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笑了笑,替她抹去了眼泪:“傻瓜,只要你好好的,我们这么好的朋友,干嘛说这些话!”
“保重!”
“嗯,你也是!”
目送着她上了车,向晚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可是很快,她又陷入了纠结与被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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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你去了哪里?”
刚刚进门,就听见蒋东臣的声音在厅内凉凉地传了过来。
向晚心中一喜,方才积攒下的各种负面情绪都在这一刻飞走了。
抬头看去,有一阵子没见的男人正半靠半躺在沙发上,一对灼灼有神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的身影。
向晚朝着他走去,看着他前襟的衬衣扣子随意地解开了两颗,脸上仍是那样干净整洁,眉间却多了一丝疲惫之色。
“最近是不是很忙?”她坐了过去,将手自然的搭在他的胳膊上柔声问道。
蒋东臣闭了闭眼睛,点点头--
“以后出去见朋友就让司机送你去,这么晚一个人在外面……不太好。”
他语气里颇有些不悦,若按照以前的脾气肯定又是一番惊天动地的折腾,可是这一次他却忍住了没发作,只是淡淡地叮嘱了一句。
向晚眼见着他的态度与神色,心中不由得一暖,忙点了点头:“我大学最好的朋友约我出去吃饭聊聊天,一时忘形了,回来晚了,下次不会了。”
蒋东臣见她如此乖巧,嘴角扯出一抹优雅帅气的笑容来。
“是上次在会所见到的那个女孩子?”
向晚一愣,没想到这人记性这么好,好久之前的事情竟然还记得这么清晰。
“嗯,是她。”
他闭着眼睛,嘴里淡淡地道:“她若真是你的好朋友,你该劝着点,别让她与我大哥纠缠不清,对她没好处的。”
向晚的手指揪着他衬衣上的纽扣轻轻转动把玩着,低着头闷了半晌终于开口:“我何尝没劝过,可惜现在再说什么都太晚了。”
蒋东臣的眼睛倏然张开,一抹利光划过。
“什么太晚了?”
“她已经有了你大哥的孩子,听她说都已经快四个月了。”
话音刚落,他脸色一变,翻身坐起:“真是荒唐,现在的女孩子是不是一个个都这么不自爱。”
听到他这么说何思雨,向晚心中也是极其不快:“你以为这是她愿意的吗?若不是……若不是她爸爸欠了高利贷的钱,若不是你那好大哥趁人之危,她至于年纪轻轻地去跟着一个有妇之夫吗?”
越想越觉得委屈,他瞧不起自己的朋友,那么自己呢?何尝不是年纪轻轻地就成了他没名没分,见不得光的情妇?
这与何思雨又有什么不一样?
蒋东臣见她脸色难看,也猜到了她的心思,低低叹了一口气,将她又重新拉回自己的怀里。
“好好的,说别人的事情,你也会胡思乱想地扯到自己身上去。你这朋友若真是委屈,那要不要我帮她出了这口气?”
向晚扭头去看他,脸上虽然带着戏谑的笑意,可是眼眸里却是一派的正经,绝对不像是在开玩笑。
她心中一个“咯噔”,突然紧张地握住他的手。
“东臣,我知道我不该也没有资格对你有所要求,但是我想求你一件事情好吗?”tcjs。
他脸色未变,声音却是淡淡的:“这要看你所求的是什么事,我不是圣人,不可能事事都能做到的。”
这话怎么听都觉得是话中有话,可是向晚却顾不得细想琢磨那么多了,十分正色地凝视着他--
“我求你,放过他们,给他们一条生路吧!”
蒋东臣这一下脸色才真正的变了,他挺直起身子,低下头锁定她的脸问道:“晚晚,你到底想说什么?”
向晚紧张地握紧了手心,想着怎么说可以达到目的,但又不会暴露贝恩曾经来找过她以及自己已经知道他手中握有重要账目的事情来。
“我是说,我相信你不用对你大哥赶尽杀绝,就可以解决所有的事情。”
“哦?”他挑了挑眉,声音还很平静。
“你不是华尔街鼎鼎有名的白兰度吗?我上网搜索过你的信息,你毕业于斯坦佛商学院,根本不是你所谓的那个连大学学历都没有的人。还有,这个名字至今都是鼎峰投资的合伙人,甚至有多家顶尖的投行都向你伸出了橄榄枝。你之前说的那些都是骗我的。”
向晚其实也不相信这个白兰度就是他,可是查到的资料和她所知道的英文名一样,那个白兰度又同样是华人身份,所以她此刻抛出来正好试探试探真假。
“那又如何?”蒋东臣竟然没有否认,这让向晚心里半是欢喜半是忧。
她单刀直入道:“既然你有如此实力,那么,蒋氏集团谁来继承对你而言真有那么重要吗?即使没有你父亲,没有蒋氏,你不是一样可以风风光光,声名显赫吗?”
这话顿时便让蒋东臣的脸彻底冷了下来:“你是不是听到了些什么,知道了些什么?”
向晚有些心虚,可还是努力挺直脊梁大声道:“我什么都没听到,思雨也根本不知道你们家里这么复杂的情况,但是我知道你父亲对你态度的改变,一定是你可以帮助他们。我知道其实你有一万个理由可以不理会他们的死活,但是思雨,她是我的朋友,我真的……真的不想看见她和她的孩子出任何事情!”
蒋东臣看了她半晌,突然冷笑着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