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玟玟怔在那里，低下头不说话。

白玉璧走过去，“玟玟，我知道越不让你去，你反而越要去。你到底想过没有，就算我不管着你，你跟一条娇生惯养的蛇在一起就开心么？”

白玟玟皱眉，“哥哥，你不要这样说他。”

白玉璧望着她，“你不能，其实顾卿言也一样不能。爱是不能只依靠单方面的照顾维持的。”

白玟玟茫然，“可是顾大哥那么爱他。”

白玉璧轻笑，“一天又一天，迟早会厌倦。爱要两个人努力，互相帮助。”

白玟玟为顾卿语辩解，“他还只是条小蛇。”

白玉璧叹了口气，“不小了，你说他小，是因为你心里也知道你们不适合，就算在一起都不会维持长久，就不要把罪过悄悄算在我的头上。一张脸再美，终究有看厌的时候。迟早有一天顾卿言都不会要他，何况是你。”

白玟玟觉得兄长的话也有道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想问，“哥哥，他如果想帮顾大哥，又能帮什么忙呢？”

白玉璧笑了笑，“他好歹是蛇妖，可以去很多龙族不能踏足的地方，比如为龙族取来炼丹用的暗泉之水。”

白玟玟还想再说，白玉璧已经不耐烦离开，很快连背影都看不见了。

把药草送给顾卿语，白玟玟小声说，“我以后就不常来了。”

顾卿语不解眨眼，白玟玟难过，“我不能为了自己快乐让家人不开心。”

顾卿语握住她的手，“你是好姑娘。”

白玟玟噗的笑出来，“你懂什么是好姑娘，你是小笨蛇。”

顾卿语伸手拉住自己面颊向两边，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白玟玟伸指点他的额头，“我现在不喜欢你了，我喜欢顾大哥。”

顾卿语兴奋，“喜欢我哥哥哪里？”

白玟玟默默出神，“顾大哥对你那么好，如果是我，我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么有耐心。”

她摸了摸顾卿语的脸，“其实我想跟你做朋友只是觉得你长得美丽。”

顾卿语眼神黯然了一点。

白玟玟拍拍顾卿语的肩，“当然现在不只是因为你美丽。”

她想着白玉璧的话，诚恳告诉顾卿语：“卿语，你不能总依赖顾大哥，爱情是要相互的。”

顾卿语明亮的眼睛困惑的眨了眨。

白玟玟给他做说明，“比如你要为顾大哥做什么事，让顾大哥觉得你很不可缺少，觉得你也是可以帮助他的。”

顾卿语坐直身体，“我怎么帮哥哥的忙？”

白玟玟建议说，“比如取暗泉的水送给顾大哥。”

顾卿语好奇，“那是什么？”

白玟玟不知道他这么无知，耐心解释，“暗泉是暗域中的泉水，只有湖心的一点水可以用来炼丹。据说只有蛇妖可以拿到，并且不会受伤。那是龙族很渴望的炼丹宝物。”

顾卿语了然点头，“我回去找爹爹拿。”

白玟玟伸手指在脸上刮，“只有自己拿才算诚心。”

顾卿语立刻答应，“好，我亲自去。”

白玟玟走后，顾卿语就忘记了这件事。在他的心里，从来不担心顾卿言会对自己有所不满。即使觉得白玟玟的话也很有道理，潜意识中还是毫不在意的抛之脑后了。

顾卿言精心照顾他，又过了几天，他终于可以无病无痛的从床上爬起来。

顾卿语满心欢喜的缠在顾卿言的身上，身体柔弱无骨的贴附，像是顾卿言身上多了一件披风，看起来实在怪异。

他搂着顾卿言的脖子，“哥哥，你娶我么？”

顾卿言微笑，“不娶。”

顾卿语疑问，“为什么？”

顾卿言把他从背上拉下来抱在怀里，“因为你不是女孩子。”

顾卿语撒娇，“我可以变成女孩子。”

顾卿言伸手从他的腰身上向下摸，覆盖住温热的器官，“你这里变不成女孩子。”

这是有点色情味道的调戏。

顾卿语懵懂，“女孩子这里怎么样？”

顾卿言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微微摇头，“将来再说。”

早就该知道的不是么，顾卿语变不成女孩子，但他还是一个孩子。

即使有了肌肤之亲——也还是一个孩子。

顾卿语没有察觉他的不快，坐在他的腿上，把下巴垫在顾卿言的肩膀那里，对着顾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