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麽样?”蓝田手一抖,从乾坤袖中召唤出一件七彩凤凰宝甲给玉鹤披上,遮住他的赤身露体。
可这好宝贝却看得玄苦眼馋不已,看出他对这小妖精非同一般的疼爱,玄苦更加的有恃无恐,“我也没想怎麽样!咱们僧道两道,本来就井水不犯河水!我也无意跟你交恶,只是这小妖精实在诱人,你便是舍我,又待如何?大不了,我多送些宝贝与你换也就是了!”
“不可能!”蓝田断然拒绝,眼神凛冽,“这是我师门弟子,我若是随随便便舍与了你,那让天下人如何不耻笑本门?”
“你少装蒜了!”玄苦才不信玉鹤真是他们门下的弟子,“若说是你那个鸟妖徒弟还有三分可信,但这小妖精压根就不懂你们玄门正宗的修炼之术!”
说到这个,蓝田真有三分愧疚之意了,都是出於他自己的一番私心,才害得玉鹤招致今日之祸。当下义正辞严的道,“那是因他入门时间尚短,所以才什麽都没学到!”
谁料玄苦反应奇快,当即就道,“那就算如此,他又怎麽孤身流落在外开起了青楼?你可不要说,这就是你们师门的独门修炼秘法?”
这……蓝田也有些无话可说了,再说起话来,气势也矮了三分,“那是他跟师门闹了点小小的矛盾,年轻人冲动莽撞,才私离下山的!”
“恐怕是你们对他的美色有所觊觎,才逼得人不得不离开的吧?”玄苦自己怀著不可告人的邪恶心思猜测著,却未料竟是一语中的了。
蓝田更窘,脸色迅速阴沈了下来,“不管是为了什麽,总之这都是我们师门内部的事情,可还不需要向你一个外人解释什麽!”
“只可惜啊,他现在中了我的迷心虫,已经是我的奴仆了!你就是把他带回去,他也跟个白痴似的,什麽都不知道了!”
“你混帐!”蓝田一听,怒不可遏,当下扬手就见一道黄色光芒,如半月形的镰刀,拐著弯就往玄苦砍去。
玄苦大骇,立即拉著项天启护在胸前,倒著往後飞去。可那黄光镰刀极有灵性,饶是他迅速的将背抵上了墙壁,仍是从墙与项天启之间的窄窄的,不盈一指的缝隙里劈了进去,一刀就砍在玄苦的肩上,顿时把他那护身宝衣划开,砍出一刀深深血痕!
而玄苦更是给这一刀之力震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顺著项天启的肩头向前淌下。
蓝田的目光寒冷似冰,“你还不够资格给我讲条件!说!要怎麽解去我师侄中的迷心虫?”
玄苦骤遭重创,心里未免也有些心惊肉跳,眼前这个小道士看起来极是年轻,没想到功力竟如此浑厚!尤其是这份心狠手辣,说打就打,完全都不顾忌著项天启,刚才要是自己一个不慎,立时就得毙命!
可现在却不是示弱的时候,他脖子一拧,“我怎麽不够格了?嘿嘿,若是杀了我,你这辈子就再也解不开他的迷心虫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蓝田也不是初出茅庐的小道士了,他心里清楚得很,“这个世上万物,无不是相生相克而成!这世上既然有迷心虫这样东西,也必然有能化解他的办法!就算是你办不到,这世上也有人能办到!”
玄苦脸色大变,这牛鼻子臭道士,还软硬不吃,当真可恶!他心念转得飞快,好汉不吃眼前亏,“那好!我答应你放了他,那你可得保证不再追究此事!否则我拼上一死,先让这小妖精自戗,你纵是有回天之力,也救不了他!”
这话说得却有几分道理,现在的玉鹤明显唯这老和尚之命是从,蓝田再如何笃定,也不敢真正拿他的性命来冒险。
当下朗声道,“那便一言为定!”
玄苦还要讨价还价,瞟了一眼项天启,“那事成之後,你也不得干涉我的事情!”
蓝田嗤笑,这人间的是是非非本来他就不愿意管!这死皇帝既然敢引狼入室,就得自己去承认这样的劫数,关他一个世外之人什麽事?更何况,他还敢碰他的小师侄!光这一条,就是他在自己面前死上十七八次蓝田都不会管的!
“我还没那麽无聊到插手人间的事情!”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爽快!”
条件谈妥,玄苦率先把那做了半天人肉盾牌的倒霉皇帝往地上一扔,径自走到蓝田面前,喊了一声,“玉鹤,松手!”
玉鹤果然松了手,痴痴呆呆的看著他,“主人!”
玄苦把袖子一挽,却扯著伤口,他本想找蓝田要伤药,又怕他伺机下毒,到底也从袍袖内取了自己常用的伤药出来,给伤处敷上,这才指挥玉鹤,“盘膝坐下。”
玉鹤老老实实的盘膝坐下了。
玄苦两手运起真气,心中禁不住得意的诡笑:哈哈,你个牛鼻子臭道士,这回你可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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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苦心中早就做好了打算!
他要给玉鹤解开那迷心虫的禁制是假,想趁机发动反击才是真的!这迷心虫可是极难遇到的宝物,他好不容易才种进玉鹤的体内,哪肯这麽随随便便就给他解开?
尤为重要的是,面前的这个蓝田道长实在是实力太强了!玄苦心中明白,就算是两个自己也打不过人家。而玉鹤就是目前唯一可以牵制他的人,如果他轻易的放了这小妖精,玄苦翻脸不认账怎麽办?那自己才死得快咧!
所以玄苦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玉鹤这张保命王牌!他心里甚至有个更为大胆和疯狂的念头,若是自己控制了玉鹤,会不会让这个蓝田投鼠忌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