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没偷大舅子的老婆,干嘛一见面就想揍他?
「是喔,那真是谢谢了!」方瑛啼笑皆非地道。
香坠儿又贴回他胸前。「夫君,思任呢?」
「他可糗了,虽然在马鞍山大战中逃过一劫,但……」方瑛耸耸肩。「落水狗谁不打,他一逃入孟蒙,就被木邦宣慰使袭击,只好仓皇逃过金沙江,现在不晓得逃到哪里去了,不过朝廷放下话说,谁能捉住思任献给朝廷,就把麓川给谁,我想早晚会有人捉住他的。」
「那就不好了吧?」这么一来,夫君就不能完成心愿了。
方瑛拍拍她以示安抚。「现在的麻烦不是他,而是他的大儿子思机,思机逃到了者蓝,见大军退回内地,马上又跑回麓川作乱,其实只要让我率领一千人马去征讨,这个麻烦就可以彻底解决了,可是……」
「沐昂不许?」香坠儿试探地问。
方瑛颔首,叹气。「这就是我不喜欢任军职的原因,不过,为了爹,我会忍耐下去的。」满腔热血老是被泼冷水,谁受得了!
「或许夫君可以……」香坠儿正想建议方瑛暗中出兵,先把思机的问题解决了再说,不过也许她的建议是个馊主意,所以老天爷不给她机会说完,才刚起头,她就说不下去了,慌慌张张跳下他的大腿逃到一旁。
方瑛大笑着起身,走向书房门口,正好迎上方夫人和方兰。
「娘,有事?」
「媒婆又送来两份八字,你去找人帮方瑞合一合,」说着,方夫人用下巴向方兰点头示意,要方兰把写有八字的条子交给方瑛。「顺便看看对方小姐的个性合不合咱们方瑞。」
「就算合了,方瑞要不要还是个问题呢!」而且是很大的问题。
「那交给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不同意也得同意!」
「好吧,那我会先找人合八字,合了再亲自去看看对方小姐。」
「好,那没事了,我走……」
「请等一下,娘,你没事了,我可有事!」
半转的身子又回过来,「什么事?」方夫人狐疑的问,因为方瑛的口气很奇怪,好像很正经,又有点滑稽。
「一件很严重的事!」方瑛慎重的说,还一边点头强调严重性。
「到底什么事?」
「那个事!」方瑛伸手一指。「分我们一个不行吗?」
方夫人低头看,右手牵的是两岁的长孙,左臂抱的是六个月大的小娃娃,抬眸,摇头。
「一个也不给!」
「喂,娘,这太过分了吧,我们夫妻俩日战夜也战,辛辛苦苦战出这两个小玩意儿出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分我们一个玩一下又怎样嘛!」
方瑛大声报功兼抗议,说得香坠儿满脸像着火似的通红,直扯他的衣袖,差点整只袖子都给她扯了下来,一旁的方兰笑得花枝乱颠猛掉眼泪,后头的两个婢女也背过身去抖个不停。
而方夫人的回答是:走人。
「来,小毅儿,奶奶带你去吃甜糕糕喔!」
「喂喂喂……」
再喂也喂不回来了,方夫人右手牵孙子,左手也抱孙子,喜滋滋的走了,方瑛又气又好笑。
「老婆!」
「夫君?」
「明年再给我生!」
「呃……」
「生个女儿,我要娘看得眼红,偏不给她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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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年,香坠儿果然又生了。
不过生的是一对龙凤双生子,恰好一男一女,夫妻两人一阵商量,再征得方夫人的同意之后,方瑛决定由这对双生子来继承香家的香火,等他们满六岁再送到天山去,以了岳母的心愿。
五月,朝廷再次派遣大军征讨麓川,因为思任逃到了孟广,却被缅甸宣慰使捉住,而缅甸宣慰使坚持不肯把思任交出来。
这一场仗从冬天打到翌年二月,结果还是没捉到思任。
倒是方瑛又因履立战功而被晋升为都督佥事,充右参将协守云南。更巧的是,同一年,沐昂终于死了,由沐晟的儿子沐斌继任云南总兵,但这个沐斌对他的态度更差劲,因为……
「我拒绝了沐家的婚事,他说我不给他们沐家面子。」
「可是,沐月琴不可能还没嫁吧?」香坠儿吃惊地道。
「就是已经嫁了才糟糕,」方瑛无奈苦笑。「是沐斌为她安排的亲事,定西伯的孙子,但今年二月,她的夫婿和公公一起战死了。」
香坠儿两眼睁得圆溜溜的大,吓住了。
「沐斌以为,如果当年我肯和沐月琴成亲的话,她就不至于做寡妇了。」方瑛冷笑。「真是可笑,我要真娶了她,老早跟我爹一起战死了,看来她的命还真硬,不管谁娶了她,注定要父子俩一起战死。」
「沐晟也不可能让你娶她嘛!」
方瑛颔首同意。「说得也是,沐晟不可能让他的孙女嫁到方家来的。」
香坠儿略一思索。「或许她现在愿意嫁给张文隽了?」
方瑛叹气。「更不可能了,张文隽因为冒领军功一事被降回原职,又被严厉谴责,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沐月琴怎么可能嫁给他呢?」
香坠儿张了张嘴,也跟着夫婿叹气。「那就没办法了。」
「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