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一个小佣人怕是才来清苑不久,被他一句话给吓成了那样,以前他虽然严肃,有时候也不苟言笑却不是那样冷面肃然的人。
项琰闻声视线从三只被分离的茶杯抬起,看向的却是对面的端木简,“我没有苛刻。”只是心情有些不好而已。
第33卷第324节:我母亲是日本人对吗
项琰闻声视线从三只被分离的茶杯抬起,看向的却是对面的端木简,“我没有苛刻。”只是心情有些不好而已。
端木简对着他扬唇一笑,长臂一伸将刚刚放下茶壶的女人揽入自己腿上稳坐,“宝贝,项书记苛刻不苛刻咱不好管,也管不着,不过你可以管老公苛刻不苛刻。”
左小悬扭了扭身子,“端木简,放手。”
不管怎么说,这好歹是在别人家。
端木简不放,望着她的脸笑意盈盈。
左小悬锤了他肩膀一拳,逼得他松了手,坐回他身侧的沙发,眸子微微转动,最后停在清澈的水晶壶上,果然水至清则无鱼。
“项琰。”她悠悠开口,眸底银光摇晃,“我母亲是日本人对吗?”
端木简身子微微一僵,神经有些情不自禁的绷紧。
项琰只是望着她,眼底微微闪烁,“你怎么会这样认为?”
左小悬不动声色将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不是中国人,不带任何国家口音字正腔圆发音标准的英文,这是你之前提供给我的信息,
有人说过我的母亲是典型的东方美人,那么她只会是亚洲人,而离中国最近却不带一丝地方特色长相的我能想到最有可能的就是日本。”
她沉声解释,项琰脸上波澜不惊,只是静静聆听。
端木简在一旁也只是抿着唇不说话,心底暗自计较着。
左小悬微微弯身,执起茶杯,晃着里面的茶水,眼底沉静深邃,“我的母亲是日本人,那么那个一直追来清远的人也很有可能是日本人。”
“小悬,你不要再次被自己绕进圈套。”项琰也执起茶杯浅抿一口茶水,沉声提醒。
左小悬微微一笑,“不会,我不是凭空猜测。”
端木简也皱了眉,出声道,“你这样说,那么迟家怎么说?”
“我从头到尾就没有觉得迟家是真正的黑手,他们只是替人做嫁衣的人。”左小悬转头看向端木简,双眸漆黑幽深,笃定万分,
“而且我的母亲应该是还活着的人,我是睡了一觉,错过很多事情,可是不代表我曾经发现的信息会消失。”
端木简抿唇,眼底黑色更重,“那么,你觉得事情应该是怎么样的?”
左小悬垂了眸,端木简一句话直戳心脏,他说的是应该,却不是肯定的是,她虽然有证据,只是证据再足在事实揭露以前都只是推测。
她的声音带着丝丝疲惫,“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个人不会是迟尹傲,那个活生生拆散藤海原和薛惠美的人不会是迟尹傲,他没有理由也没有动机。”
“动机?”端木简笑了,“左小悬,你虽然聪明,但是你不懂一个男人在权势利益的引诱之下心会变得有多野多大,你更加不会明白那样一个男人会有多么的变态狠辣。这一点……”
说到这里他故意拉长了尾音顿了顿,视线移向对面深沉的男人,嘴角的笑加上了几分讽刺,
“这一点,项书记就已经做到过了,宝贝,你没有细想过吗?”
第34卷第325节:不要想再骗我
项琰煞白了脸,看向他的眼神隐隐含着杀气,却在左小悬抬眸看向他的瞬间收了回去,紧抿的唇角溢出冷硬的话语,
“端木简,你以为你自己又有善良到哪里去?”
一字一顿咬实了吐出的词句,项琰将对端木简的不喜欢通过齿缝挤压了出来。
原本的话题在两个男人剑跋扈张的对视下被扯远了,左小悬看也不看两人一眼,动作不甚优雅的将茶杯放在茶几上,面色渐渐阴郁。
她的手指在自己的腿上轻叩着,声音冷戾,“迟尹傲已经死了,事情却并没有完结。说到底,迟尹傲为什么会对付藤海原根本无从知道,更何况……”
她突然眼神凌厉的射向对面的男人,“更何况他又将我的母亲藏在了哪里?藤海原和薛惠美是凭空出现的人,他又怎么会同他们扯上关系?
再退一万步讲的狗血一点,他是喜欢薛惠美所以想要拆散一对鸳鸯,可是难道迟夫人就没有一点反应吗?
别说他隐藏的好,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女人在这一方面是出奇的敏感。”
她说完意味深长的看向端木简。
好犀利的言辞,好个环环相扣的分析,端木简沉了脸,“宝贝,你不要忘了迟家人还没死绝呢?他当然会留一手。”
“迟月娇吗?”左小悬反问,止不住冷笑,“可是现在连迟月娇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迟月娇是个疯子,她恨我报复我,这些我都能理解,我也相信那天绑架我绑架锦织的人是她,
因为她本来就疯了,她想要我痛苦,可是这一件事并不能抹杀掉之前的事情。
你们说我脑袋里面被植入了跟踪器,在我有记忆以来我躺在病□□的时间寥寥可数。
唯一有可能的时候就是三年前我受重伤昏迷的时候,那一次卞佳告诉我我足足躺了一个月。
从那以后我便开始失眠,一方面我是不敢让自己入睡,昏迷前脑后的钝痛还犹在,所以我是不敢让自己轻易失去意识,另一方面我也确实睡不着,脑子里总有千斤重的铁锤在一次次的撞击着。
那个时候我不懂,卞佳也说我是神经紧绷后的过度反应。
我那时候脑子本来也不是很清醒,日子过得本来也是浑浑噩噩的,我只是条件反射的去反抗那些囚犯的攻击,所以我想卞佳都这样说了,可能真的是我自己的原因。
你们一提到我身体里的追踪器,那么必然是那一次了。
是的,似乎一切真的都指向了迟家,我也承认是迟家在捣鬼,可是我的母亲呢?
所谓的薛惠美又在哪里呢?”
左小悬一口气说的很多,空气有些干燥,她润了润唇再道,“这一点说不过去,为什么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