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慢了速度。时间让胶片的颗粒更粗糙了。
“我看不大像啊?!”
切!那就是anton,为什麽他们都不相信呢?
我小小鄙视了他们一下。
────────
後来,我遇到了“他”。
在欧洲,一次爸爸开会,妈妈度假时。
我跟妈妈呆在那个安静的度假村里。
我看见了他。
我从没有过太亲密的朋友。
我觉得他也是。
我看见他身边形影不离的保镖们,跟我一样。
我不知道他是谁:一个褐色头发,跟我差不多大男孩,肩膀很宽。
但是那都不重要。
那一年我12岁。
我们在山坡後打了一架。
“从来没人敢打我!”他惊讶地瞪圆了眼睛,浓重的眉毛下,目光像火焰,“你这个家夥!”
就在那个晚上,他从窗口溜过来找我了。
我们拉著手坐在山坡上数星星。
爸爸在开会。妈妈去购物。
我们有一天会变老。
会有各自的女朋友。
我们知道有一天世界会露出他本来的样子,就像狼露出獠牙,收藏的小熊撕破了盒子。
或许生活本来就注定残缺,或留下遗憾。
但是,我想,我跟他都不会忘记那些日子:
12到16岁,那些甜蜜的夏季:
大而圆的月亮垂在天边,身边有萤火虫在飞舞,周围充满宁谧的花香……
不管有一天,我们将要如何相见。
──我相信我们都不会忘记。
终极往事189激战前夜(闪回)
189激战前夜
anton和rene的意识流之章
──海滨别墅里。
一个静谧的夜晚到来了。
漫长的诉说之後,男孩终於睡去。
anton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在回忆中守望著黎明。
想著隔壁房子里的男孩,想著那个家族的兴盛与衰败、繁复的故事,也想著自己走过的人生道路。
在过去和以後漫长的日子里,anton都经常能回忆起那个晚上:他走进那个喧闹的俱乐部,bsp;那个男孩安静地坐在那里,看著台上。
脸上既没有炽烈的欲望,也没有粗俗生活的艰辛;
苍茫的眼珠像夜色没有边际,可是转头一瞥之间,却像宝石般闪光,像风一样无邪。
那样子会让人想去占有,他想起的第一词是销魂。
让男孩彻底屈服的夜晚,一定销魂蚀骨。
anton终於明白:那迷离的灯光下,自己从一开始就喜欢上了那个男孩。
生活只不过,让他们靠近,因此可以把那喜欢延续。
无疑,还有一些人,他想起俱乐部里的一些人、想起了希金斯。
无疑他们也一样渴望。
於是他们像扯碎花朵,一瓣一瓣揪落花瓣,摧残它直至看著它在眼前凋零。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区别。
他再次想起了台上的舞者。
miranda。
他也年轻,美丽,又妖冶。像一株黑色的大丽花。他为她惋惜。
……
anton抬起头,窗外的海水,从蓝色变成黑色,又变成蓝色。
困意渐渐袭来,意识却像潮水般汹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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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滨别墅里,天空和大海变成黑色的时候,rene醒来了。
静静地回想著这一年的动荡。
从那个墓地开始……
“那天,那是我第一次站在自己的墓前。
墓碑的一角已经有些老旧,历经了近20年的风霜。
下面埋藏的,就是我自己。”
曾经,那麽多年,rene不敢回到纽约。
甚至连北方都不赶踏入。
快二十年过去了,他终於有胆量站到那里。
他忽然想看一看那些东西,像找寻岁月里的一个答案。
再後来,rene不自觉地笑了一下。
那个周末的上午,anton顶层的卧室里,他一眼就认出了那孩子。
不需要听任何绯闻,就能认出来。
他偷偷抚摸著小孩儿的脸颊和眉弓。
那是minna的眼睛和嘴,哥哥的眉弓和鼻子,多麽熟悉的样子,他在梦里见过多少次?
把小家夥塞进车里时,那小家夥竟然咬了他一口,就咬在手腕上。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