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_西岭雪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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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2 / 2)

此话一出,大家又笑作了一团,好些女生深捂着肚子,她们的肚子早已笑得开始抽搐了。

这会儿,“油条”不能再装了,他也摇了摇头,表示不是他。

那女生又道:“我就说嘛,‘油条’有那么无私嘛!”

台上的饶迪环顾着台下的人,说:“大家不用猜了,让我告诉大家,他是我们三班的,这也是我们三班的光荣。他就是。。。。。。”

说到这里,饶迪故作神秘的停顿了几下,才逐字逐句说:“他,就,是。。。。。。”

“是林飞扬!”

此言一出,台下一片愕然。

这个名字太令人出乎意料。

秦然听到这个名字,比大伙更惊愕。在她的心里,林飞扬是时尚的、新潮的、慵懒的、绝对属于大都市的。他的名字出现在志愿者的行列里,让她匪夷所思。

此时,秦然坐在位子上,凝神看着站在舞台上幕布一侧的林飞扬。周遭的一切对于她来说,似乎已凝固,或者说已虚空。此刻,她脑袋里只在想:林飞扬究竟要干嘛?

林飞扬也站在那,时空静止般地看着她。他看秦然的眼神,比秦然看他的,更专注、更凝神。

台下的同学纷纷小声地议论着。

有人问旁边的人:“秦然和林飞扬是不是已经恋爱了?”

被问者说不知道。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迷雾一般,搞不清事情到底是什么状况。

不清楚归不清楚,玩笑则还是要照开的。因为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儿了。

邻桌的“油条”大幅度的反转过身来,冲着秦然那桌笑言道:“秦然,你的魅力怎么这么大啊!已经有两个人追随你去支教了,你的魅力就快赶上咱民国的国父孙中山了!”

秦然听了这话,紧了紧眉心,没接话。

她知道“油条”是特能侃的人,但这会儿她听了林飞扬的事,没心思跟“油条”瞎贫。

秦然低头看着酒杯,不知是谁给她的酒杯里才倒了啤酒,那琥珀色的液体正肆无忌惮、喋喋不休的冒着泡泡,似乎它也想顽皮的蹦达出来,参加今晚的盛会。

秦然只顾埋着头,她想冷静地将自己的思绪理清楚些。她的好友林晴、汪雨燕和卓立立也没说话。她们看看秦然,又看看林飞扬,也搞不清事情的所以然。

一会儿后,秦然抬起头,再次凝视看着台上的林飞扬,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她想通过林飞扬的神情看出他的行为意旨所在。

林飞扬仍然站在幕布边,仍然和秦然这样对视着。

这种对视,对他俩来说,也是一种对峙,心理的对峙。

此时韩柳仙已在主持下一个节目。

秦然又低下了头,不知所措地搓了搓手。她想,林飞扬肯定是为了自己才去支教的,但去山区支教可不是儿戏,这种事可不是林飞扬这种公子哥儿拿来随便开玩笑的。

想着想着,她觉得此事关系重大,她承担不起这事的责任。见台上正表演着小品,她想,此时,飞扬没有主持的任务,于是,她朝林飞扬驽了驽嘴角,朝他示意了一下,缓缓地走出了礼堂。

她在前面走着,后面一个脚步声随她走了出来,她知道是林飞扬。她并没有立即回头,继续往前走去。在一处僻静的地方,她才转过身来,表情严肃的问:“飞扬,你到底要做什么?”

飞扬此时也一脸严肃、一本正经的看着秦然。不知怎的,飞扬觉得此时的秦然对自己而言,不太像自己的同学,而像是自己的老师,让自己觉得有点怕怕的。他想,自己除了喜欢秦然外,对她还有着一份敬仰。尽管有些同学在猜他俩是不是在谈恋爱,但实际上,秦然对他而言,总是有些遥不可及、飘飘渺渺的感觉。

秦然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瞧着他。

本来,天刚暗下来时,这是个云与月起初都不甚清晰的夜。但随着云朵的嬉戏追逐与隐匿躲藏,天空中悬挂着的四分之三月亮,越来越明晰、越来越庞大,到最后,那月儿的亮光干脆将云朵的影子全部推进了暗青色天空的深层黑暗里,寻不着它们的踪迹。

此时的林飞扬就挺挺地站在这轮明月下。

林飞扬鼻子很挺,挺得让人觉得像是被蕴藏了千年的刀锋给斩出来的,很有力度。他的额下有一对很有形的眉,眉下的眼睛虽不大,但很有神采,而且他的睫毛很浓密,有点卷曲。此时,月亮的光影照在他的睫毛上,投下两片影子,像两把跳动的微型小扇,这让他的眼睛显得很性感,甚或有种迷离、梦幻的感觉。

飞扬先是挺挺地站着,但他又觉得那样过于正式,像外交谈判似的。他于是将两支手随意的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装作不经心的样子,眼神还四下瞟动着。

其实他的漫不经心只是为了掩饰他太过经心的心情而已。

但不管他怎么往四下瞟,他的眼神最终还是要落在秦然身上的。

眼神落定之后,见秦然正冷峻地看着他,飞扬的表情也不得不慢慢凝重了起来。

此时他的表情虽很严肃,但眼睛里却闪烁着光芒。这光芒也正说明了他对秦然的爱意。他很喜欢秦然,甚至包括她这时流露出的这种冷静、探寻而又给人留有余地的表情。但他此时没有将自己的感情外露出来,而是往回收了收他的眼神。

他不经意地捋了捋那略长的头发,又故作漫不经心的说:“我要去支教,怎么?我不能去吗?”

“你不是已找好单位了吗?你爸妈知道这件事吗?他们能同意吗?”秦然一连几个逼问,让飞扬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是献爱心的事,他们也无权反对我!”飞扬本想用缓和些的语气回答她的问题,但一开口又忍不住情绪激烈了。

秦然见他这样说,一时不知该怎样反驳他,只好转而柔声道:“贵州那边条件很苦,你从小养尊处优的,被家里娇宠惯了,那不是给你玩的地方。飞扬,你吃不了那种苦的!”

“那可不见得,你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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