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飘阿飘,我该怎么办?难道真的无视自己的最爱,和一个酷妞白头偕老?不行,不到最后的时刻,决不轻言放弃。歌里是这样唱的。
马上去找阿飘。前面有刀山就闯刀山,有火海就下火海。如果被她拒绝一千次,就献上第一千零一朵玫瑰花。
拿定主意,昂首阔步往前走,不知不觉到了仨九医院。
阿飘阿飘阿飘飘飘飘
仨九医院在深圳书城的后街,靠近宝安路,从书城高高的台阶走下,右拐,再右拐,直走下去就是。
见过消音式战斗机么?屁股上拖白烟的那种,一侧机翼,飞机在天上划个弧线,一溜白烟。
仨九医院与深圳书城的关系,就相当于这条弧线,拐弯的白烟。
现在,这所医院已经不复存在,就像天上的白烟,无声地消散;这块地不知被谁买去,拉起高高的围墙,在搞房地产开发。
那会儿,仨九医院相当兴旺,从内地招调来大批“医林高手”,柳一下飞起来,就像风中的羽毛飚起,然后急速下降,石头般砸向交通护栏;只听哗地一声,护栏倒了一片。她手中的
阳伞风筝般飞向天空……
那摩托抢到包,停也未停,一溜烟驶上宝安路,消失了踪影。
我在宝安南与嘉宾路交汇口的斜对面,眼睁睁看着阿飘倒在血泊中。
阿飘。
阿飘阿飘。
阿飘阿飘阿飘阿飘阿飘。
阿——飘——。我几乎疯了,不顾一切地冲向滚滚车流,耳边响起一串急刹声;左脚跨上人行道,右脚没躲过,被一辆疾驶的出租车命中
,嘣地一声,小腿就像被碗口粗细的棒子扫了一下,啪地仰面倒下。
惊魂未定,我一轱辘爬起身,撒腿就跑,一直跑到阿飘跟前才跪倒。
腿没事。出租车撞的是我的小腿肚,皮糙肉厚,弹性十足。但是,阿飘却惨了,当场躺在血泊中,人事不知。
一天,两天,三天……我已经撕下七张日历。阿飘仍然昏迷不醒。
当我抱着阿飘冲进门诊,一位医生摆摆手:“急诊室。”
当我抱着阿飘来到急诊室,医生不在。
当医生被我扯着嗓子吼过来,他说先交费。
当我去交费,没有现钱要求开支票,他说对不起,本医院还没开辟这项业务。
当我……
“阿飘可是你们医院的护士呵。”我说。医生听了这句话,才懵懵懂懂地说:“是吗?哪个科室?叫他们领导来。”
等我气喘吁吁叫来护士长,所有的问题才迎刃而解!
最不可思议的是,阿飘体内大量出血,需要马上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