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歌啊?好好听噢!”
“是sarahmclachlan的《angel》,《天使之城》的主题曲!”
“这歌难度不小啊,没想到她还能唱得这么好!”
肖小佳脸上的笑容僵住,身边的少年很是自豪的喃喃:“你们还没听过她唱caradillon的歌呢,简直是原声再现!”
“andtheendlessnessthatyoufear,youarepulledfromthebsp;肖小佳双手抱胸,甚是自得,心里想:你当这么笨,只备了那一手吗?
鱼沫冷冷的看了肖小佳一会儿,嘴角微扯,居然笑了起来:“不好意思,麦克风调皮了,我能再换一首吗?”
两位主持人尴尬的走过来检查着闹脾气的话筒,女主持说:“要不给你换支吧?”鱼沫摇头,“不用了。”
“那要唱什么歌,我让他们去换碟。”男主持体贴的说。
鱼沫还是摇头:“就清唱吧。”
“呃……那你要唱?”
“《opera2》吧。”
“……你确定?”
“恩。”
肖小佳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着台上的鱼沫,不用话筒,不用伴奏就唱opera2,你当自己是vitas啊!
鱼沫扫了眼台下,呵……看好戏的人还真不少呢,对上楚朝阳担心的眼神,她轻轻笑了下,摇了摇头,示意他别担心,然后张开口,直接就是《opera2》的高*潮部分。
这是本场晚会继神曲之后的又一次静默,台下所有的人都瞪大着俺看着台上那个身材纤弱的女孩,不敢相信那么高亢的声音是从那具小小的身体里发出来的。一直到台上的女孩提着裙裾弯腰谢幕,台下的人们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来,激动的鼓着掌。
“天哪,她居然唱上去了!”
“发音好标准哦,学过俄语吗?”
“那段花腔唱得太漂亮了!”
肖小佳望着台上一脸闲适的鱼沫,气得直咬牙。楚朝阳清冷的声音传来:“小佳,不要再有下次了。”
鱼沫想着赶紧下去换衣服,大冷天的那傻逼校董儿子还送了件无袖的裙子给她穿,冻死人不赔钱的。走到后台时,被人叫住。
“等一下。”一个清雅好听的声音响起。
鱼沫转身,就看到后台走进一位带着金边眼镜的清瘦美男。
“是你?”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眼镜美男微笑着伸出手。
鱼沫想了香,从靴子里摸出手机对准眼前的美人,“你别动。”
咔嚓一声后,鱼沫满意的收回手机,然后握住美人僵住的手,“你好,有事?”
那美人似乎被鱼沫刚才的举动雷了下,半秒后才反应过来,微笑重新回到脸上,“我叫莫斯,是am娱乐公司的总监,小姐有没兴趣——小心!”
鱼沫看到莫斯的脸色一变,然后就发现舞台上的灯突然全灭了,身后传来一声重物倾塌的呼啸声。
鱼沫在那惊心动的0。01秒里发了个誓——以后再也不看亲王博客了!
鱼沫不见了
只听得“咔嗒”一声,天花板上似乎有什么重物断裂,夹带着呼啸之声坠下。突然黑下来的礼堂中混乱一片,女生们的尖叫,男生们放不下面子的强自镇定。席间有谁点了打火机,幽微的红色火光中,鱼沫抬头,一顶巨大的华美水晶灯正快速的往下坠。
鱼沫以往每次看到电影里女猪横穿马路,车子疾驰而来,而女猪却偏生不会闪开,硬是要英勇无畏的站在车子前,一副我不英勇就义,他就不会记我一辈子时的2b样,就很想翻个白眼,问候声编剧他老娘。然而此刻,当自己也陷入这危境时,她才明白,原来大部分人在面对突如其来的灾难时,根本就做不到自以为的镇定自若,而是因为不敢置信,脑子一片空白,迟钝的呆怔着。待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苦笑挂上嘴角,还以为可以重新开始生活了,还以为真的可以拥有幸福了。好不容易才遇见一个那么好的人呢,好不容易才让他的生活习惯变好点……我不在了,他肯定会难过的吧。
悲哀与绝望一点点浮上心头时,耳边却传来一个清雅好听的声音:“没事吧?”
“诶?我没死?”鱼沫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冰冷的怀抱里,危险被这具并不多宽厚的身体隔绝在自己之外。
男人低低的笑了起来,然后似乎被呛到气,咳了几声,“你再不起来,我就快被压死了。”
“吖,对不起。”
鱼沫手忙脚乱的从那人怀里爬起来,然后摸索着去扶他。手刚刚触到那人,便发现腰被人抱住,想呼救时,嘴却被人用一块帕子捂住,奇怪的气味钻进鼻子里,意识渐渐模糊。昏迷之前,只听得一粗噶的嗓子说:“把这小子也一起带走!”
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的两分钟里,等到有人摸索到开关,打开礼堂墙壁上那些灯光暗淡的小壁灯时后,楚朝阳立马向舞台冲去。
宽大的舞台上,宝蓝色的幕布被扯掉,巨大的水晶灯砸在地上,碎成了无数晶莹的残片,金黄色的水晶灯架上还有未干的暗红血渍,一只深咖色的雪地靴孤零零的躺在破败的水晶灯旁,楚朝阳颤抖着捡起那只鞋子,冷汗湿透了衣背。
“鱼沫——陈鱼沫——”
楚朝阳站在凌乱的舞台上大声的喊着,台下本还嚷闹的人声安静下来,老校长被人搀扶着走上舞台,“发生什么事了?”
“校长,我们班的一个女生不见了!”楚朝阳捏紧手中的靴筒。
老校长冷静的掏出手机,拨下号码报案:“警察局吗?我是沥川的校长,我们学校有一个高二的女学生不见了……她叫——”校长转头望向楚朝阳。
“陈鱼沫,高二(a)班的陈鱼沫。”
“你……你说什么?你说不见得那个女生叫什么!?”刚才还很冷静的老校长突然慌乱起来。
“陈鱼沫……耳东陈,人鱼的鱼,泡沫的沫。”楚朝阳以为校长是年纪大了,有点耳背,于是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