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拿此事开玩笑!”书钺一脸的不高兴,显然,不喜欢我拿他们家取乐,不说就不说呗,一脸正色干嘛!
喝下了最后一口粥,我伸了个懒腰,“喂,你接下来想怎么样啊!”
“啊!糟了!鲁妈妈!”书钺一惊,从座位上喯的就站了起来,不由分说就往门外冲。
一把抱住他,按在怀里,“小东西,等你想起来,黄花菜都凉了,我早让人去把她接来了,她现在就在隔壁的房里。”
他疑惑的一回头,却是眼神飘忽的不敢看我,“你……”
“马车也已经备好了,就在门外。”看着呆住的小傻瓜,我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走吧!”
书钺看着走出门外的白翼飞,又摸了摸被他碰到的鼻梁,不禁触电似的又弹开了,自己……怎么了?想到就要和他各分两路,心中到底有几分难言的心绪。
……
刚上马车的书钺,不解的盯着一同坐上来的白翼飞,纷繁的思绪一下子解不开一样,“你……干嘛!”
“上马车咯!”
“你……你上马车干嘛!”
“去你家咯!靠,你这可是不厚道啦啊,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念完经就打和尚!怎么说我也是救了你,还不兴我到你家去蹭饭吃啊!”
“你……”
同在马车上的鲁妈拍了拍书钺的肩,“少爷……”示意他不要推辞的眼神,转而又看向了我,“那就有劳白公子了。”
靠!知道夏蘂纁现在不在了,一路上有我这个打不死的蟑螂,咳,不是,是神勇的白坚强相护,到底会少出一些麻烦。
好辣的老姜啊!
魑魅的马鞭一甩,马匹蹬蹬的开始跑了起来。
“少爷,‘天香红云’可是拿到了?”
“嗯,在这里。”书钺拍拍前胸。
“那……夏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书钺低着头,手指在衣摆上绞了又绞,断断续续的,把我们的那一段经历讲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对啊,要说夏蘂纁想要解决我们的话,任何时候都可以,为什么偏偏选在那个地方,应该不是私仇。干嘛又要找来书钺和他同行?如果说是有意加害的话,为什么又要在我们的身上留下隋国的皇宫内侍牌?他既然不知道我们会在那样的情况下逃出来,那就是料定了我们会被抓住,那这样一做,不是摆明了和他隋国有脱不了的关系了吗?如果我们被抓,晋国再耗些时间的话,不难查出我们两人的身份,那和兰国、康国又扯上了。光那些花花草草的,还可以解释的清,但夏蘂纁拿走的那个东西,又是什么?为什么它会在满是植株草药的藏宝阁下层?他说过那里的东西是他娘的,这件事又和他娘有什么联系?
唉,一桩桩、一件件,眼看着一些蛛丝马迹出了头,可是就是难以深究。
麻烦啊!麻烦!
算了,又不关我什么事!
书钺一掀车帘,颇有些焦急,看着车外急驰而过的风景,他握拳一把捶在了车垫上。
“晋国到康国,快马加鞭也要一月有余,我怕到时候‘天香红云’它……”
“白公子,可不可以请你再快点……”鲁妈闻言,也拽了一把袖口。
“再快也没用,你都说了,最快也得一月有余,这马再好,它也是吃草长大的,出不了翅膀。”
“那……那不是白忙一场了吗?而且父亲的身体……”书钺气急,使劲的咬着下唇。
我打了哈欠,膝盖一曲,头往上一耷,“我倒是有办法……”
“什……什么?”
“白公子要是能救我家老爷一命,老妇在此叩拜了。”
“哎——等等,我可不是想让老人家跪我啊!救人嘛!本与我无关紧要,但是,想让我帮忙,总得给我好处不是。”
“你……你不是龙子吗?你要什么没有!金银财宝,高官厚禄,绝世美人?这些……你会稀罕吗?”
我一吹手指,“呵呵,现在怎么肯承认我是龙子了,不过,原来你这么看得起我啊!”
“你倒是说啊!你要什么!”
“叫我!”
“啊?”
“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你还没有好好的叫过我呢。”
“你……我……”书钺忽然之间变得有些局促了,像只感应到了危险的鸵鸟似的,极力想把自己藏起来,不知道,这人……真的很奇怪!
“白……白……白……”
“别‘伯伯’了,我还‘叔叔’呢。”
又一咬下唇,“白大哥。”
呵呵,憋了半天就出了这么一句,搞得跟让你叫我爹似的。在他脸上轻轻的一掐,嘴角不自觉的上提了。
“从普通的路走的话,是要花上月余,那是因为绕道了,不是还有一条捷径吗?”
鲁妈听了,不觉一动,“等等,公子说的,莫不会是五国间的禁地,‘死人窟’?”
“哎?我只从魑那里知道还有条捷径,原来,还有个这么威猛的名字啊!”
鲁妈皱眉道,“白公子,此事可开不得玩笑!公子可知,那‘死人窟’是五国间的禁闭之地,不属于任何一国,也无一国管辖,任其自生自灭。而凡是路过那里的人,没有一个是活着出来的,没有人知道那里有什么,也没人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所以,这么多年来,那里已经是人迹罕至了。白公子此时要去那里,岂非凶多吉少?不可,万万不可!更何况……我家少爷年幼……”
听到这一句,我还没说什么,书钺倒是抢先了。“鲁妈妈,不要说了,此刻要在二十日内赶到康国,从‘死人窟’过,的确是最好的办法,况且‘天香红云’一旦失效,想要再拿一颗,就更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