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送他们回去,让他们在阴间一起生活。”也许,就正是所谓的落叶归根。此时,原本有些滑稽画面却显得却沉重。
回到家中后,徐冬曼放下满脸的疲倦,不忘问及那个巫师是真是假……
“在逝者葬后27天时,他们还要请巫师到家里‘过阴’,他们会让巫师给老人送吃的,同时还要问老人为什么要死,问老人还有什么话留给家人,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次告别,这一切都需要巫师把阴间的话翻译过来告诉他们,明白吗?”
“不明白。”冬曼轻轻地摸着肚子说:“我不应该去那个地方。”
藤喦的脸一下阴了下来,是呀,他为什么要带冬曼去参加葬礼,她现在是有身孕的人呀,突然他恨自己的鲁莽,却不知所然起来。
“要不,明天你让那个巫来我们家,给‘消消毒’?”徐冬曼看着他一脸懊恼地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不让你去,你非要去……”他一脸媲美无赖地楼抱她。
“其实也没什么的,正所谓信者灵,不信者失灵。”她转过身亲了亲藤喦那张焦急而完美的脸蛋,轻轻地说:“我才不信这一套呢。”
其实,从这么大的一个葬礼上,徐冬曼可以看出苗族人是以孝道为本,以血缘为纽带,他们上千年地坚守着自己一脉相习的血缘支链。因此整个葬礼显得格外的沉重。然而这种沉重却是来自内心最深处的。这场葬礼对于她而言也许有另外一层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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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喦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冬曼醒来的时候,太阳光已悄悄地钻到了她的怀里,她微微地睁开眼睛,懒散地伸手去摸床头上的水杯,满满一怀牛奶被她喝了个精光。她像调皮的精灵一样添着嘴唇张望着窗外……
昨天的葬礼太特别了,徐冬曼突然有一种想找人倾诉的强烈感觉,她在脑子里不停地搜索着,突然一个很熟悉很上口的名字被她记起,小汤,小汤……
接着一个叫墨琛的名字又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她慌乱地从桌子上找到一只笔和一张纸,把他们的名字全部写了下来,刁琢、徐金冬、王诗菡、刁毅、郭雅曼……
密密麻麻地名字不断地写着,就像是一条记忆带把她带回了从前,后脑勺的头皮又开始涨起,她紧紧地抓着手里的那张纸表情万分痛苦,眼泪顺着眼角一路流淌,顺着嘴角滑过嘴唇流到下巴,浸湿了衣领……
“老婆,老婆你怎么了……”站在窗口的藤喦原本想给她一个惊喜,却没想到看到正在发病的冬曼……
“头好痛……”
他伸过手,去轻轻地摸着她的头,软软地、鼓鼓地,怎么会这样……他抱她上床后,跑了出去,他请田园中玩耍的小孩帮他去喊医生,他再次赶往家中,看着躺在那里倦缩成一团的爱人,那一脸的苍白印出了她的痛疼,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的滋味。
“要掐我吗?”藤喦伸出手紧紧地握着她那双已经汗湿的手,心痛地问道。曾经多少个夜晚,为了不吃止痛药,她用力的掐着他那双温柔的手度过难关,可是现在她却不想让他痛,不想让他痛……
“老公,你别担心,会好的,一会就没事了,放心。”她努力地让自己微笑,用虚弱的声音去安慰紧张的丈夫……渐渐地,她累了……
“要不打一针吧。”医生来的时候房外已经站了很多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浮上了焦急的表情。
“不要了。”藤喦看着已睡着的爱人,他知道冬曼为了宝宝已经拒绝打针只药,他转过头问医生:“今天她写了好多人名,好像记起了什么……”
神奇护命镯03
“也许,也许是因为太孤独了,你应该知道,生病的人最害怕孤独。”医生整了一下眼镜,“你不可能无时无刻陪着她,她需要更多人的关心和陪伴。”
送走医生后,大家都坐了下来,墨琛、刁毅、徐金冬、王诗菡四个人坐在一张长板凳上,直勾勾地望着这个面色消瘦的男人。
“如果太辛苦,为什么不和我们说呢?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王诗菡真的不能再等下去了,女儿家离家走后,几年里她都是以泪洗面,她在家里再也呆不下去了,以致于她都想离家出走,徐金冬和刁毅也很担心他们,便一起来到这里……
“这是她今天写的。”
大家看着藤喦递过来的那张纸,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也许是我太自私了,以为这样就能治好她的病。”男儿的眼泪犹如春雨般地撒落下来,“其实她想交更多的朋友和亲人……”
“孩子,我们并不怪你,我们知道这里是个好地方,只是你不能带着她就这样一直隐藏起来啊,春夏秋我们都可以不管,可是冬天的来了我们真的很担心……”王诗菡看着这座吊脚楼,虽然很幽雅,但是冬天这里一定不是一个很舒服的地方。
“我原本打算冬天就带她回去……”
“老公……”微弱的声音从屋里传了过,徐冬曼靠着床头直起了身子。
她睡醒了,她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梦中有蓝蓝地大海……
“这个不能摘下来。”徐冬曼把一个套在她手腕上的银镯子摘了下来,套回到他的手上。
“以后都不能摘,知道吗?”她看着他微微一笑,却有些吃力。
“我好饿。”话刚落下她又撒娇似的拽了拽他的手。
“马上就好,两条鸡腿、一碗鸡蛋面,再来一碗香喷喷地鸡汤,怎么样……”
“好棒哦,我饿坏了……”
徐冬曼自从怀孕后,特别迷恋吃肉,牛、猪、羊都是从村民那里买来的,鸡是山寨阿婆养的,是上好的山鸡,所以冬曼现在看起来胖了不少,红润的脸颊像个瓷娃娃。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冬曼惊讶地看着走进屋的几个人,转过身去问藤喦:“这是你的朋友吗?”
“对对,这是我爸爸,刁毅。”他拉过激动的父亲,又伸手去拉墨琛:“这是我弟弟,墨琛,也是你哥哥。”然后跑到徐爸爸和徐妈妈身边,拉起他们手走向她。
“这是最痛爱你的爸爸和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