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若,先吃些,再睡”。
“恩”尤若点点头。
之后少爵舀起一匙稀粥,吹了吹,然后放到尤若唇边,尤若张嘴,吃了下去。
“现在几点了”尤若轻声的问道。
“两点多”少爵说着,将吹凉的又一匙送进尤若的嘴里。
“学校也去不成了”尤若有些无奈的小声说道,然后张嘴,吃完又一匙。
“好好休息”。少爵说完又吹了一匙,尤若吃下来。
这样来来回回,吃了半小碗,尤若便摇头了。
“乖,再吃点”。少爵哄着,尤若看着
少爵熬夜出来眼睛里的红丝,点点头。
勉勉强强吃了几口,然后说道“我想吃棒棒糖”。
“吃完这些,再吃棒棒糖”。少爵说完,但是尤若倔倔的摇摇头。
少爵看着她,尤若也看着他,一副坚定的样子。
“只能一根”。少爵终于妥协说道。
“好”尤若咧开嘴笑了。
少爵放下碗,然后走了出去。
过一会儿,拿着一根棒棒糖,两个苹果进来。
尤若接过棒棒糖,拆开,然后吃起来。
少爵给她喂一口稀粥,她舔一下棒棒糖。很快,稀粥便吃光了。
少爵有些满意的看着已经空的碗以及躺在床上闭起眼睛吃着棒棒糖的尤若。
“你也去吃饭吧。我会乖的”。少爵转过脸,准备带碗出去,尤若在身后说道。
少爵笑了笑,并未说话,在原地站了会儿,然后走出去。
整个眼睛笑的成了弯月,管家跟在一旁,犹豫了几次,想接过碗;但最终没有开口。
少爵这顿饭吃的特别香,比往常的都吃的多。
吃完饭之后,他又与国外的一个合作商进行了视频会话。不久后,提早结束这天的工作,然后上了楼。
尤若的棒棒糖已经吃完,正在吃第二个苹果。
少爵推开门时,便看见坐在窗台上的尤若。窗子被打开,风缓缓吹进来,尤若的一只脚在摇晃。
“小若”少爵走到尤若身边,尤若转过脸看他。
“会着凉的”。少爵说着,将她抱住,带回床上。
“我想爸爸了”尤若看着他说着,然后泪流了下来。
她是真的很想爸爸。每次生病都是人最脆弱的时刻,她真的很想爸爸。
少爵并未说什么,只是用手抹掉她的眼泪。
“小若,你信我吗?”。少爵看着尤若问道。
尤若眼睛平静,看着他,轻轻摇摇头“不知道”。
她感觉她谁都依靠不了,即使是少爵,她也无法信任。
“过了这么久,你还是忘不了吗?”。少爵语气轻缓,似乎随时都会消失。
他抱住尤若,不能再听到她的答案。
过了这么久,能忘吗?可以忘吗?那些伤,那些记忆,随时都会毁掉人奢望的,残酷至情。
、亦然之寻
尤若只是简单的感冒,少爵却让她在家休息了一周。
担心再待下去她就会发霉,于是她终于提出要去学校。
少爵想了想之后,答应了她。
但是却成了亲自接送,其实他谁也不会信任。
一周未见学生,尤若有点小紧张。但是看到学生们热情的笑脸,什么都烟消云散了。
很愉快的与同学们上完下午的课,之后便弹琴。
5点半少爵亲自来接。
带着她吃吃饭,然后一起回家。
日子似乎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过来了,不声不响,平平淡淡的。
尤若一直有这样的感觉,少爵是在为她编织一个美梦,让她在一点一点的沉沦,沉沦,直至睡着。
在不知不觉间,总会有这样的想法。
亦然来找了她,是在放学没多久后。
她从没想到过亦然会亲自来找她,当然两年之前曾找过她,之后就再也没找过了。
原以为会恨之入骨,其实也就那样。
不痛不痒的伤害,不痛不痒的舔舔伤口,然后便好,笑一笑,不留痕迹。
“尤若”。亦然先开了口,平静又微倦,“能谈谈吗?”。
尤若看着那毫无波澜的眸子,总是感觉与之前变了许多。
是成年的原因吗?尤若不合时宜的微微出神,想起了这个问题。
“尤若”。亦然再次叫了她的名字。
应该是许久都未见的缘故,尤若这样想着,虽然在上周前刚见过。
“有什么可谈?”尤若微微一偏头,“两年前你不是说明白了”。
这样说着,尤若的思绪跑到了两年前他找过她的记忆中。
那天,他约她出去见面,说是去见她的爸爸。
之后却没有带她去见爸爸,而是让她陪着他喝酒。
喝酒之后,醉了。
在酒罐子里长大的人,在那晚竟然喝醉,然后不顾她的意愿,强要了她。
之后,冷冷的看着她,“为了爸爸,竟然连身体都能交予他人。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居高临下,背后是灯光,挺刺人的眼睛的。
她抱着身体,看着他,脸色苍白。
“烂货”。他说着,扇了她一巴掌,“你真可悲”。
“你真可悲”他是这样说的。
然后她的脸上多了五个手指印,鲜明又惨烈。
是啊,真可悲。她用手攒紧被子,一无所有,只能卖自己的身体了。
“别以为少爵是真帮你的”。他扔下这句话,然后又扔下一堆钱,准备离开。
可她依旧不顾廉耻的扑上去,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让我看看爸爸,求你了”。
向他磕头,磕到头破血流,可依旧没能让他说句话。
之后,一脚将她踢开,“将你的这种可怜留给少爵”。他是这样说着,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伺候好少爵,努力爬到他的床上。你并不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