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战受宠若惊,被玉鹤突如其来的灿烂微笑晃得有些眼晕了。心中暗自嘀咕,这小妖精,当真是个祸水!却为了尽到责任,依旧陪他进来了。
玉鹤坐下,提问,“风大哥,你这有什麽好玩的东西麽?”
好玩的东西?风战微怔,他们这儿是魔谷,可不是给人游玩的地方,成天打架闹事,弱肉强食是最多了,哪有适合这种小白兔玩的东西?
正在琢磨著能拿些什麽东西打发他,玉鹤倒是自娱自乐的挥袖在墙上展现出一副巨大的图画。笑眯眯的问,“你看,这张画画得好麽?”
这就是他这本春宫图了,只一眼,就让风战的脸都快滴出血来。咳咳,这让他如何作答?
“不著急,後面还有一百零七式呢!”玉鹤一页页的耐心翻著,“你瞧,这张好麽?我很喜欢这张上面的衣裳呢!师伯说要是我乖的话,改日给我也做一件。还有这张,这个男人有点象你哦!”
风战只觉得下腹处越来越热,而体内的血液也在不受控制的加速流动。一颗心怦怦跳得如擂鼓一般,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他很想对玉鹤说,这种东西,还是适合单独或者情人之间共赏。两个陌生人,就太尴尬了些。
“你……”可一扭头,却刚好对上了玉鹤那双早就做好准备的桃花眼。
风战心头一颤,恍惚间身体已经开始不听自己使唤了。只听到玉鹤柔柔的嗓音蛊惑著,“想想你的心上人,你和你的心上人,在这儿做著这些事,是不是会很快乐?”
风战茫然的点了点头。
玉鹤笑的得意,活象偷吃到鸡的小狐狸,声音更加柔和了,“那就闭上眼睛,好好享受吧!”
风战依言惬意的闭上眼,脑子里开始春色无边的浮想连翩,全然不知道,那只狡猾的小狐狸,已经溜之大吉。
门,突然悄无声息的开了,司渊站在门外,漠然的注视著沈浸在美梦中的风战,“畜生就是畜生,这麽一点小小的迷幻之术,都能被弄得神魂颠倒!”
转过头来注视著西北方向,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笑意,“都去了也好!也省得我一个一个的收拾。”
他托著下巴沈吟一会儿,却是微微一笑,然後往另一个方向而去了。也就没有听见竹屋内的风战,悄然呢喃起一个在心中千回百转的名字。
“小渊,小渊……”
青牛谷的西北部,却不比司渊所居之处的阴森。
虽然亦是清幽凉爽,却在牵藤引蔓间,与嶙峋怪石一起组成一道翠绿胜境,花朵虽然不多,但香草不少,还结著些五色小果,味香气馥,闻之令人陶然微醺。
蓝田不知道这些香草是不是有毒,早和玉琥二人各服了一枚化毒丹,才小心翼翼的往里走。
可越往里,越发现此处的幽静有些异乎寻常,在青牛谷的别处,都少不了猛兽凶禽,可唯独此处,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除了这些藤蔓,简直可以说是笼罩著一层死亡之气。
蓝田把气息隐藏得更好,带著玉琥一点一点深入到这片绿地的中心。
地面上绿草如茵,象一张毛茸茸的地毯般可爱,但蓝田却不知何处蕴藏著杀机,不敢贸然降下。
可踩著拂尘绕著这里转了一圈也没发现司渊所说的黑泥潭,玉琥不免有些纳闷,“怎麽半天都看不到一点黑泥?”
蓝田也觉得奇怪,“再找找看!”
他扩大了范围,又找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在这片区域里,四处皆是绿草萋萋,根本看不到一点黑泥。倒有一道窄窄的溪流缓缓的在草地上蜿蜒而过,清澈可喜。
玉琥学著玉鹤的样儿,盯著那小溪看了一时,忽地有了个重大发现,“师伯你看,里头有鱼!还长了脚!”
蓝田飞低些,注意的看了下,真是是些很奇怪的小鱼,每条大概都是手指长短,在水中悠游来去,却还长著四只短短的脚,收在身侧,只偶尔触壁才亮出来帮忙转身。
蓝田略一思忖,忽地明白过来。猛地带著玉琥往後急速退去,“有危险!”
可他这一退不要紧,却撞到後头的一个人,那人法术低微,经不起他这一撞,扑通一下,就掉了去。
就在那人刚要落地之时,却见那草地下头,猛地钻出数条大鳄,个个张著血盆大口,迫不及待的就向那人身上咬去!
百忙之中,那人只来得及施出一个自救结界,叫出两个字,“师伯!”
“是师兄!”玉琥惊呼起来。
蓝田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发觉撞了人,出於本能,他就往旁边远远避去,可谁会料到,那个不知天高地厚,跟来添乱的小玉鹤?
可眼见他要落难,电光火石之间,蓝田一抖手,便将千蛛捆仙索向他扔了过去。
“收!”蓝田一面拼命往回拉扯著玉鹤,一面还得在空中定住身形,这一心二用,到底还是慢了一些,玉鹤虽然是给捆著了,但那些鳄鱼却不是凡种,见好不容易要到嘴的猎物就这麽要飞了,当即是不高兴的。
後腿一蹬,竟然飞扑上来,打定了主意要从玉鹤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蓝田大骇!刚定住身形就隔空一掌劈去。到底掌风有些不及,只听玉鹤在下面惨叫一声,衣衫飘飘,被撕裂了不少,待把人提上来时,已经吓得小脸惨白,晕厥了过去。
蓝田怕有危险,不敢在那些藤蔓上停留,只能在半空之中将拂尘化为小舟,赶紧将玉鹤放下,手掌印上他的额头,渡进一股真元,才让玉鹤悠悠的醒转过来。
“我的手!我的脚!”小妖精很怕残废,先低头查看自己的身体,只见四肢依旧完好,这才松了口气,“哎哟我的妈,可吓死我了!”
“不止是吓死你,也吓死我们了!”玉琥抖著翅膀飞过来,翻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