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喜欢透?不是为了赶走我故意骗我的吧?」
千里用摇头否定。并试图解释。
「我对你和对透是不同感情的……和你在一起很开心。并且比和透一起时快乐……但和优见先生一起时……我好像快要窒息似的……我也说不上来……」
「但你还是喜欢透?」千里点头。
浅日对着天花板,长叹一口气后,又恢复原状从沙发上站立起来。
「是吗?但千里君你也很不坚定吧?你可以喜欢你的透,却不能和我做爱?这是两码事嘛!只要不要跟透说就行啦!何况你又可以兼作赚钱。」
对浅日无所谓的回答,千里面红耳赤回他。
「……但我就不可能这个样子……所……」
看见千里很严肃的表情,浅日只好吹胡子瞪眼。
「刚才是开你玩笑的……我也不能和不喜欢的人性交,所以很能体会你的心境。至于透那可就难说。」浅日伸伸懒腰,梳梳千里的发毛。
「我还会再来,希望你能冷静情绪改变初衷。我是不会被拒绝一次,就放弃的人。」说完,浅日便离去。屋内又恢复静谧。
千里却还在回味浅日最后的话。
「至于透是否会和任何人上床,那可难说……」
如果按「正常的程序」,是先交往后再有肌肤接触,可是千里与透却是先从性交为起端……这到底要作何解释?……往后他与透又会有何进展?
在千里冥想中,门被打开。
是透回来,此时是深夜二点,浅日才刚走十分钟左右。
千里的衬衫扣子,被浅日解开后就未再扣上,一见透回来,才慌慌张张扣起来。
透好像从昨天开始,就未合上眼过。一脸倦容把行李放下,从冰箱取出水,然后把千里从头打量至脚,再冷冷的说。
「……你还没有睡?」
透出去才不过几小时的时间,却让千里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受。而且他的心跳声完全不受控制地在激烈拍打着、脉搏剧跳着、全身的神经痛得都绷紧,在发现喜欢上透后,千里就迫不及待想见到他!
当千里发现水槽内一堆未洗的盘、碗,就赶快走至厨房。
「优见先生……对不起!我马上会把这些清洗干净。」
'透立于千里身后二手伸至千里的脖颈处,千里的背脊一阵发寒地抖颤起来。听到透嗫嚅道。
「……留下很深的痕迹哦。」
「咦?」千里一听,立刻伸手盖住自己的脖子,但已来不及。
「我在下面碰到了浅日。」
「啊……浅日先生在你出门后突然来了……他说要上来,我就泡咖啡边喝边聊……」
「你们有上床吧?」千里马上摇头,为怕引起透的误解,用着很高昂的音量说。
「我才没有和他搞!这痕迹只是……」
「但有明显的吻痕是事实!浅日的唇吸你那个地方吧?连扣子也没扣好……叫人怎么相信你没和他怎么样?」
「……那是……」
「不要辩解,老实说与我无关!」
透那些冰冷无情的话,对千里是当头棒喝!
「……」
「我又没有束缚你的意思!我也没有与你订定『专属合约』你要去卖春,和浅日或同学睡,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预!」
透一句句的字眼,深深刺穿千里的心!且马上被刺的冻僵,流不出滴血来!透则厌烦的搔者前发,对着瓶子喝着水。
「……我们也没有交往!纯粹只有『性交易』关系而已,不是吗?」透的话愈听愈生疏而遥远。
「交易」两个字打从透口中说出来,听起来更刺痛,千里的身心快要粉碎!
千里无言以对。
他只觉得难过得一阵鼻酸,眼泪即将夺眶而出!
透从架子上拿出到国外旅游用的黑色皮箱,准备要出远门。
「我从明天起有二个星期不在家,法国的朋友约我出游,所以冰箱的东西,你可以自由取食。」
对了,这几天透显得十分忙碌,千里又看到他把手提电脑塞入黑皮箱中。
「我不在家的这段期间,你爱和浅日怎么搞都行!但千万别在我这个家搞!」
透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让千里的心在滴血。
千里忍住想流出的泪水,挪动着脚回自己房间。
「……我为什么要发现喜欢透呢?如果……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更好吗?」
千里很懊恼。
不管千里与任何人搞性爱,与透都无关的话,是他因为吃醋而发飙的吗?从这些话足可证明,他根本没把千里看在眼里!
「其实我早就……知道的呀……可是……」即使心知肚明,千里仍然愿意透偶尔不吝展现且温柔体贴之一面呀!为什么他却比之前更冷更傲气?
对于自己在透心目中毫无份量,千里感到锥心之疼。
千里把脸埋在床上,低声呜咽着,流出来的泪水一滴湿了床单。
第二天早上,当千里从房间出来,当然已不见透的人;他感觉透将一去不回似的。
「现在还不算晚……我可以随心所欲……」千里从学校回来,下了这个决定。
今天一整天,上课都无精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