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笃定了她怕吸引来外面进出洗手间的人而不敢出声,所以越发放肆了起来。
他的肆意挑弄带着步步紧逼,攻城略地般的果决,又好似一个长时间没有吸食新鲜血液的吸血鬼,她身体的每一处他都不肯放过。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太过肆虐,以防止在她裸露的肌肤处再度印上吻痕。
他滚烫的掌心沿着抹胸的边缘轻轻抚摸,不时便掠过她敏感的胸缘,手指熟稔地来到她的身体左侧将那里的隐形拉链稍稍拉开了一点,随即指尖便钻进了内里。
里面着了一件薄薄的同色系文胸,边缘勾着细细的蕾丝边,将她整个圆润美妙的胸部轮廓都勾勒了出来。
蒋东臣此时呼吸越渐急促,瞳色也越发的幽深,他灵巧地手指按捺不住地解开了她胸口的舒服,攀上了那如白瓷一般细腻滑润的雪峰。
搂着她一转身,两人双双跌进右侧的沙发中,他的唇舌迫不及待地压上那一对雪峰,温柔的吮吸,继而细细的噬咬,一点一点就这样磨着身下的女人,舔弄着,让她的身体颤抖战栗。
他的强势几乎让她快要绝望的时候,突然一阵细微的蜂鸣声从他身上传来。蒋东臣动作一顿,身体霎时便紧绷起来,好似一个训练有素的特工般,随时对周围的环境充满着戒备与蓄势待发。
“什么情况?”他一手抵在向晚头部左侧的墙上,另一只手飞快的将手机接通放在耳边。
环境如此的静谧,甚至能听到她那“咚咚”跳得急切的心脏,即便是这样,对方是男是女,说了些什么,却没有一丝一毫能够被她捕捉到。
“好。”没有带一丝情感地吐出一个字,他便挂断了电话。
就在这一刻,向晚敏感地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松了松,似乎卸下了满身的重负一般。
“竟然在这种时候被打断,真是扫兴……”蒋东臣将手机放回口袋中,刚才还冷静十足的声音立刻变回之前那副慵懒与邪魅。
扫兴了?那不正好就可以放过她吗?
向晚正暗自庆幸着,却又听他开口:“可是,我办事一向不喜欢半途而废啊!”
她闻言几乎快晕倒了,以至于没有见到他说这话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意味不明与一丝明显的恶作剧。
可是,他并没有如她幻想中的来个饿虎扑羊,反而静默了一会,突然转了个话题问道:“你刚才看见了?所以你介意,你抗拒?”
“你在说什么?”向晚跟不上这个男人如此高端的思维跳跃,一时间有些糊涂了。
“我以为你足足盯了她二十多分钟,是因为发现了什么,看来我高估了你的智商。”蒋东臣淡淡一笑,言语中充满了嘲讽。
经过他的提示,向晚终于明白过来他话中所指,原来刚才她偷偷观察贝恩的事他都知道,甚至能准确地计算出世间来。
这一下子好像所有心思都曝露在众人面前,让她难堪地涨红了脸。
“我盯着她看又如何?难道作为一个地下情人,就不能看看那身漂亮的婚纱?就不配有做梦的权利了吗?”她本是为了掩饰尴尬随便扯了个理由,却没想到越说心里越发委屈了起来。
淡淡的泪花不知不觉竟然溢出了眼眶她都没发觉,最后还是蒋东臣伸出手指轻轻为她擦拭了干净。
“只是这样?”他的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不甘,“一件婚纱而已,就能让你这样胡思乱想的,你想要,我到米兰给你订做个十件二十件的,让你天天在家里穿着美。”
他这话原本是为了安慰伤心难过的她,却不料越发勾起了她的伤感--
“我一个见不得人的身份,要那些婚纱又有什么用?难道你会娶我吗?”话音一落,不仅是蒋东臣,就是向晚自己都被脱口而出的话吓了一跳。
瞧她稀里糊涂的都说了些什么!
本来充满暧昧气息的包厢内顿时立刻变得静默而冰冷。
“女人总是这么贪得无厌,刚刚获得一点宠爱,就像要得到更多。”蒋东臣冷冷一笑,刚才还戏谑无赖地趴在她身上逗弄,此刻手一松,整个人就势坐了起来。
向晚难堪地从沙发上挣扎起身,慢慢摸索着将内衣和礼服都整理好。
“对不起,我刚才的话虽是无心的,但是却逾矩了,我收回。”她心内懊恼不堪,明明不曾有过与这个男人共度一生的想法,不知怎么就鬼使神差地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晚晚,你是个聪明的女孩。”蒋东臣在她脸颊上轻轻拍了拍,“但是我更喜欢你简单的样子,太聪明的女人往往很会耍手段,但是却令男人讨厌,晚晚,你可不要让我失望了。”
“谢谢你的夸奖,不过我再怎么聪明也不是你的对手,何况我也没那样的胆量和勇气真正成为明港东少的夫人。放心吧,这样的话我以后不会再说的。”她心里先前还笼罩的迷雾此刻尽数被拨开了,“人生得意须尽欢,我是不会肖想那些自己不可能得到的物事的!”
“这样才是我的乖女孩!”他的嘴角满意的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轻轻勾住她的下巴印上一吻。
这个吻仍旧是那样的温柔如水,可是向晚只觉得心底一片阴寒冰冷,再也没有刚开始的那种温暖与酥痒难耐的热情。
她虽从不曾有过贪心的念头,可是作为一个女人,总也会本能的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蒋东臣这些日子的彬彬有礼,温柔以对,不可否认打动了她的心,可是也越发让她看清了,他这样理智的男人,是不会对女人付出真正的怜惜之情。
而她所渴望的如涓涓细流般的平常爱情也自然不必奢望寄托在这个男人身上,以后只需演好情妇这一职责,争取早日能够获得自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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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向晚突然发现外面刚才一直飘扬着的古典乐曲的声音,不知从何时已经渐渐消沉了,而原本一直安静的会场此刻听来似乎多了些骚动与喧嚣。
“是不是仪式结束了,我们该出去了,否则……蒋老爷子又该发脾气了。”向晚不安地绷起身体,竖起耳朵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蒋东臣却仍是懒洋洋地坐着,慢慢地整理领带。
突然,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有人在外面敲响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