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静予鼓起勇气快步冲到顾彦风面前,双手从腰间环抱住他,顾彦风张开双手却不知往哪儿放,犹犹豫豫地将其覆盖在舒静予的后肩上。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舒静予的感觉相比其他女子总是有些不一样,虽然自认识交往以来到最后与舒家订下这门亲事,他好像从未对她动过心,就像现在连抱着她的也没有,更别提有过亲吻之类的亲昵举动,也许自己真的只是从一开始便认定她是自己再合适不过的结婚对象而已,却从未考虑过其他任何因素。
他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对,可是他又理不清自己究竟是错在哪里呢?
“彦风--”
舒静予将头斜靠在顾彦风的心窝里,顾彦风亦试着将手抚上她的秀发,但是无论他如何努力,心底或是身体的某些都无法燃起,顾彦风有些沮丧地推开她问道:“你怎么了?”
其实舒静予长得挺美,那是一种从内而外的秀美,尤其是今晚的这身打扮,像极了圣洁无暇的圣女,只是眼神间欠缺了几分灵动之美。
“今晚的打扮,挺好的。”顾彦风捋了捋舒静予额间散落的一缕头发。
“真的?你喜欢?”舒静予这才抬起头,美眸静静地盯住顾彦风。
“对。”
舒静予的心一下子明朗起来,她开心又带着些不安地说:“最近爸爸一直在问我们婚期定了没有?”
“哦。”
“本来早该定下了,我生日的时候我们不是说好了年底办的嘛,但是之前萧恩和昕昕都出了些事情,我们也因此而耽搁了,我本想再缓缓的,可是爸爸说最好明年上半年前能把亲事办了,所以我想问问你的意思。”
“年底的时候我会比较忙。”
“嗯,我知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尽量争取明年上半年吧。”
“谢谢你彦风。”
“为什么要说谢谢?”顾彦风反问着,不知是在问舒静予还是自己。
幸而,摩法餐厅配送的羊排到了,时间上再容不得顾彦风多想,他要去忙着解决这块鲜血淋淋的小羊肋排了。
最后一道工序完成,洒上迷迭香和孜然等香料后,顾彦风将一大一小两块羊排分别装入餐盘中,脑子里盘旋着这小公寓里不知有哪一瓶红酒可以佐配这焦香扑鼻的小羊肋排呢?
“这--好重的膻味啊!”舒静予轻轻一声嘀咕,拿手掩住了鼻子。
“很重的膻味?不可能啊!”顾彦风端起盘子凑近鼻子闻了又闻,刚才一拿到羊排的时候他马上就用红酒和白酒腌制了十分钟,加上他又添加了不少香料,虽然肉中飘散出一股羊肉特有的味道,但这绝对只能算是肉香而算不得是很重的膻味啊,再说羊肉要是失了这味还能叫羊肉吗?
“没事,我吃一点沙拉就行。”
“你不吃羊肉?”
“是、是啊,我记得以前就跟你提到过我……”
“刚才我有问过你……”
突然,餐厅里的两人陷入了沉默中,两人的脸色均不是那么好看,是在自我反省还是相互抱怨就说不清楚了,也只有他们两人心里自己清楚。
但是,任何事情都会有转机的!就像现在,舒静予一听手机铃响,马上迫不及待地跑过去接听了,随后爆发出一声更破坏气氛的尖叫!
“昕昕怎么会进的医院,出了什么大事?!”
顾彦风一听,也急忙起身走到她背后,静静地等待舒静予打完电话,这才竭力掩饰了慌乱的神情问道:“是酒会出事了?”
“应该是的,静予她住院了,我现在要马上过去。”舒静予说着,抓起放在沙发上的手包就要往门口走。
“我送你过去。”顾彦风比舒静予提前两步走到门口,利索地打开防盗门,“穿上鞋子,慢慢来别急。”
现在再叫司机过来开车太晚了,幸好顾彦风平时在这公寓的地下车库常备着一辆轿跑,他扬起盖在车身上的防尘罩,已无心无力无暇顾及被扣上“现任帝都证监局副局长顾彦风在公众场合乱抛洒垃圾”的罪名,关上车门、踩下油门便扬长而去了。
“她伤得怎么样,重不重?”顾彦风还是忍不住问了。
“我、我也不知道,我好乱!”
“没事的,他们在哪个医院?”
“博仁医院。”
“不就是萧恩工作的那家医院?”
“是,是啊,你怎么知道?”
“哦,我以前听他提起过。”顾彦风从后视镜里望了眼舒静予,“萧恩已经上班了吧,不知道他今晚有没有当值,要不你给他打个电话?”
“不必了吧,现在已经不早了,别打扰人家休息了。”
“可以,除了阿泰他们还有谁陪在医院?”
“我打个电话过去问问。”正说着,顾彦风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打开一看忙对舒静予说道,“是阿泰打来的电话,你不必问了。”
“彦风,事情有些不妙,你最好也能来一下医院。”阿泰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