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芙连忙摇头,只是脸上却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没有,它很漂亮。”
“没关系,要是不喜欢的话我下次再给你买条别的款式的。”
“不是……我只是不习惯带手链。”
“不习惯带手链?”
殷芙低叹一声,侧了侧身子将首饰盒重新盖好放在床头柜上,“我有个好朋友,她曾经有一条和这一模一样的手链,她很宝贝这条链子,可是后来……”
说到一半,殷芙默然顿住,莫君言耸了耸肩,示意她继续。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她就离开了。”
“离开了?”
“恩……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也因为她的离开,我再也没有戴过手链,因为不愿意
想起那些不开心的往事。”
莫君言望了一眼床头柜上的蓝色丝绒首饰盒,抬手揉了揉殷芙的头发,握住她芊芊玉指,低语道,“那第二份礼物就先欠着,”说着又看了一眼殷芙空荡荡的手指,继而道,“你缺一枚戒指。”
殷芙微微一笑,想也没想就道,“那就送我戒指吧。”
莫君言闻言,眉眼一抬,“你是变相在让我向你求婚?”
殷芙一愣,随即慌忙摇头。
“你摇头的意思是不要我送你戒指,还是不要我向你求婚?”
殷芙闻言,脸越发得滚烫,她握拳垂在莫君言胸口,“让你胡说八道!”
莫君言倏地握住殷芙拳头,捂在心口,“我答应你,即使走遍全世界我也会为你找到最漂亮的戒指,让你成为这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
太阳耀上枝头,厚重的窗帘露出一条细小的缝隙,顽皮的日光跳动着身姿舞了进来,婆娑地印在殷芙与莫君言的脸上,那一幕,动人得清新纯粹。
……
同样璀璨的日光如约耀遍了大地,夏耘在凌晨收工,坐了一小时的车子终是在八点前回到下榻的酒店。
拍了一晚上的夜戏,身心都早已困顿不堪。现下的她只想赶紧回去洗个热水澡,然后好好睡一觉,却还未回到房间,就在门口遇上了eric。
夏耘愣了愣,终还是将他让进门。
且不说此番究竟是偶遇还是有心等待,至少夏耘明白,eric来访必定有事发生,而这次也没有例外。
“喝什么?”夏耘放下包便径直走到酒柜前,未等eric回答,便已拿出了两只高脚杯和半瓶红酒。
eric站在她身后,眯着眼睛笑了笑,“你决定。”
散着甘醇香气的葡萄酒在杯中晃出诡异的暗红,eric掂起杯底微微抿了两口。
夏耘走到窗下,望着外头都市繁华,眉眼一弯轻轻开口道,“你来我这应该不是品酒这么简单吧?”
eric闻言,眉头一挑,举步走到夏耘身后,魅惑的声音幽幽道,“你喜欢阿原。”
夏耘心头一怔,敛着气息没有说话。
eric又抿了口红酒,随即把高脚杯放在窗沿上,双手环胸试探着,“现在还喜欢吗?”
夏耘顿了顿,缓缓开口,“如果不喜欢他,我何必在这?”
eric摊手,重新拿起酒杯,对着夺目的日光摇晃起来,“昨天陈原又去见了殷芙。”
夏耘的右手忽而一滞,敛起眉目正色道,“然后呢?”
一片厚重的云层悄然游走过天际,日光拢上阴翳,透过殷红的酒杯在eric面上投下几抹流动的红色。
eric抬了抬眉毛,邪邪道,“我从来不打没准备的仗。”夏耘疑惑,eric继而说道,“如果不
让殷芙亲自拒绝陈原一次,那小子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她。”
夏耘没有说话,垂着眸子暗自掂量这句话的意思。由此看来,陈原在殷芙面前已然坦露真心,而殷芙却并没有回到陈原身边。如此一来,陈原伤心之余,倒也是断了他对殷芙的念想。
只是,陈原即使不再惦念殷芙,于他而言,夏耘依旧是个无足轻重的存在。
eric抿了一口红酒,“夏耘,四年前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依旧算数……”
夏耘唇角一勾,笑得轻蔑,“那又怎样?”
“只要你还喜欢陈原,我就有办法让他也喜欢上你。”
“这句话我已经听厌了。”
“怎么?你想放弃?”
夏耘摇摇头,眉眼弯起,却是笑得苦涩,“没有拿起过又何来放下?”
“我会帮你的……”eric忽而正色,“现在陈原已经对殷芙彻底死心了,你的机会比以往都大!”
“是么?”
夏耘垂着眼眸,浓重的羽睫悄然扇动。eric蓦地抬手划过夏耘娇嫩面颊,眯起细长的眉眼,“前几天,陈原接受了个电视采访。有个问题很有趣,是关于他初恋的年龄……”
夏耘沉默片刻,“十岁。”
“呵呵,没错。看来你真的很关心他啊。”
“你究竟想说什么?”夏耘略显无奈。
“如果没有猜错,你就是那个十岁的初恋。”
eric毫不避讳地脱口而出,较于之前的言辞闪烁截然不同,蓦地一下将夏耘愣在当场。
“呵呵,瞧把你愣的……”顿了顿,eric轻轻一笑,“我想你也应该早就知道陈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