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讨厌啊,你这么吸引人,多不安全!”说得挺理所当然的,不过两秒钟后吴政表情一垮,语气一下子收敛,很没种地双手合十膜拜老友,“拜托了阿修,我还想留条命看明天的太阳,我妹下最后通牒不得忤逆,今天是她最大,你帮帮忙。”
“我今晚有约。”
此话不假,但吴政不愿面对现实,继续死缠烂打。
“天大的事也求你放一放,兄弟我下回做牛做马报答你。”
“你在你妹妹面前怎么跟奴隶似的?”
“没办法,全家惯的,你以为我想啊?”
闻修天不怕地不怕,最怕这种打贴身战的老兄,只好应承下来:“说好,我十点前要走的。”
“如果十点你还不肯走,我家菲佣可能会拿扫帚扫你出门,放心。”吴政松一口气,不过也不忘得了便宜又卖乖。
在学校的淋浴室内,男生们相互炫耀自己的肌肉,换作平时的闻修,也会同大家说笑一阵子,今天只快速冲了冲水,换上一身休闲的装束便奔出去取单车。
沿途有些新生看见他,怯生生地喊一声“学长好”,闻修则保持美好的仪态和修养,点头致意并附送和煦的微笑,令对方顿时面红心跳。
一骑出校门,闻修直接穿过两条街,在一家地下停车场临时替换了交通工具—一辆哈雷rf双排管机车。接着便如一匹脱缰野马上了路,在最高限速内驰骋。
傍晚时分,天色渐渐灰下来。
二十分钟后,机车拐进一条九曲十八弯的巷子,在一幢老旧公寓前停住,这时从门内走出来一个染着黄头发的青年。
闻修看来与他很熟了,架着机车也没下来,就只是很随意地问道:“七哥呢?”
“在里面泡马子,最好现在别烦他。”黄毛笑得很贼,然后凌空丢了一根烟过来。
闻修随手接个正着,那黄毛主动下楼梯到他面前给他点火,问道:“今天还比不比?”
“十赔四,换你,你比不比?”
“修伊,不是兄弟们看扁你,你也知道,今天这个是一等一的高手,你玩车才多久,七哥也不能因为顾着情面,就把宝押在你身上啊。”
闻修眯起眼重重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几个不成形的烟圈,语气有些不经意地反问:“我是玩没多久,但我哪回输过?”
黄毛听出他不爽了,也只好实话实说:“修伊,你赢是因为你的玩法不要命,但今天这一位跟你一样不要命,可经验却比你丰富得多,还参加过上届极限拉力赛。”
“这么说起来,还是正规军啰?”
“押注的人才不管他是正规还是杂牌,赢钱,这才是目的。”
“那还叫我来干什么?要找充数的随便谁都行。”说着,闻修已经把半根烟用力掷到地上,踩下油门就要走。
黄毛一见这架式,已经用手臂拖住他,有点紧张地追问:“修伊,今晚可是说好的,你不能出尔反尔,否则场面不好收拾!”
闻修转过头看着他,似笑非笑地答道:“阿钱,麻烦你告诉七哥,下次这种差事,别找我。”然后挣脱对方,往前直冲而去。
“晚上十点半,竹运码头—”阿钱这一句还没有喊完,人已经消失在巷口。
当天的生日晚宴,吴琪最拉风的事就是有闻修当舞伴,这一下可把全场男、女生看得目瞪口呆,就好像在向别人展示自己的秘密武器。
闻修的震撼出场的确得到了预期的效果,甚至算是最大程度地满足了主人的虚荣心。
鲜花和礼物像是裹着糖衣的定时炸弹,明知危险也会心甘情愿地接下,似乎每个女生都在等待这样的时刻,有这样的一个人出现,适时点缀自己美好的青春。从看见闻修的第一秒开始,少女的美梦便有了寄托。
很少有机会能看到闻修穿着正统燕尾服,其实像高中生的年龄,很少有人能把西服撑起来,多少有些不伦不类,但是凡事总有例外。
闻修习惯给别人制造“意外”,那一身深黑色燕尾正装直把他衬得神采奕奕、英俊非凡,也把吴政刺激得当场暴走。
“你当你是来参加婚礼的啊!别说我小气,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施展功力去追小学妹?”
当然,从来就知道闻修这个人什么事都较真,什么事让他办都能办妥当,但在关于魅力比拼这一环节上,他应该多少放放水,拨给众光棍兄弟们一点竞争的机遇,而不是独霸本就很有限的市场分额。
“你自己心术不正、眼高手低还怪得了我?是你千叮万嘱要我隆重登场的,你妹不是很高兴吗?”闻修挑起眉,很无辜地朝他笑了笑。
“行,我重色轻妹行了吧?”
“右手边从南数,第三个女生一直在看你,有希望噢。”闻修故意给老友指点迷津。
“哪儿哪儿?”吴政很快地被分散注意力,往那头看去。
这一边,闻修已经向今天的粉裙公主走去,他知道自己一向是个慷慨的学长,不会吝啬于满足他人的小小愿望。
“喂—哪边是南?”没有方向感是吴政的死穴,他当即愣在原地,脸朝右后方的女友区,面露困惑之色,“那小子不是在拐我吧……”
九点半的钟声响起,也到了王子约定退场的时间。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