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现在的企业,你要是没欠银行几十亿,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构规模。
而房地产这个行业,更是如此,十家公司里面有十一家都要靠银行来完成自己的资金流动。因为开工就和抢钱一样,慢一步钱都到了别人的口袋里面,抢着开口,想熬过漫长的建设周期就肯定要从银行手里伸手要钱。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银根紧缩,地产的泡沫随时可能破碎,谁家都借不出钱了,大公司不好过,那些垫款建设的工程队更是到了生死边缘。这个时候长生药业开出一个现款结帐不用垫资的工程,就和一块肥肉掉进了满是饥饿鲨鱼的海里,瞬间各种可怕的生物就盯了上来。
他们就像是争红了眼睛的猛兽,谁都是饿得快撑不下去了,这最后一口肉,吃下去不能饱,但是能多撑一会,就是万幸了。
缓着一会,也许就能撑到下一笔钱到,自己建一半的楼还能盖下去,拆东墙补西墙,虽然难看,但是只要这房子没倒下来,就还是有希望。
在这样的情况下,秦心月当然就狠狠杀价,甚至不用她杀价,那样公司为了竞争,自己就降价,降无可降之后,就拼施工质量,施工速度,反正谁家都把自己吹上了天。
秦心月满天要价,却没有人拥有落地还钱的资本,最后选了一家信誉很好的施工单位,同时还有几个小施工队承接,把这单生意定了下来。
她又不想指这发财,自己的厂房质量还是第一的,有一个信过得的公司才是第一位的。
白蒙拿着秦心月定下的发展计划,问道:“你觉得再加五条生产线,就足够支撑我们的产能了吗?”
第一百本十三章圈地去
“当然不够。”提到将来,秦心月神采奕奕的点开一张图表,“我预计半年内新添的五条生产线就能饱合,对比白起定下的科技树,我们的产品种类马上就会有扩张,到时候即使销量只有九转玉液的一半,也肯定要再扩张了。”
“那为什么才盖五条?”
白蒙奇怪的问道,明知道不够,为什么还要等着以后呢。
“我的大老板,钱不够,人也不够!”秦心月无奈的看着他,“现在我们的钱只够支撑五条生产线的建设和员工培训,这是一个需要漫长的磨合过程,这还没有够卖生产线呢。”
“这个不急,我们先把地圈下来,这个可以吗?”白蒙看着地图,他们的厂房旁边还有不少的空地,“我怕,再给不久,我们和政府的关系就没有那么好了。”
“啊?怎么会?”
秦心月不由大讶,她昨天还和滨海的书记一起吃饭呢,他们和自己非常客气,也特别鼓励自己在滨海扩大投资,也暗示过可以给秦心月再划分一些地,但是秦心月以自己资金周转不足为理由给婉拒掉了。
现在白蒙竟然长生药业和政府关系要出现问题,这可是很严重的问题啊。
“我们除了本身的价值,靠的就是战略储备物资这个名头,我们和军方的关系非常好。”白蒙叹了口气,“可是,上面有些其他的意思,是我不能答应的,所以我希望你尽快,把能占的便宜都占够了,剩得到时候抓瞎了。”
白蒙抬起头,看着窗外,“至少我们抓在手里的,还没有敢动,可是如果再想拿到新地,可就没有现在这么容易了。”
秦心月眉头紧锁,白蒙虽然语焉不详,却也能体会到里面形势的严峻。作为一个清醒而冷静的人,白蒙不是不能妥协,但是如果有他不能同意的东西,那么一定是到了底线,自己不可能去逼他同意的。
“占多少?”
“二年的规划。”
白蒙眼睛微眯,竖起两个手指。
有两年,自己的公司和实力就足够在任何地方立足,到时候就可以冲出任侠我给自己的枷锁。
秦心月点点头,开始在电脑上操作起来,找到了在白起的帮助下完成的模型,里面有她对比长生药业科技树完成的未来规划,对比着生产种类和销量,有一个关于以后产能的发展计划。
既然白蒙要求直接占地到两年,她也有计划,虽然越远的时间点准确率越低,但这也是一个可能的发展方向。
“估计到二年后,长生药业如果没有跨越式发展,需要的扩建的生产线至少是……五十条。”秦心月抬起头,很是无奈的道,“而且生产要求至少是欧美的现在的最高水准,因为考虑进去了生产发展,所以定的非常高……”
“这无所谓,反正我们现在是占地,先把房子盖起来就成,生产线慢慢来。”白蒙点点头,“五十条如果少的话,那就照七十条的用地规划,谈下来六十条就好,而且不一定非要在滨海,渡城其他城市也可以谈。对了,我们也可以去其他城市看一看,哪里适合种植药草的,也可以去试试,建一个种植基地,供应我们以后的需要……”
提起未来,白蒙的思路一下子就打开了。他是一个想象力非常丰富的家伙,而且说到规划,天生就有一种让人心潮澎湃的力量,让人不自觉就顺着他的规划就开始遐想,拥有对一个美丽世界的憧憬。
不过秦心月早已经对他这手免疫了,说的很好,可是每一项落到她的身上都是能把经理吓死的庞大规划,也只有精神同样强大的秦心月,才能适应白蒙这样的老板变态要求,把他天马行空的想法变成确实可行的计划,这方便,就是白起都不如秦心月的执行力。
毕竟白起再强,一切判断也只是基于程序,并不能真正的生成想象和建议。她可以辅助人类校验一个设想的可行性,补充细节和填补漏洞,可是如果真的要提出一个可行方案来,她能做到的只是比照当前的情况和库存的经典案例,推演出一个可能出现的方案。
这样的东西,有的时候强的可怕,可是大多数时候,只是一个中庸的东西。毕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