跳过。
后面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我的愤怒已经平静了。也许他们这么做是对的,如果实话实说,对我的老师身份,与男学生通奸的相关罪名绝对不小;如果枪口对准罗局长一方,虽然我们势大力大,但万一鱼死顽抗,这样不名誉的事,闹大了总是不好;而对于唐堂,就算承认威胁我,只要我不起诉,他就扯不上任何法律责任,毕竟爱与不爱的,那是个人私事,别人管不着。
虽然已经想通了,但心里还是为小家伙的话隐隐作痛。他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说得出那些话啊,什么委屈都给自己背,就算是为了爱人,要给自己平白安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也会心里发刺的。而且出了这样的事,他肯定不能再在原来的学校呆下去,同性恋的帽子将永远被扣在头上……他为了我真的已经不顾一切奋不顾身。
教育部官员在唐堂陈述完之后明显地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