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draco也从未提起过。”我诧异。
“像是本能一样的东西,谁会挂在嘴边。”
我真是嫉妒这个不以为然的家伙。
“你弹吧我来听听。”
nicholas先试了几个音,接着流畅的音符倾泻而出,回荡在这空屋里。
我抱起吉他盘腿坐在钢琴旁边的一小块织锦地毯上,慢慢拨着弦和着他的琴声。
一下午的时光就这样随着乐声流走,我们修了改,改了再修,终于定下了初稿。
“明天再来吧,我想填词唱出来。”我仰头看着nicholas合上琴盖。
“最近不行,从明天开始可能要忙一阵子。”他歉意地笑笑,伸手拉我起来。
我顺势拥抱住他“你做什么我不管,可是一定不要太危险。”
nicholas没有回答,只是神经质地抚摸着我的头发,一遍又一遍。已经不知是第几次,我在辗转反侧依旧难眠之后起身走进卧室外面的小客厅。壁炉上面的小药匣子里放着我的安神药。
十月中旬的夜已经凉气逼人。魔杖尖的微弱光芒照出讓人无奈的事实――药吃光了。
这一个月以来我不知吞食了多少片安定才得以入睡。
nicholas一天比一天回来的晚,起先我还等着他,后来干脆不等了。有时他深夜回来,会把躺在客厅沙发上熟睡的我弄醒,死皮赖脸地央求我去熬红豆牛奶粥给他喝。
常常是凌晨两三点钟,我们俩并肩坐在厨房的小红格子地板上点一盏小灯,边喝粥边小声地说话。
厨房里的一切,洗刷干净的银器,茶具和餐盘在橘黄色光晕下晃着黯淡的影,我精神恍惚地听着他说着外面的事。我知道他的oasis进展并不顺利,好在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所以也并不心急,只是一步步按着计划走。可是自从上次他回来告诉我,霍格沃茨教麻瓜研究学的burbage教授失踪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提过有关的事情。我也明白,失踪只是“被折磨至死”的好听说法。
那个人已经开始施放出黑色的毒雾,可是很显然,nicholas暂时并不想与他有关联。
从那之后他经常彻夜不归,我的失眠症开始加重,到了对药物已经产生抗体的程度。
心烦意乱地走出房间,走廊两边的画像里malfoy的家庭成员们都微微打着鼾。
在楼梯拐弯处我不小心崴了脚,忍着痛还是发出轻微的呼声。
对面墙上的画框里本来是黑乎乎的空空一片,忽然闪进来一个穿着品红色长袍的老巫师。他取下挂着金链的单片眼镜,对着我“嘿嘿”一笑。笑声阴冷笑容诡异。
虽然走廊和楼梯的灯都亮着,我还是止不住心头一冷。
没理他我故作镇定一瘸一拐地走下旋转楼梯。
眼看已经走到楼下大厅我顾不上脚疼撒丫子就跑,生怕那老头儿追上来,只觉得背后一股寒意逼得我好紧。直到走到花厅门前我才敢回头,除了自己的影子什么也没有。
那阴笑的老头儿长得很眼熟,我却怎么都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
管他是谁,等nic回来我都得让他把那幅油画给挪了,换幅风景画挂上也好。
我在花厅的桃木斗橱的抽屉里找到了几片安定,握着白色的药片我给自己倒了杯水瘫坐在沙发里。
几乎是一秒钟之内,我惊叫着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别怕chelle,是我,没吓着你吧。”malfoy先生说着,一挥魔杖点亮了所有的灯,安抚地拍着我的背。“没……没事。”我的头都让吓昏了,还没从那诡异老头的笑声中缓过劲来又被黑暗中静坐在沙发上的malfoy先生吓倒想崩溃。“您……您怎么还没去睡?”
说话间老式落地钟敲响了三下。
“晚饭后在这里看书,不小心睡着了。”sean。malfoy先生慌乱一笑,将什么东西夹进书中。
显然他很不擅长撒谎。
我瞥了一眼他手中的《标准咒语第三册》,不相信一个资深巫师闲来无事会看儿子三年级时的教科书作为消遣。“是因为太无趣所以才睡着的么?”我笑着跟他讲了句冷笑话。
他则窘迫地握着那本半旧的教科书,胡乱找着话题“你看nic的字一直都是这样没有长进……”
“很有感觉啊,像是被风吹过一样。”我用手比了个倾斜的角度,惹得马尔福先生笑起来。
可是很快,他便敛住了笑容。
“他小的时候,我……我没有怎么管过他。”他垂下眼睛“是我,欠他的太多了……”
我竟听出他喉咙里拼命压住的哽咽,有些不知所措。
nicholas很少在我面前提起父亲,倒还没有提lucius提得多。看着他们关系越来越缓和,我也只是心里高兴,并不会去追究缘由。有些事情,不知道为好。
可是现在,很少情感外露的sean。malfoy先生忽然这样,我不知该作何反应。
屋子里的灯光亮的有些刺眼。我轻声念了咒语熄掉了几盏,灯光变得柔和起来。
对面的中年男人低着头,发出短促的呼吸声,我记得他心脏不好。果然,他面色难看地抬起头来,艰难地伸手去够桌子上的墨绿色小瓶。
我慌忙帮他取了过来,递到他手中,看着他拔开软木塞,饮下几口药水,几分钟之后恢复平静。
“要我扶您回去休息么?还是让hebe阿姨下来?”
“不不,你陪我坐一会儿就好。”他仰头靠在沙发上,我拿过两个织锦的羽绒靠背垫在他身后,他朝我感激地一笑。
“nicholas最近都回来很晚啊。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像是自言自语一样,他的眼睛却盯着我。“嗯,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