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沈浩希沉吟了几秒中,“这个不急。流年她身子弱,先调养调养再说。”
说到此,沈浩希不禁有些头疼,他跟夏流年最亲密的接触无非就是在浴室……说到底他还没怎么碰过她,不过以她现在的精神状态,也没有办法生孩子,万一遗传了精神病可就麻烦了。
他们的新婚之夜,她哭得很厉害。
她抱着他,断断续续地说着一些莫名其妙不明所以的话,他烦躁地把她从自己身上扯开,她不准,他就给她打了镇定剂。
沈浩希好歹从小在沈家的豪华医院耳濡目染了五年,很多东西都是手到擒来的。
他到现在还记得,她美丽的眸子里闪烁的惊慌和亢奋,苍白的皮肤,冰凉的指尖。
“三哥真是懂得怜香惜玉啊,连生孩子都舍不得让三嫂生。”沈以凝揶揄着用胳膊肘撞了撞沈浩希。
“以凝长大了,该嫁人了。”沈浩希忽地转过头看着沈以凝,夹杂着邪肆的笑意:“对我的私生活这么感兴趣?”
“三哥真是讨厌!”沈以凝脸上一红,嘟起嘴放下刀叉起身跑上楼。一袭运动装包裹着匀称有力的身体,高挑的马尾让她整个人都显得格外清爽精神。
“浩希啊,老婆不能太宠。”沈豁看着匆匆上楼的沈以凝,嘴角带笑。
“嗯,我知道。”沈浩希的表情渐渐淡了下来,他不曾宠她,只不过是在不得已的时候给予必要的安抚罢了。
突然,有点想她了呢。
“你不是一个人啊,我在你身边。”
这句话不知怎地蓦然浮现在脑海之中。
她一直在他身边,只是,他从来都没有在意过,因为,她只是一个疯女人……
比如某次他去看她,随口说了一句她如果想他了就折纸鹤吧。
那样幼稚的事情,只是为了方便她打发时间。
专注于某件机械的事情,就会没有胡思乱想的时间,自然不会发疯。
沈浩希永远深谙人的心理动向。
但她就这样乖乖地开始折纸鹤。
满屋子满屋子全是纸鹤。
他突然就觉得感动,握住她的手亲吻。
然后发现那双娇嫩的小手因为不停地折那些精致的纸张已经磨出微小的茧子来。
10
10、着迷【修】。。。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产物orz。修改完毕。撒花。
银灰色跑车中的男人嘴角带着一抹隐隐的笑意,修长而略微有些纤细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搭着。
毫无新意的堵车。
道路像是一个被食物噎到的孩子一般痛苦喘息着。
一片恬躁中,沈浩希没有任何急切与不耐的因素,魅惑妖冶与从容雅致的笑像面具一般笼罩他俊美绝伦的脸,让人看不清真实的他。
他一向是一个善于等待的男人。
八岁以前,他在孤儿院安静等待,忍受饥饿困苦,穿着破旧粗糙的衣服,脸上布满污垢,像其他天真无知的小孩子一般露出无暇的楚楚可怜的笑容来乞得他人同情怜悯。
他没有属于孩子的梦想与愿望,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赚钱,有了钱,就不用忍受别人的施舍,施舍让他不断感觉到浓烈得让人窒息的耻辱。
他善于隐忍沉默,如埋伏在暗处的美洲豹,静观其变,伺机待发,出手前你不会感觉到他的存在,而当你发现他幽深的眸子之时,一切已经太迟。
食指缓缓摩挲过柔软光滑的皮质方向盘,沈浩希的目光中竟然渐渐露出些许焦躁的意味,轻转手腕,简约精贵的黑色调patekphilippe手表显示已经八点多,思量几秒,沈浩希掏出手机打给尹清,一声一声单音传来,无人接听。
眉间骤然紧了一下,快速再次拨过去,一次又一次。
最后,沈浩希在不知听了多少次的“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中缓缓扣上手机,眸色渐渐变得阴暗不明。
九点。
无月之夜。
豪华的别墅在这样的夜里笼罩着森森入目的阴暗。
沈浩希匆匆忙忙地取出钥匙开门,黑暗中开了好几次才打开,偌大的别墅没有一丝光亮,显得阴森可怖。
“流年?”沈浩希带着哄诱喊着,目光扫过大门紧闭的一间间屋子,“流年,我回来了。”
一边踩着楼梯轻步上楼,一边听着周围的动静。
刚走到夏流年的卧室,便听隐隐传来的啜泣和撕拉声穿来。
沈浩希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然后震住了。
到处都是被撕破的衣服,夏流年一边无声地哭,一边拿着手里的剪刀狠狠地划着手上的衣服,精贵的丝绸被撕裂开时发出尖锐的响声。
而地上,躺着尹清。
沈浩希大步走过去,把手放在尹清颈部试探,然后松了口气,只是昏倒而已。
把尹清抱回她的房间才回到夏流年的卧室。
夏流年一直在重复着一个动作,脸上带着深深的愤怒和委屈。
沈浩希斜靠着门栏站着,第一次不想动,看她为游夜发疯,心中隐隐作痛却又带着阵阵快意。
一阵阵破裂的声音如空灵飘渺的嘶鸣,在空气中久久回荡。
突然,夏流年的动作一滞,手上的剪刀掉落在地上。
血。
沈浩希心被纠起般疼了一下,连忙快步走过去查看夏流年划伤的手。
夏流年仿佛这时才察觉到他的存在,惊得浑身颤了一下,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