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没能杀那舞尸人,刑风厉看到那抹逃窜掉人影后有些讶异,他很清楚舞尸人能力,为更灵活操纵尸体他们往往习惯躲在尸堆后,借助周围傀儡混乱对方视听隐匿身形,他无差别攻击范围虽广,但发力不均匀,让那舞尸人侥幸躲过致命击。
如果只是自己人,刑风厉当会毫不迟疑追上去斩草除根,但既然已经决心帮助韩霁臣,他自当不便再擅自行动。
韩霁臣几人见识过刑风厉强悍非常人所能匹敌身手后,心下都产生不同程度动摇,尤其是韩霁臣,他没有正面和刑风厉对峙过,想起之前两人冲突那次,和眼前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想要胜过样强悍人……凭自己凡胎肉身,真有可能吗?
当务之急不是较劲谁强谁弱问题,韩霁臣压下心头那股烦闷感,见刑风厉带头冲出门,也不落人后架着种马跟上。
出门是条深邃走廊,见门外没什么危险,刑风厉自发过来接替韩霁臣,要人带路。
没有通讯设备,韩霁臣也只能凭借阵阵爆破声响寻音而去,前半途路上,看到不少被烧焦黑老鼠尸体散落在道路两旁,死状与那些被电焦尸体样,让韩霁臣自然而然料到刑风厉沿途经过多少次战役才找寻到他,不知何故,心底突然泛起种前所未有安心感……
(bsp;每次出任务都不曾体会过那种踏实感,并不是惧怕独自领队与未知敌人奋战,而是不必担心自己会莫名其妙连累对方在不知情情况下跟着毙命……
行五人朝着枪声密集处缓缓奔进,刑风厉架着重伤种马走在最后,趁前面爱人专注于寻路低声对种马道句感谢。
种马听后有些讶异转头看向对方,透过面具上透明眼罩隐约看到人诚恳表达谢意眼神,他挑起嘴角虚弱笑,回过头看着前面那抹修长身影,眼中满满映都是那人,呆愣看半晌最终默默喃语句:“不用谢,只是为自己……”
然后从怀中掏出两张沾血纸牌递给刑风厉,“隐者算出臣在次任务中会出事,希望他坎已经过去,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到什么程度……唔……咳咳……”
即便已经很小心话,气却好似还是不够用,种马只觉全身上下伤口都在发热发痒,痛厉害,可更难忍是揪心痒,尽管打疫苗,但作用有限并不能完全消除感染。
而他因为失血过多头脑意识也越发不清醒,但他不愿成为别人负担,直强行打起精神逼迫自己振作。
刑风厉接过他手中纸牌看看,张黑桃和张小丑王,他对占卜不是很解,但也知道小丑王是死亡不详象征。
“不过……咳咳,既然……既然来,想他也不需要……”咧嘴灿然笑,种马对自己处境没觉有什么不妥,毫无疑问,他对韩霁臣存有过不应该有丝念想,但与其那种感情是恋慕,倒不如是对那个高傲冷血人崇拜更为贴切,不愿看到心目中完美遭到破坏,所以就算自己殒命也不惜要保住对方。
刑风厉岂会料想不到人心思,尤其……对方还是陪伴韩霁臣走过不知多少年头战友。不会些安慰人话,他只能让人再坚持下。
韩霁臣没有注意到身后动静,边在前方探路边调试着手头通讯设备,虽然干扰还是很严重,但随着他们越发靠近中心区,通讯器里杂声就越大,间接明他们离干扰源也越来越近。
但就在众人快要走出错杂长廊进入最终作战中心区域时,在分秒必夺关头又再出现突发状况。
“唔!”时不妨,腹侧遭到身侧人攻击,如那被控制尸傀儡,人杀气也没有,加上是重伤友人,刑风厉根本没有防范,在察觉到异样时想要闪躲却已然来不及。
猛把推开人,刑风厉大步后撤,紧紧盯住神色明显不对头种马。
听到响动韩霁臣和冷隐君他们起回头,看到幕却让他们愕然。
种马背抵着墙站立在那,手里还握着沾血丝军刀,见次得手没能下杀对方举刀又再攻上,刑风厉单手捂着溢血伤处闷哼着用另手武器阻挡。
种马攻势并不算很凌厉,但碍于对方是自己人,还是救过心爱之人性命恩人,刑风厉出手自然有所顾忌不可能太绝。
“怎么回事?风厉?”眼见种马不受控制攻击自己人,刑风厉竟然还被对方刺伤,韩霁臣不禁皱眉质问,欲上来插手制服种马却被刑风厉喊住。
“舞尸人,臣!敌人就在周围!小心!”
“什么!?”韩霁臣下意识查看四周,可却并没有看到其他尸傀儡或是可疑人影。但若是舞尸人,那种马他岂不是……
猛回头看向那与刑风厉对决人,对方肢体僵硬动作让韩霁臣心底发寒。
“……唔……臣……们……”就在刑风厉遭到种马连续攻击时,那被舞尸人钻空子控制住身体人挣扎着自己握住那不停刺向对方刀子,且艰难开口。
“……不用顾忌……妈……还没死啊……混账玩意,竟然想控制老子……”费力慢慢将刀口别过来,种马步步后退着远离刑风厉,为自己时失去意识被敌人控制伤自己人很是恼火。
但他意识虽醒过来,藏在暗处舞尸人却下定决心非要拿他当枪使,活人不便于控制,但不论身体还是精神上都很虚弱种马却是他最佳选择。
“该死……”眼看着自己手上刀又转向刑风厉,种马为自己越来越无法与那股邪劲抗衡身体咒骂不已——明明,明明不想成为他们负担!
“杀!刑风厉!求杀!砍掉手脚,他妈不想输给他!!”种马嘶喊声音沙哑中透着悲戚,他不想样窝囊死,可是更不想被人控制去杀自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