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鹤身受“酷刑”,为了表达他熊熊的愤怒,决定还要再赖几天床,於是身手灵活的把儿子抱上床,横坐在自己腿上,摸著他肉乎乎的小手,“可是我们要怎样离家出走呢?”
蛋蛋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靠著,眼神闪亮,“离家出走,就是不打招呼,偷偷跑下山去呗!”
玉鹤皱眉想了想,“那是要去人间吗?可是人间的东西都要花钱的耶。吃饭要钱,喝水要钱,住店也要钱,你有钱吗?”
呃?蛋蛋还没考虑到这里来,反问,“小爹你没钱吗?”
玉鹤摇头,伸手指指房间那头堆著的各种珠宝法器,“这些东西倒是都很值钱,但是全给师伯下了禁锢,咱们一动他就能知道。”
蛋蛋托著小下巴,学蓝田样子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忽地小大人般打个不太响的响指,“有了!水和吃的可以从山上带著,至於住的地方,我把我的小床带上,小爹你也可以把青书师伯的床搬上,咱们藏在百宝袋里带著,爹爹不会发现的!”
玉鹤看看对面那张蓝田特意为儿子打造的精致小床,再想想青书房间那张看起来没有被下什麽符咒的床,觉得也有几分可行。
出去玩玩也行,在家里呆了许久,也有点闷了。何况坏师伯还那麽样的欺负自己。哼哼!他也要离家出走去。
动了心思的小妖精帮儿子出主意,“咱们还可以带顶帐子,免得蚊子咬。”
蛋蛋深以为然,别以为他是神兽,别人就不敢欺负他。就因为是神兽,身上的血反而特别的诱人,更加的招蚊子。时常一觉起来,老是给叮得满头包,痒得他哇哇直哭。
蓝田心疼,取了後山蚕妖吐的丝,亲手给儿子织了顶帐子,蚕丝里还加了特殊的香料,既轻薄细密,又通风透气,兼有驱除蚊虫的功效。蛋蛋睡进去之後,再也不怕蚊子咬了。
小家夥心里想著,“还有爹爹配的驱蚊水,也得带上。”
玉鹤指著房间里儿子那一角堆得满满当当的东西,“还有你的小脸盆、小澡盆、小马桶……都得带上,这些东西外头可都买不到。”
蛋蛋目光扫过,一一点头。突然看到堆到房顶的箱子,“小爹,还有你的衣服!”
玉鹤给他一个赞许的眼神,“就是呀,这些也得带上。还有我的脸盆、澡盆、马桶,外头的我也用不惯。”
蛋蛋忽地有些怀疑,“那一个百宝袋装得下麽?”
“不知道。”玉鹤没有装过,也不知道行不行。很大方的将蓝田给的百宝荷包交给了儿子,“你自己拿去装吧,装好了,再跟青书联络联络,看他们在哪里,咱们就过去找他们玩。”
好吧!
蛋蛋劲头十足的从床上蹦了下来,开始装东装西。
玉鹤不忘提醒他,“先装外头的,装满了再装屋里的,免得师伯发现了。”
对哦!蛋蛋又把东西拿出来,拎著百宝荷包跑出去了,“小爹,你记得跟青书师伯联系哦!”
知道啦!玉鹤把青书送的羽毛取了出来,加上口信放出去了。
蓝田就看著那只小仙鹤颤颤微微飞到自己面前,点头哈腰的请示汇报,看都懒得看,手指轻弹,反倒助它一臂之力,“去吧!”
小仙鹤倏的一下飞到了千里之外,正好落到刚从蓝凤楼里的青书面前。
“咦?”他伸手一把抓住,玉琥抱著一个初生的小婴孩探过头来,“怎麽了?”
青书伸手抚过小仙鹤的背,很是诧异,“玉鹤和蛋蛋想要离家出走?还要过来找我们玩?”
嘁!玉琥当即忿忿的翻了个大白眼,“告诉他们,咱们没空!成天在家的时候,老是跟我抢师伯。等咱们出来了,那小子又想追上来了,没门儿!”
说起来,玉琥就是一肚子牢骚。
原本他在纯阳观里排行老麽,不管什麽时候,大家都让著几分。可自从那枚小臭蛋孵化出来,尤其是化为人形之後,玉琥觉得自己的地位一落千丈。
蓝田师伯心里就剩下那只小肉团了,成天不是给他做小床,织蚊帐,就是惦记著儿子没龙肉吃,要如何给他补充营养。玉鹤也没空跟他玩了,从早到晚就知道带儿子。
更有甚者,连那个八百年不露面,四处浪荡的师父,玉泉真人也时不时的记著给这个不知道应该叫师侄还是徒孙的家夥送礼物。
都没有玉琥的份儿!怎能让他不气?
青书倒是做惯了老大,没玉琥这些小心眼,不过他却能体谅小师弟的这些小小心思,“你算了吧!嘴上骂得凶,是谁又晒了几条蛇肉干准备带回去?你可别告诉我,你打算自己吃。”
给道破心思的玉琥恼羞成怒,死不承认,“我本来就打算自己吃!馋死那小子!”
嗷嗷!给他抱怀里的小宝宝吓了一跳,皱著小脸眼看要哭了。
玉琥赶紧哄著,“乖娃儿,可别跟那臭蛋似的老是动不动就哭!要哭的可不是好孩子。”
小蛋蛋刚从东海回来的时候,因为打架中能量消耗太过,变得比刚开始化形时还不如,也就相当於一个初生的婴孩,成天除了吃和睡,就是哭。
饿了哭,渴了哭,拉屎拉尿要哭,若是郁闷得想著不能打架,又吃不到龙肉,那更是要大哭特哭!是以玉琥现在一听到小孩的哭声,一个脑袋就有三个大!
可人家就是委屈,就是要哭!小家夥不依不饶的嚎得震天响,把亲爹勾过来了。
“怎麽了?怎麽了?”初夏慌慌张张的赶过来,“乖乖,这是怎麽了?”
玉琥急得鼻尖都快冒汗了,赶紧找借口,“我只是给他检查身体,没事儿呀!”
青书更加沈著一些,“不是尿了,就是饿了。”
初夏摸摸尿布仍是干的,赶紧一迭声的叫,“月河,奶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月河端著碗刚挤出来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