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又取出那迷心花蜜,倒了一滴在魔哨上。这种花蜜的味道倒是香甜得很,一闻就令人神清气爽,再用内力吹出去,又香又有声音,双管齐下,总可以把那只小虫子引出来吧?
可是这回,不得不说蓝田想错了。
要是有修道之人经过,就可以看见大半夜的,一个道士踩著柄佛尘御空飞行。身姿潇洒,却是神情狼狈。
沿著金陵行宫的上空,一圈一圈呈陀螺状不断扩大范围的搜索。边找还边吹著奇异的魔哨,那模样,呃,真的很象丢了孩子的家长。
可惜的是,蓝田从星星满天找到了晨曦初现,累得个贼死,也没有半点小师侄的踪影!难道是玄苦骗了他?不可能!以蓝田的专业眼光来看,他给的两件小法器都是真品,绝无假冒伪劣之嫌。可为什麽就是吸引不了带著玉鹤的小虫呢?
蓝田想到了一种可能,会不会是那只迷心虫吸收了玉鹤的元神,所以改变了神智?不再受这些东西的影响了?
聪明的蓝田师伯这回猜对了,小小的一只虫子,虽然是灵物,但多挤进了一个不属於它的庞大灵魂,还是有些难以适应的。
两个灵魂在里面打来打去,谁都想作主,弄得小虫子头晕脑胀,也不知道该往哪儿飞,完全是任意胡为。
而最後呢,躯体罢工了,索性叭唧一下摔到一朵花上,睡起了大觉,等那两个灵魂斗法去!别说蓝田拿哨子和花蜜诱惑它了,就是拿只最漂亮最纯情的母迷心虫来迷惑它,它也不能睁开眼睛瞧一下。
没错!这只被玄苦抓到的迷心虫可是公的,纯爷们!
因为想到了这种可能,蓝田师伯摸摸下巴,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如果用找迷心虫的方法找不到玉鹤,那何不就用找玉鹤的方法来找那只迷心虫?
反正他手上有玉鹤的真身,如果施以秘法,是可以让玉鹤的真身带著他找回小家夥自己的元神的。
对!就这麽干!蓝田拿定了主意,就打算回纯阳观了。小玉鹤的真身他可没有带著到处乱跑,给妥贴的收藏在了观中的秘室里,没有他本人的亲自指点,就是神仙来了也找不到。
不过,在回去之前,还得先办一件事。
蓝田掐指一算,定位了自己现在所处的方位,一个闪身,“走!”
等他再度现出身形的时候,已经到了蓝凤楼了。
要走也得把青书那个笨蛋徒弟一起带回去,否则要是被玄苦追来寻仇怎麽办?
“老板师伯!您又来了!”
蓝田刚一现身,就被大厅里闲得手心脚心,呃……还有某花心都快长草的一众小倌团团围住了。
“你找到老板了吗?”
“你怎麽会飞来飞去呢?”
“你到底是不是人的?你是神仙吗?”
……
蓝田一头黑线,看著他们七手八脚的拉著他,一个个眨著水汪汪的桃花眼,拼命放电。那架式,就跟一群饿了许久的狼看著大肥羊似的,一个个尽想著怎麽把这个道长身上衣裳扒干净,然後把自己送上门去了。
没办法,这就是职业习惯了。平常迎来送往的做惯了,骤然失了业,不见男人,看来看去,左右都是一堆同行的脸。这阴阳严重失调,是影响内分泌的!大夥儿都憋得极其难受,好不容易冒出来个带阳气的,可不就全都扑上去了?
早知如此,蓝田说啥也不现身了!隐身多好?可现在既然出现了,就是随便应付,也必须虚应两下子。
“行了行了!你们怎麽都不做生意了?”蓝田真人还是很要面子的,自己辛辛苦苦跑出去打一晚上的架,结果还是没找著小师侄,说起来还是很丢脸的,所以他很不道德的转移话题了。
“没人照管,不敢开啊!”领头的夜白很是无辜的两手一摊,“做我们这一行还是很危险的!从前有初夏在,事事都有他顶著。初夏不在了,还有老板在。万一有人寻衅生事我们也不怕!但是现在没有了,我们只好关起门来吃自己喝自己了!”
旁边一众小倌们附合的拼命点头,还有胆大的趁机提议,“老板师伯,要不你来坐镇吧!你坐镇,我们就敢开了!”
“是啊是啊!你法术那麽高!到时遇到一个捣乱的就把他变成臭虫!”
“噫──”有人起了鸡皮疙瘩,“臭虫太恶心了啦!变成小狗!”
“不要!小猫!”
“不要!老鼠!”
“不要!猴子!”
……
蓝田头都快给吵晕了!难道我是变杂耍的吗?真不知道从前的青书和玉鹤到底是怎麽应付这般叽叽喳喳的家夥的!
“别吵了!都别吵了!”蓝田气沈丹田发了话,一下子盖住了所有的声音,“我现在要找音清静屋子做法,找出初夏他们!你!”他对著夜白一点下巴,“带我过去!”
一众小倌都低下头不说话了,不是不想说,而是被蓝田巨大的声浪震下来的屋顶上的灰尘迷了眼,一个二人全在那儿揉眼睛了。
夜白也在嘟著小嘴揉眼睛,不过他还算是懂事的,没哭也没闹,带著蓝田进了玉鹤的房间,在那儿抱怨著,“这是老板的房间,您用吧!不过老板师伯,您下回说话小点声,弄得大家一头灰,又要洗脸换衣服了!”
蓝田撇嘴,我这不是正好给你们找点事做麽?省得一个个闲得发慌,吵得要命!
可夜白揉著眼,全然不看蓝田的眼色,忽地兴高采烈的道,“老板师伯,您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