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佑柔有点失望,原本可以跟宁枭哥哥一起吃饭的,不过当然是她的嫂子比较重要啊,结婚纪念日真的值得纪念:「那你赶快回家吧,待会我跟宁枭去吃就可以了。」
三个人走到门口的时候,沈安夏的司机正好把车开出来。沈安夏对宁枭歉意道:「真不好意思,下次再约你吃饭吧!」
「没关系的,下次再约!」宁枭微笑着点头表示理解。
「记得路上给嫂子带礼物啦,你连结婚纪念日都忘记了,真是……」沈佑柔叮嘱着,说话间还摇头吐槽她哥。
对於妹妹周到的心思,沈安夏表示很欣慰:「知道啦……我走了,替我好好招待宁枭!这顿算我的!」
车上。
沈安夏的助理问道:「沈总,待会要去专卖店买礼物吗?」
沈安夏看着文件,头也没抬:「不用,今天不是我的结婚纪念日。」
年轻的助理一时忘记自己还在工作状态,随口就问:「那你为什麽沈小姐会说……」说完这句话,他就非常後悔,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怎麽能这麽问老板呢?
一车的安静。
沈安夏签完字,抬头看着满脸焦急的助理,安抚道:「肯定是她记错了……」一副好老板,不怪罪他的样子。
老板给台阶下,助理忙点点头:「应该是我听错了,呵呵。」
老板的想法岂是他们能猜测的?他这麽说,他就得信。话说回来,谁知道沈总怎麽想的?刚才明明是他自己说的,沈夫人催他回家过纪念日,现在又否定了。
回想刚才的情景,难道是给沈小姐丶宁公子制造机会?
这个想法一出,助理的冷汗直下,不该知道的还是不要乱猜,免得失言丢了饭碗。於是越发坐立不安,也更加小心翼翼配合沈安夏。
路灯一盏盏亮起,忽暗忽明,似乎在预示着这是一个多麽令人惶恐不安的夜晚。
三个人有说有笑,远处看着他们的周千娇心里像是吃了黄连似的,苦得要命,她没有笑容,没有眼泪,只有苦涩,浓浓的苦涩。不过她的思维还很清晰,她也有这份独自挺过去的坚强。
如果没看错的话,刚才坐车走的应该是沈佑柔的亲哥哥沈安夏,而宁枭旁边的那个女人,正是她万万不想见到的沈佑柔!
因为在度假的时候就觉得应该把沈佑柔解决掉的,看着实在太碍眼了,所以就让蒋煜追踪沈佑柔,方便下手。
昨天才打算做的事,她已经让蒋煜快点行动了。没想到宁枭今天就来跟她约会了!简直不把她周千娇放在眼里!要不是左刃打电话给她,她立刻想到了沈佑柔,向蒋煜问到了沈佑柔的地址,她还不知道宁枭竟然在这家医院里跟她约会!
自己未婚夫的去向不是他自己报备,而是通过追踪跟他有关的女人才得知的,这可真让周千娇心寒!
她是那麽爱宁枭啊,他怎麽能这麽对她?!不仅见了沈佑柔,还跟沈安夏那麽亲近,看来宁枭不仅靠联姻拉拢了周家,还在暗地里讨好他的老情人沈家,真是……太无耻了!
周千娇站在原地,脑袋里面百转千回超多思绪——从先前背叛的感觉,到後面觉得他们可恨可耻,最後心生怨恨。冷静下来,她脑袋里面有上万种让宁枭痛苦的办法,可是她却都不能挑现在这种时候。
刚跟他订婚不久,她企图向全方城的人证明她是幸福的,也有很多相信这份美好;但才过了几天,他就跟沈佑柔——她最最厌恶的沈佑柔又有瓜葛,将她置於何地?
他为什麽要说谎骗她!说谎是可以,但为什麽偏偏是沈佑柔。
周千娇眼睛通红,盯着医院门口的方向。看着宁枭开出他的跑车载着沈佑柔扬长而去,心里在滴血——宁枭,你怎麽能这麽对我周千娇!我不顾家里人的反对一心要嫁给你,你竟然用这样的结果来回报我?
掏出电话,习惯性地拨给蒋煜:「蒋煜……」
对方一听她的声音不对,立马了解到情况不妙:「青椒,怎麽了……」
「我看到宁枭跟沈佑柔在一起……他们一起坐着车从我眼前走了,他们这对jian人,我真想把撕烂他们虚伪的脸!在订婚宴上还对我甜言蜜语,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对我百般呵护……都是骗人的!我不会放过他们的!」周千娇情绪激动,说得语无伦次。
蒋煜听着心焦,他是派人去盯着沈佑柔的,自己也没在现场,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有一点他能确定,周千娇确实受了很大的刺激:「青椒,你别激动,千万别做傻事!对付jian人,我们有更jian的招啊!你千万别想不开……」
「你有办法对付他们?」周千娇下狠心道:「特别是那个沈佑柔,我恨死她了,只要有她在,我一切的一切都会被掩盖,我是那麽努力想要超过她,我一点也不比她差!宁枭为什麽要这样对我?他真够冷血的,我不要嫁给他了……」崩溃的情绪,到後面真的有点扛不住了,她难得流露出这麽孩子气的一面,说出这麽置气的话。
「他们现在在哪里?不会去开房了吧……」蒋煜脑袋瓜一转:「说实话这件事真的有点棘手。本来处理一个沈佑柔已经够麻烦的了,现在又扯上个宁枭,都是我惹不起的。要不让媒体报道这件事?你以受害者形象出现,爆出他们的一些照片,再宣布取消婚约,大家肯定会站在你这边,宁家和沈家的声誉受损,还不得不向你赔礼道歉!」
周千娇听了之後,缓缓道:「他们本来就欠我,特别是宁枭……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既然有了我,为什麽还要拉拢沈家?难道是太爱沈佑柔?」
她缓缓地分析:「如果这麽爱她,也不至於跟我订婚……难道他的目的就是让我主动取消婚礼?可是这样他也得不到周家的股份……」
蒋煜猜测道:「他会不会来个先发制人?」
「怎麽说?」
他把自己的想法讲出来:「你可以塑造成受害者形象,他也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