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_苏圆圆减肥记 - 海棠小屋
首页

搜索 繁体

第29章(2 / 2)

我不信曲凌会不出现,这么重要的会,他作为学院现在的第一负责人,难道连脸都不露一下吗?

骑着电驴穿越这座熟悉的城市,运河两岸的绿柳已枯,桃花不在,连河上运沙的驳船也只有寥寥数只。

以前,再冷的冬天我也未曾觉察过这河上的寂寥,今天,这冬的清冷却让我寒彻心扉。

忆起童年时曾在河堆上放过的绚烂烟火,再没有任何烟火能胜过那时。

曲凌牵着我手放的烟火,在我记忆里永远瑰丽灿烂。

那天,苏天天这个笨蛋还烧糊了他的小熊手套。

*

期末总结大会是我三伯主持召开的,曲凌不见踪影。

心里愈加疑惑,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不然为什么曲凌会消失不见?也没听到任何人说起他出差什么的。

正坐在椅子上胡思乱想,坐在身边的丁丁突然轻轻捣了捣我的胳膊。

“圆圆,曲院长最近还好吧?”

“。。。。我。。。我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你不是人家女朋友吗?竟然说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处都找不到他。”

“啊——”丁丁倒吸了口冷气,“圆圆,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

“曲院长他爸爸,也就是曲市长,因为走私案被双规了!”

“什么?”我惊地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

“喂!你轻点!”丁丁用力按住我,“圆圆,你冷静点,别慌。听说这案子还在调查,也有人说曲市长是被陷害的。”

我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个傻子,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唯独我不知道。

家里人肯定也是知道的,却没有一个人告诉我。

怨不得别人,怪只怪我从来不看报纸和新闻。

学院里的会开完后系里还要开一个考评大会,我没有意外地得了最差考勤奖。

这个学期,我有大半时间都在请病假,先是停课在家检查,后又撞断了腿,前两天高烧不退,等能来上班就已经是期末的最后一天。年度最差考勤奖,非我莫属。

无所谓了,我现在只盼快点散会,好让我去找曲凌。

原来是这样,曲凌他同意退婚的原因,我终于明白了!

心里又悲又喜,五味杂陈。

喜的是曲凌他并不是不喜欢我而要退婚,悲的是他竟然以为我苏圆圆是那种不能共患难的人。

一路电驴到军区大院,没有曲家的人带着,我在门口被盘查了很久。

当我说我要去曲司令家时,站岗的小兵用一种奇怪而怜悯的眼神看着我说:“不用去了,他家没人。”

“为什么?”

“曲司令前两天突发脑溢血,抢救后现在还没醒过来,他们家里人都在市第一医院。”

脑子里嗡地一响,似有大锤重重敲上。

曲八爷爷,那个声如洪钟的曲八爷爷!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转头往第一医院的方向骑去,一路上泪花随风往后不断飞坠,慢慢冻结成两道冰痕,尖锐刺骨的痛。

到了医院门口竟然遇到我妈,妈妈手里拎着保温瓶,瞪着眼睛看我,“圆圆?你怎么来了?”

“我还问你呢!你怎么来了?你是不是来看曲八爷爷的?为什么全家人都知道的事却不告诉我?”我架上小电驴气乎乎地质问。

“这。。。你前几天不是一直生病嘛,怕你知道了着急。”妈妈不自在地掠了掠头发。

“哼,这么大的事瞒着我就是不对!”

“谁诚心想瞒你啊?你说这种事情是能瞒的住的吗?”

两人一路叽咕着进了医院。幸好遇到妈妈,曲八爷爷住在医院深处,掩藏在大丛冬青树后面的一幢小楼里,整幢小楼漆成部队专用的米黄色,应该是专门为他们部队里的干部所用。

进了院子,林阿姨正在院子里晒着被单,脸色憔悴,一向带着微笑的脸上竟然在几天之内生了几道深深的皱纹。

“林阿姨!”我跑到她身边,一把握住她冰凉的手。

“圆圆!”林阿姨的眼睛里满是红色的血丝,不知已度过多少个不眠之夜。

我们没有说很多话,只是一个眼神,彼此已经知道对方的心情。

林阿姨牵着我的手进了房病。病房里,曲八爷爷带着呼吸器静静躺在雪白的床单上,原来满是红光的脸颊已经深深凹陷下去。才发现,他额上那些岁月刻画的痕迹是那么深,他也只是一位经历了无数风雨,却不再如当年那么坚强的老人。

曲八爷爷的床边,坐着一个我想不到的人。

我爷爷。

他戴着老花镜,举着报纸,用略带口音的普通话一字一句地念着。

眼泪再次哗哗地落下,此情此景,让人心酸难忍。

在曲家最权势最荣耀的时候,爷爷避之三尺。在曲家最难堪最窘迫时,他却陪在老友身边,戴着老花镜,吃力地为躺在床上毫无知觉的他念报纸。

我以为这世上让人最难懂的是爱情,却原来,还有让人更难懂的友情。

爷爷和曲八,这漫漫一生,年轻时的种种交纵过往,在这一刻,全都变成金色的凝固。

“林阿姨,曲院长在哪里?”找遍小楼前后,我也不见曲凌踪影,只得拉住林阿姨追问。

“凌凌他去北京了,圆圆你不知道?”林阿姨反倒奇怪地问我。

“我。。。我不知道。”

“这就怪了,临走前那晚,他明明和我说去你家和你辞行的。那天你应该刚从皖南回来吧。”

“他。。。他是和我见面了,可没和我说要去北京。”我不好和林阿姨说曲凌同意退婚的事,再说林阿姨他们根本不知道我曾和曲凌闹过这么一出,还是不提的好。“曲凌为什么要去北京?”

“唉,还不是为了他爸爸。”林阿姨长叹了口气,“他爸爸这次是为别人背了黑锅,这事说来复杂。圆圆,你曲伯伯他不是报纸上说的那样,这件事,他是被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