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就说我挺男人的吧,我他娘的就真的很男人!作为一个男人,我抱着一个男人,十分男人的走了一个男人无法承受的路程,等两个男人都摔在床上的时候,我用尽了男人的力气,虽然,那个男人并不是很重。难道,是我这个男人很衰?
男人的男人,男人和男人……
我已经乱了!
我仰面朝天躺着,大睁着眼,呼呼的喘着气。
夏睿埙起先是撑着头,侧躺在我身边,最后竟翻身骑跨在我的身上,他低头对着我,呵呵的笑,露出尖尖的下巴和柔和的轮廓。
“在想什么?”
“呼、呼、呼,在想,下辈子,不做男人,也不抱男人了。”
“那……”他俯下身,在我的鼻尖上轻轻一咬,“这辈子就想‘做’个够,‘抱’个够?”
我一听这暧昧的语气,不免也笑了起来。“再说吧,谁知道。”
他妩媚的挑了一下眉,泽润的舌尖在自己的唇上一滑,开始动手脱起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慢慢的,或露或隐,直至褪光,熟练而诱惑。
他缓缓的压下自己的腰,和我平贴着,手撑在我的两腋下,用牙齿咬住我腰带的结,脖子弧形的一仰,带子松了一边。
极慢的,像用身体在舞出一曲艳歌来。
衣襟已经被展开,我的胸膛敞露在微冷的空气里,他媚笑着用舌尖在我的肚脐上画着圈,逐渐往下。
我笑出了声,反身将他压住,将他的身子,完全拥在了怀里,好冷啊。
我贴在他的鬓旁,呢喃,“今晚,就这样睡吧,我们……都应该休息一下了。”
他的眼睫动了动,低眼眨着,最后一条腿盘在我的腰上,一只手从我腋下往后挽着我的肩,睡了。
……
夜深人静。
锦被下,他光着,我裸着,他睡着,我醒着。
这样的尤物,这样的身体,这样的睡姿,这样的……这样的……这样的……□贴在了一起。
早知道,就不清高了。
悔不……
当初……
于是,一整晚,我都在默念着——
我是男人,我不是禽兽。我是男人,我不是禽兽。我是男人,我不是禽兽。我是男人,我不是禽兽……
情泪
或许,有一天,我们不会记得我们曾经拥有过什么,快乐过什么,悲伤过什么,哪怕自己的遗忘是对他人的一种的伤害。可是,发生的事,我们只有面对,开拓的路,我们只有走下去,只有这样,我们才会开创新的人生。
我不记得之前的事,并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并不代表我将会成为一个傀儡。或许,我是从某种意义上,仍旧在沿袭自己的过去,只不过,我不所知罢了。
从激情的退却到冷静的思考,可能是一个男人成熟的标志。
看着身旁闭着眼睡着的人,我脑子里想了很多事,很多从失忆到现在都不曾想过的事,杂乱而无章,有头又没尾,错综复杂,乱七八糟。
我用食指的指背摩擦着他的唇,柔软而光滑,疯狂的人,必定有疯狂的经历,他,就是一个吧。可是,对于这个人,我总觉得少了什么,或许,我见不得他的悲伤,或许,我无法无视他的寂寞,或许,我想尽力给他快乐,但是,总觉得这里面缺少了什么,好像是……少了……嗯……对……少了一种温暖,一种相互幸福的温暖。
我问自己。
这种温暖,我该有吗?我曾有过吗?我会有吗?
想得太多了,却没有发现夏睿埙微微张开的口。
“哎呀,你干嘛咬我。”我用拇指摩挲着被咬的手指,看向早已经醒了却仍然装睡的某人。
他挪动着身体,朝我靠得更近了,呼出的鼻息,轻抚在我的胸膛。
“想什么?”他用鼻尖蹭着我的脖子。
“你好像总想知道我在想什么。”
“因为我不知道。”
“为什么非得要知道?”
“因为……我想要,想得到,所以,必须知道。”
“你觉得这样有趣吗?”
“呵呵,这世上有趣的事本来就少。”
两个人紧紧拥在了一起,窗棂上已经泛起了一层薄晕,天,已经晓了。
“趣事太少,是因为自己心里无趣,只要心中有乐,那这世上就没有不快的事了。有时候,人该让自己停一停,走的太急,会摔跟头的。”
“呵呵,停又怎样,走又怎样,摔又怎样,乐又怎样,总归是自己一个人要受的,怎么样都无所谓,就算我倒了下去,只会有更多的人从我身上踏过,没有一个会扶的。开心,快乐,或许有,或许没有……”他看着我,深深地,好像想从我的眼里看到答案似的。我们靠得好近,近到我可以看见他瞳仁里我的脸,黑色的,沉默的,他的眼。盈亮的眼珠,像是从来不曾干涸过眼泪似的,更着,那就是一裹咸涩的泪球。我忽然意识到,那眼中刻意隐藏的平静和冷漠,如果一旦决堤,将会是多大的异常灾难。我更意识到,第一次醒来时的茫然无措,其实给予了我多大的恐惧,他,就好像是受伤时的纱布,可以压住喷薄而出的血。孤独的,不止是一个人吧……
静静地,静静地,时间好像停了。
“我……来吧,阿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