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之高，这点，让数学老师更加相信孔翎雀是在作弊了。

“好啊，以前数学差就是了，现在还学会作弊了？”数学老师口口声声说着孔翎雀作弊，正要拿着孔翎雀的试卷放讲台上面去，却看见孔翎雀站起来了，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丝毫不让半分。

面色有些红润，想必是因为被说成作弊，就算是没有作弊，遇上这样的事情，也会脸红。在学校里面，孔翎雀尤其是在老师面前，一向都是规规矩矩的，乖巧可人的，基本上没有做出过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情。这次，孔翎雀这般，倒是吓了数学老师一条。那眼神，太恐怖了。

心想着，自己总不能被一个学生给吓住吧，而且本来学生就作弊了，他也是有理的一方，于是咳嗽两声，做出老师宽容大量的样子，对孔翎雀苦口婆心地劝道“孔翎雀同学啊，老师知道你就是偏科数学，而且还很严重，但是，这并不是你作弊的理由。念在你是初犯，这样，我就算放过你一次，下次课不能这样了哦。虽然这是月考，不是特别正规，但是，也毕竟是一次考试。”

“我没有作弊。”孔翎雀一字一句地说道，阚泽数学老师，目光一点都不闪躲，有些坚韧。

数学老师被孔翎雀这样，觉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有些下不来台。“孔翎雀同学，不要太固执了。作弊了就是作弊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要是你再这样扰乱考试纪律，我不在意将你作弊的事情给报上去。到时候可不是零分那么简单的。”

对孔翎雀，反正他是没有多看好，有的时候老师们讨论到班上的学生，自然就要讨论到班上的第一名孔翎雀了。孔翎雀所有成绩都很好，当然除了数学一科。他还被其他老师们嘲笑过，是不是他讲课有问题，不然孔翎雀的数学成绩怎么总是上不去，总是那么低呢。

要说孔翎雀的智商，那绝对是一流的。理综成绩也很好，总不能说孔翎雀理科不行。这样算下来，只能说他讲课有问题了。

每次都说的他无地自容哑口无言。现在居然还当着全班的面让他下不来台，真是……太不识相了。

“我说了，我没有作弊。”孔翎雀灼灼地看着数学老师，一手拿着试卷的另一边，一手撑在课桌上，毫不避让。

田甜在一边看着两人对峙，中间的强烈气场她都感觉到了。作为一个学生，和老师发起冲突，那并不太好。田甜在一边拉拉孔翎雀的衣角，示意让孔翎雀不要争了。零分就零分吧，总比弄着全校通报处分得来得好啊。

但是，孔翎雀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她要是作弊了好说，被抓到了没有二话，但是她没有作弊，那就不能随便拿屎盆子往她身上扣。

“好，没有作弊，没有作弊我怎么看到你东张西望的？”数学老师说。

“东张西望也不代表我作弊了。这只能说我考试不认真，没有遵守考试纪律。你可以给我零分，一破坏考试纪律为理由。但是你不能随随便便就说我作弊。”孔翎雀也是知道不能东张西望的，就是，觉得自己做完了没有事情做了，随便看看还有没有同学们已经做完了的。

“东张西望还不是作弊了？要没有作弊，你说，你说你这些题是怎么做出来的？要我相信你自己做的，可能吗？”因为孔翎雀数学不好，他还专门给孔翎雀补习过，什么方式方法都用尽了，但是孔翎雀的数学成绩就是上不去。让他相信孔翎雀这么短的时间就会做数学题了？不可能。

班上的同学都因为两人的正直停下了本来郑子昂奋笔疾书的笔，好奇地看着孔翎雀。

“老师，孔翎雀不是很会作弊的人，一定是你看错了。”田甜见孔翎雀不妥协，希望这次数学老师能够放过孔翎雀一马。

但是，数学老师怎么能够那么轻易放过孔翎雀。田甜没有出声也算了，田甜一出声，班上有些和孔翎雀交好的同学都这样说，相信孔翎雀是不会作弊的。这让他更下不来台了。孔翎雀没有作弊，相信他没有作弊，那不就是说他自己有问题，故意针对孔翎雀了？

“说我作弊，总是要证据的。”孔翎雀说。田甜他们能够相信她，心里还是感觉暖暖的。

“我手中的这就是证据。”他始终不相信那是孔翎雀自己做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抄袭别人的了？”孔翎雀看着卷子上密密麻麻的解答，皱了皱眉。

数学老师一看孔翎雀皱眉头了，以为孔翎雀无话可说了。“是。”

“那么，抄袭总是要有对象的。我想问问班上的同学们，你们将最后的附加题给做了吗？”孔翎雀转而问向班上其他的同学。

同学们一听，摇头“我们哪儿就做附加题了，前面才开始做大题呢。”

“我看了附加题，不会做。”

就连孔翎雀旁边的成绩也很好的田甜，都还没有做附加题。

“那么，大家都没有做吗，我却做了，我是抄袭谁的？抄袭空气的吗？还是我能够读心术，看到别人脑中的想法先别人一步想出来？”拿到附加题是很难，但是前两天顾烙给她讲的卷子中，刚好就有一道和这道题差不多的题型。顾烙重点给他讲了的。

顾烙这节考试并没有监考，都是在外面巡视，看见孔翎雀和数学老师一人拿着试卷的一头，双方都不相让。也走了进来，一探究竟。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顾烙问。

“老师，数学老师说雀雀作弊。”田甜一见顾烙都进来了，想必事情有转机，连忙向顾烙解释。

顾烙点头，证明他已经知道了。

“袁老师，能告诉我一下孔同学作弊的经过么？”顾烙笑笑，问道。

那数学老师也和顾烙说了他发现孔翎雀东张西望，也说了自己的推断。顾烙点点头，然后问向孔翎雀“孔同学，你作弊了没？”

孔翎雀用一副你不是知道吗的眼神看着顾烙，然后摇头“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我没有作弊。”

“好，我相信你。”

“不是，顾老师……”数学老师还想要说什么，但是被顾烙给打断了。

“袁老师，你说你觉得孔同学不可能自己做出这些试题，所以才认定她是作弊的。但是，同学们都没有做，那么证明孔同学并不是抄袭同学的。而这试题是你自己出的题，别人都没法看到，就连我你也没有给我看，所以说泄题那是不可能的。也就排除了孔同学自己知道题目早早将答案做出来的可能。”顾烙顿了顿，一句话不能说太多，不然会累的。“那么，这两种可能性都排出了。光是翻书，也不可能再书上找到题的答案。所以，原来是，可能是你看错了，孔同学真的没有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