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_弟,这是哥的床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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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1 / 2)

子桑舟跟着从屋顶跳下来,眼神诡异地盯着穆千梵的侧脸。太傅府的唐叔?他记得那人年纪已经很大了。唐叔的蜜饯青梅吗?虽然蜜饯青梅是随处可见的,但即使是子桑舟也知道,不同的人做出来的味道是不一样的。弋珣刚刚既然特地强调了唐叔这个人,那就是在强调那种味道。他是不是应该找个人去跟唐叔好好学习一下这蜜饯青梅的做法?

“千梵陪我住在将军府好不好?”楼弋珣趁机提出请求。

穆千梵抿嘴,盯着楼弋珣看,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不满。住在哪对他来说其实是无所谓的,只是他不喜欢将军府,这里有很多他熟悉的人,虽然那些人都不记得他,尤其……子桑舟的娘亲尚在,只是听说现在在哪座庙里听禅,但总是要回来的。要不然,试着在老夫人回来之前治好弋珣的腿?唔……真是难办。

第10章原是同行

穆千梵最后还是留在了将军府,为了唐叔的蜜饯青梅,但是穆千梵留下却并没有减轻子桑舟和莫久君的担忧,反而让两个人越来越头疼。穆千梵就像是一阵风一样,脚步是随心而走的,想去哪就去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犹豫,不被束缚,仅五天的时间,穆千梵就带着楼弋珣“出逃”多次,每次子桑舟都要出动半个将军府的人马在平阳城中寻找穆千梵的身影,有的时候在茶楼,有的时候在湖畔,穆千梵甚至会带着楼弋珣去赌场和青楼,气得莫久君和子桑舟直跳脚,偏偏楼弋珣一直很纵容穆千梵,穆千梵也不惧怕莫久君的权利和子桑舟的威严,所以是个相当棘手的人物。这不,大早上一下朝,莫久君就立刻放子桑舟回家,可还是没抓住人。

“穆公子和楼公子呢?”子桑舟坐在待客前厅,脸色冰寒,压抑着的怒气在周身萦绕,连管家林叔都不敢站在子桑舟身边,比平日里站得稍微远了些。

“回少将军的话,穆公子和楼公子……刚刚离开将军府。”因为子桑舟比平时更冷的将军气场,作为长辈的林瀚也忍不住用上了恭敬的语气。

“有说去哪吗?”子桑舟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的怒火。他知道穆千梵是故意的,因为被强留下来而感到不满,所以就变着法子地给他们找不愉快。

“少将军,要派人去找吗?”听说那个孩子是陛下请来为楼公子医腿的,也是目前能找到的唯一一个可以医治楼公子腿的大夫,但是连续五天都如此不安分,是不是有些超过了?

“不必了。”子桑舟起身,抬脚向外走去,“我出去转转。”兴师动众地派人去找,反而会让穆千梵更高兴。

“是。”林瀚微微躬身,目送子桑舟离开。

子桑舟这边憋着气呢,穆千梵却悠闲地跟楼弋珣在城外的湖畔赏景,无比惬意。

“心情好点了吗?”楼弋珣看着他对面猫一样慵懒地趴在茶馆窗框上的穆千梵,对于他孩子气的恶作剧感到好笑。

“嗯?什么?”穆千梵转头,枕着手臂,慵懒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微微眯起的桃花眼中水光更甚,像是泛着泪光一样。

“这几天不是一直在欺负阿舟吗?心情好点了?”

“欺负?”穆千梵挑眉,摩挲着手上的方形墨玉,略表困惑,“我有吗?是他自己太容易生气了,我只是出来散散步而已。”

楼弋珣摇头失笑。

“请问是西域的穆公子吗?”

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穆千梵和楼弋珣同时扭头看过去。

“不是。”穆千梵只瞄了那人一眼,就转回头继续看着外边的湖光山色,否认得十分果断。

楼弋珣微微一愣,然后眼中笑意涌现,为了掩饰眼中的笑意,低下头端起了茶杯。千梵还真是怕麻烦啊。

“嗯?”穆千梵这一否认,原本信心十足的男人立刻就傻眼了。不是吗?可是那把七骨扇和那块墨玉是穆公子的象征性物品,他记得很清楚,再加上那张男人看了都禁不住动心的脸,他怎么可能认错呢?“穆公子可能不记得了,但是在西域的时候我们见过一面,我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阁下绝对是认错了,我的脸长得太普通了,总是被错认,很困扰呢。”穆千梵连头都没回,随口敷衍一句。

“咳咳……”楼弋珣一个不小心被茶水呛到了。长相普通?千梵好歹也认真想一个否认的借口啊,他这种走到哪里都备受瞩目的长相到底哪里普通了啊?

站在一边的男人也抽了抽嘴角。现在,他万分确定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他要找的穆千梵。男人抿嘴,死盯着穆千梵的后脑勺看。这穆千梵明显是不想跟他扯上关系,可他是为了穆千梵专程来到平阳城的,明明都已经见到人了,怎么可能因为对方的一句认错人了就转身离开?男人一咬牙,厚脸皮地在桌边坐了下来。

穆千梵眉一蹙,闪电般出脚,踹开了男人正要坐的椅子,椅子突然移动,与地面相互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吸引了茶馆里不少人的注意。

“茶馆里空位不少,阁下请移步。”穆千梵坐正了身体,冷眼看着差点摔倒的男人。

男人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穆公子可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与我何干?”穆千梵不屑地勾了勾嘴角,端起茶杯往嘴边送,可都已经送到嘴边了,却又突然顿住,吊起眼睛看着身边冷着脸的男人,“呵,原来还是同行。”穆千梵放下茶杯。是同行,还是个手快的同行,快到穆千梵都没注意到对方的动作,就闻到了一股子药粉味。他是怕麻烦没错,但既然是同行上门找茬,他也不能给老头子丢脸不是?

“穆公子可想起我是谁了?”男人淡定地将被踹开的椅子又拉了回来,稳稳地坐下。

“抱歉,本公子的记性不太好,不是见过十次八次的人,是绝对记不住的。这位公子不如自报家门如何?”穆千梵算是默认了自己的身份。他身上虽然带了点药粉,但对症下药,毒的解药还是要专门配置的,他现在随身带着的药粉没办法调和出茶中之毒的解药,真是可惜了一杯好茶。

“乾坤堂南派弟子唐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