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晓说:“你看到我的眼睛里面有虚伪的成分了?”
我摇摇头。
她说:“我看人其实很准的,有一手,不过不会外传,是祖上传下来的相人术,看你们这样的男人,一个都跑不了,在我面前一站,哼,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心地纯洁的花花肠子的喝墨水的种庄稼的做车的走路的我都一认一个准!”
我心里想:姑娘,你就吹吧!
老远看着核桃和秦小鹿在激烈的为挑选什么食物而争吵,我就有一点悲哀,走出大学校门口时候的想法就又冒出来了,看来,是应该有一点追求,对我来说,应该指恋爱。现在感觉有了一个朋友,不过是假冒的,到时候找女朋友一定要找一个温柔一点的,不要像秦小鹿一样“蛮横”。
秦小鹿今天穿一件十分惹眼的短袖t恤,像一个欢快的天使,后背上印刷一堆金黄色的火焰,几乎要将火红色的头发点燃。她刚才说手腕上面的链子是爸爸从意大利带回来的,还专门打上了自己的名字,金贵的要命。
核桃不是那种对金钱充满欲望的男人,但是我感觉他是一个不错的男人。
至于文晓,唉,这个闺女,不好说。
30
从啤酒屋出来的时候,我们每个人的肚子里面已经装不下任何东西,就像刚领到救济粮食的难民,我只想找一个地方睡一觉,明天早上还要回学校准备论文的事情呢。
不过大家还是去了红旗飘飘。
十一点半,我们摇晃的已经差不多了,大家满头大汗的从红旗里面跑到马路上,我到一个小超市买了四罐可乐,大家就开始坐在路边看风景。快凌晨了,路上只有稀少的车辆在行走。
说实话,我还没有怎么见过武汉的外景,尤其是夜里。
武汉巨变
现在武汉建设的已经比较好了,我的几个亲戚以前曾经在这里住过,对于这座城市也许还保留着以前古老而繁忙、厚重而嘈杂的印象,但是现在已经好多了,夜景也可以将武汉的脸面撑起来。
马路上穿梭着几辆汽车,一眨眼的工夫就消失的屁影没有了。
我看见文晓在静静的发呆,而核桃和秦小鹿似乎睡着了一样,两个人一句话也不说,就是依偎在那里,脚下面的易拉罐可怜的躺着,在微微的夜风里面也微微的滚动着。
(bsp;现在很静,偶尔有一片叶子在路上沿着我们的双脚飞过。
折腾了几天,我忽然有一点累。
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些什么。
轻柔的夜风
温温的滑过这个女孩子的长发
在梦境一样的童话里
不知不觉
就像一个懵懂的儿童
我的手机响了一下,是整点报时,声音在寂静的空气里面吹了很远。
核桃猛的说:“我们应该散伙了,明天要回警局值班,我这里熬不住了。”我就站起来,一把将文晓拉起来,说:“散伙!”
“散伙?”她重复了一下,之后就说:“好啊,今天玩的真开心,有机会一定还出来疯狂一下!”
核桃搀扶着几乎睡着的女朋友,往自己的那辆三菱吉普走去,他钻进车门后说:“萧漓,以后电话联系!”我挥手示意了一下看着他的车子消失在夜色里面。
马路上面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几乎世界上就我们两个人了。
马路上昏黄的路灯将我们的影子挥洒的很细长,就像走不完的一条路,象征着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说:“就我们两个人了!”
文晓说:“是啊,我们往哪里去啊,我困了,不行就回我的家!”
反正我们都是“男女朋友”了,那就回她的家喽。
钻在车子里面,想起与核桃临别的话,我自己问自己的心:“我们还有机会吗?”
那时,我悄悄的看她的脸,她寂静的注视着远方,似乎在想心事,又似乎关注着交通。轻轻的风从她的耳朵旁边经过就飘起了她的长发,渐渐的在我的视线里面,她的影子与窗户外面的灯的影子混合成了一片暗淡的昏黄色。
31
文晓喜欢柠檬的味道,所以她的房子里面飘荡一种淡淡的清香。
和她刚刚相处的时候,我对她的身份做过无数种猜想,现在看来是我们每一个人的通病,我们总是喜欢无端的思考一些本来十分平常的问题。其实文晓就是那么平常,一个极其普通的女孩子,与其他人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我们就是这样认识并住在了一块。
奇怪的是回到家里面了我反而没有困意了,精神的要命,我从她的冰箱里面拿出一瓶酸奶顺便大声问:“文晓,我喝你家的牛奶要钱吗?”
“当然要了,明天早上请我吃饭!”她正在房间里面写一点东西,所以就在里面大声回答我。
不要进来
我想开电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