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琥偷眼觑著他脸色越来越沈,知道师父定是发现问题了,只陪著人说话耗工夫,方便他行事。
九针眉头紧锁了半晌,趁他们没有查觉的时候,施个小法术,将那孝子手边的几包药全都取出过来打开,偷偷从自己怀里又取出几味药材,随手碾碎加进这老太太的药里,这才原样包起,又神不知鬼不觉的送了回去。
呵呵一笑,“这可真是谢谢二位了,看来这儿的药确实有其独到之处,竟是连老夫我也看不明白。虽然贵了些,我们也去求个医,问个药吧!”
那对母子刚好包子也吃完了,茶也喝完了,也就起身告辞了。心中还暗暗庆幸,今儿可算是遇到好人了,免费吃了顿好的。天知道他们母子有多久没有吃过肉了!
可更加幸运的是,这回从九针馆开出的三副药吃过之後,这老太太的病居然奇迹般的不再犯了!母子俩心里那个高兴哟,可把九针馆奉若神明。却不知真正做善事的,其实是九针大师。
等他们走远了,玉琥才问,“师父,那药有问题麽?”
九针眉间隐有怒色,“这大夫也太不负责了!她故意给他们用一些有麻痹作用的药材,虽然能暂时止住老太太的咳嗽,但却是有毒的。若是长期服用,一个极易形成依赖,二个也伤身体。行医治标不治本,枉她还好意思收那麽多的钱,真是没有一点仁爱之心!咱们进去瞧瞧,到底是什麽大夫这麽缺德?”
玉琥心下不觉好笑,方才还说自己冲动,瞧这老头子现在可比自己更加冲动。
“师父您消消气,实在是不喜欢,把这医馆砸了就是!”
可他们想要进来,却还进不了门。
守门的家丁可牛气的很,“从大门进来就得先交十两银子的进场费,二位一共二十两,交钱吧!没钱的话,就去左边胡同里排队!”
这也太黑了吧?
九针直接问,“你们馆主,就是那位仙姑在哪儿?我要见她!”
家丁冷笑,“想见我们馆主,得交一百两银子预约!”
去你的吧!九针直接袖子一拂,将那家丁掀到一旁凉快去了。大踏步的就往里闯。玉琥紧随其後,唯恐天下不乱的瞎嚷嚷著,“馆主馆主快出来!你的房子著火了!馆主馆主快出来,你的房子要塌啦!”
“你们是什麽人?知道这儿是什麽地方麽,居然敢在此大呼小叫?”忽然,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似是变戏法一般,冒了出来。
一眼便知,这也是一个修行者。
他也一眼就看出九针和玉琥的不寻常了,眉头一争,迅速拍了两下掌,就见有一群人从四面八方冒了出来。迅速布下一个凡人肉眼看不到的结界,把他们困在当中了。
“想来捣乱,倒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八荒六奇诛仙阵?”九针微怔,这可是魔门阵法,看来这个九针馆的馆主,还真是有些名堂啊。
那管家狞笑,“这是八荒六奇阵麽?老头子你可看好了!”
他的手中突然多了一面黑色的令旗,一跃进入阵法之中,“布阵!收!”
九针就见周遭黑影幢幢,这八荒六奇诛仙阵突然变得似是而非起来。他大为诧异,想不到这小小地方居然还有这等神奇的阵法。
心念一动,却是首先把玉琥抓住,趁著布阵并未完全布好,将他从缝隙中往外一扔,“你快走!”
“走不了了!”
就见那管家突然不知又扔了个什麽东西出来,竟是黏黏的如一张大网般覆盖了整个前院,让能轻易穿透结界的玉琥也挣不出去。
危急时刻,趁著还有一丝缝隙,小家夥猛地一拍手掌,将青书给的那只小仙鹤放了出去,“快!回纯阳观,报急!”
可是玉琥他哪儿知道,纯阳观里已经没有了师伯。只有一个被修炼的倒霉玉鹤和一只还在拼命吸收真气,想要破壳而出的小捣蛋。
指望他们来救人?有点玄乎!
那管家见那小仙鹤飞走了,却是伸指一弹,也跟著有一枚追踪符飞了出去。想找人来帮忙?他们就直接捣了你的老窝!
危险,一步一步逼近了纯阳观,而傻乎乎的蛋蛋和晕乎乎的玉鹤却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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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鲜币)妖道100赶不回去了
“该死!”
雪辛一脸忿恨又焦急的咒骂著,可是周遭的黑色浓雾却不因他的抱怨而减少半分,依旧缓慢的流淌著,遮住了所有的视线。除了半步之内的距离,再也无法看得更远。
“师父,我们已经在这里绕了好些天了,怎麽总是绕不出去?”青书的法力最弱,特意把他放在中间,就是怕他在这浓雾中迷失了。可是眼下,他也快沈不住气了。
“别急,我们再找找,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出去的路了。”三人之中,只有蓝田的声音依旧保持著平稳。
他不紧不慢的跟在最後,在沿途经过的地方,打上自己特殊的标记。
那日,在追寻鹤族途中,雪辛闻到了一些特殊的气息,很象是上回来落星湖破坏的那些人,於是三人便下来看个究竟。
这儿群山环抱,离著市镇也不算太远,本来看起来很是普通。蓝田还有些怀疑会不会是雪辛弄错了,可降落在此地之後,青书却也隐隐感知到了族人的气息。
但他们无论在山中怎麽转悠,却总是寻不到一点的蛛丝马迹。这就很有些奇怪了,旁人参不透,可是蓝田却隐隐猜到了一些。
这定是有人利用特殊的手段屏蔽了整片山的气息,所以他们一直发现不了。
琢磨了半天,蓝田想了一个主意,利用青书身上与同族之间相似的血脉味道,寻了几只蚂蚁,用引导符控制著这才带他们来到了这处迷雾森林。
可是这片森林是有毒的,蚂蚁闻之即死,他们纵是有解毒的妙药也用不到小小蚂蚁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