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你……你说是就是吗?”,兰络秋却是将信将疑,这个男人在他看来,总是有很多的怪念头和奇行迹,这么一说,倒似不可不信了。
于是,隋王就差人分别牵了一头牛﹑一只羊﹑一条狗,一试,果然皆猝死。
我心中再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三位兄弟,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你们死不瞑目可看清楚了,这可不是我啊,我只是这么一说,那个“衰王”就这么做了,我可是无辜的啊。
高忠凯和手下的人都是一奇,但都早有心理准备了。只因就算我是三皇子的旧友,但此等大事,若无个帮用,三皇子也不会带着来,还任了我行事自由。
兰络秋看着那人的眼神更复杂了,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
是夜,我们回来驿官,兰樽月邀了我一同喝酒,说是感谢我道出了其妹的死因。
呵呵,你当她是你妹妹?呵呵。
月明星稀,凉风徐徐,夜下两人,嘬饮着杯中美酒,却是各怀心思。
唉,一口气哈出了白团,虽快入冬,却也不是极冷,这隋国的暖气也是养人。
“翼飞为何叹息。”,兰樽月坐在石凳上,指尖沿着手中的杯缘划着圈儿,握杯的手放置大腿,一身的紫色莽袍却把脸对比的更加苍白凄惨,而他,却是仰着那样的脸,楚迷地看着月亮。
“算是我还你人情了。”,无论是替我隐藏身份,还是照顾魄这么久。一口将杯酒饮尽,渐渐浑身泛起了暖意。
“哦?呵呵”,仍是仰视明月,但把酒唇下,却是不饮,只闭眼嗅着酒香,声音颇为凄凉,“翼飞,有时很聪明呢。”
我伸手一个爆栗,却被他躲过了,“不是‘有时’,是‘一直’,不要侮辱我的智慧。”,我也只是经常迷迷路﹑忘忘人﹑发个脾气砸个盆﹑乱取外号又迟钝﹑爱看热闹烦死人。
仅此而已!
“呵呵”,似无奈的一笑,“翼飞,觉得我脏吗?”
“还好啦,你再脏能脏得过老白,嘶~~对啊,它有多久没洗澡了啊。不行,明天得给他洗洗,怪不得最近觉得它胖了,搞不好能搓下一层泥呢。”,又替自己满了一杯。
“呵呵”,他的眼神投向了我,清冷中有一丝释怀,明明近在身边,却像是远远的就会破碎一样,那股寒气不是外边的,而是身子里的,冻的,连痛也消了感觉。
“谢谢。”,渐渐融化,渐渐融化。
我摇摇手中的酒壶,“没酒了,我走了。”,背过身去,“口渴的时候,眼前是一杯苦酒,明知难以下咽却还是要喝下去,因为我们别无选择。或许有吧,不是苦上一世,就是渴死。但是,很多人是不愿死的,也有很多人是不能死的。所以,他们没有选择。”
声音消了,背影消了。
心,却是动着。
是啊,兰樽月,生降皇室,你没有选择。
宫廷阴谋,你没有选择。
身背重任,你没有选择。
你没有选择,因为你是兰樽月。
你没有选择,因为你是三皇子。
你没有选择,所以,你杀了自己的妹妹。
……
真相
“你是不是人啊,你有没有人性啊,这种事你怎么就做的出来呢,你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吗?你一点人的廉耻之心都没有吗?你就不知道人性两个字怎么写吗?你真是个禽兽!”
“爷”,阿毛欲言又止。
“不要看我,看什么看,你以为摆着那副模样就可以除了你的罪过了,就能把已经发生的事当作没有发生?你这个畜牲!”
“爷”,阿毛再次欲言又止。
“把头抬起来,你还是不是男人,你还有没有点男人的自尊,你的良心都被你自己吃了吗?人家一个好好的黄花大闺女,差点就被你糟蹋了,你懂不懂!”
“爷,那个……”,阿毛受不了了。
“你懂不懂啊,老白,人家是匹母马,你是头驴。驴,驴,驴你知道吧,和马完全不一样,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老跟着人一匹母马干嘛。就算我前几天逗了一下你,你也不用心痒痒,行动的这么快啊。”
“爷,那个,老白以后不会了,你就放过它这次吧。”,阿毛啊,你就是心太善啊。
“唉,我也是恨铁不成钢啊,老白缠了人家母马这么久,活该被蹬,现在好,伤了吧。哎,说出去,我还有脸见人吗?唉,不过,也希望老白吃一堑长一智,改过自新﹑重新做驴。”
背过手转身走了,是慈眉善目﹑语重心长啊
月牙儿摸了一把老白被踢伤的后臀,掩着笑对毛涛说,“其实啊,飞就是心疼老白了,倒说了这么多,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