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干干一笑,真是恨不得立马上了马车,与这人隔绝。
这厮方见面还算是高冷,怎么的这三年过去,倒像是个无赖了,真是和上一辈子……一模一样。
够了够了,真是够了。
她的心不算狠,受不得这般。
许是神情略有些恍惚,桃夭脑子有点蒙蒙的,看东西都有些模模糊糊。她下意识就去扶马车扶手。
君朝说的正兴,觉得桃夭这么久都未赶他走,兴是已经不讨厌他了。回头便看到桃夭脸色苍白,身影都有些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会昏过去。
“夭夭,你怎么了?”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桃夭突觉一股无力,眼前一片模糊,向后退了三步。君幕伸手便去扶,待他伸出手,已经有一双手横在他前面,揽腰将桃夭抱起。
君幕瞪了君朝一眼,什么也没说,只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脱下来披在桃夭身上。
桃夭嗅着他的味道,眼皮都没睁。
随唐心在后面急急赶来,看着这个自己日日思念的人儿,整个人都有点激动:“夭夭。”
君幕对她做了个禁声动作,默不作声的将桃夭抱起,自己也上了马车放在马车上。
马车上有软榻和软锦,轻轻放在软绵绵的被褥里,君幕又拿了一席毛毯盖在她身上,细细掖好。
桃夭哼唧一声,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抵不住铺天盖地的睡意,沉沉睡去。
君幕低头亲了口桃夭脸颊,又窝在桃夭脖颈处允了两口,心才稍微踏实些。
不等了,不能再等了!
君朝不禁多看了随唐心两眼,不知道贵为盟主之女为何会出现在皇宫。想到随唐心还是没见过自己这张容颜的,便淡定的站在一边。没有一会儿,君幕便从马车上下来了,他的脸色极为不好看。
君朝淡定道:“大哥。”
他喜欢桃夭这事何止一次告诉过君幕,三年前是,三年后亦是。可他没想到一向很宠他的大哥,在这件事情当仁不让,只说别闹,不可能。
活了二十来年,他还是头一次对一个女人缠绵难忘,闭上眼睛脑子里亮着的都是这张熟悉又陌生到极致的容颜。太难受人了,可望不可即,明明就在身边却触碰不到。
快疯了!
君幕轻踹了他一脚:“你没看出夭夭脸色不好,今儿风大,还缠着她在外面陪你胡闹。”
君朝硬生生挨了这一下,方才他也瞅着桃夭脸色不对劲,以为只是夜里没睡好,如今看君幕这反应,应该不只是这么简单而已。
“夭夭怎么了?”
君幕倪他一眼:“你怎么称呼的,多日不问你,越发没大没小了。”
君朝自小最讨厌的便是君幕以这种长辈似的语气与他说话,当下也冷了脸,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他方走,随唐心揪住君幕衣,几乎恶狠狠说道:“你不是说带夭夭在京城静养吗,脸色怎么一点都没变好,人也瘦了。你若是不行,便让我把夭夭带走。”
君幕淡淡拨开随唐心手:“蛊虫是个什么东西你应该知道,这事急不来。夭夭这边,先瞒着,本王怕她受不了。”
“还没找到方法吗?”随唐心试图让自己冷静。
君幕摇摇头,看了眼天:“你先上马车吧,什么事等到了狩猎场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