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牧子扬终于急了,看样子沈言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把他给踹了,一向以冷静自持的他也淡定不起来了。
不等沈言反映过来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嘴里开始耍赖皮:“老婆,你不能不要我。”
沈言好看的秀眉紧拧,清冷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怒气,“这里是学校,被纠察看见要记过的。”
曾静语一直关注着那边的动态,看见这一幕忍不住的在心里骂了句人渣,大步朝这边走来。
牧子扬把心一横,放了手,郑重的承诺道,“老婆,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是我们的婚约不可能解除,你要是心里窝火,回去我任打任骂。只是这话,以后不要在说了,我听的心里难受,我知道你心里也痛苦。”
不等曾静语过来,牧子扬就自己离开了。
沈言堪堪的站在那,看着牧子扬远去的背影,依旧背脊笔直,可是他每一步都走的很慢,少了以前的干脆利落。沈言总觉得他的背影有些寞落。
牧子扬那句说的很对,“我听的心里难受,我知道你心里也痛苦。”
是啊,她那么爱他,怎么会不痛呢。
可就是因为太爱了,才容不得一丁点杂质,才会这么的选决绝的择放弃。
沈言远远的望着牧子扬离去的背影,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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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理的解释,怎么样才算合理?
她突然之间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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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x大出来之后,牧子扬情绪很低落。
他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沈言,可是今天才知道,他竟然一点都不了解她。
有些人,面无表情,看起来难以接近,可是一旦相处下来你会发现,他其实很好相处。可是还有一些人正好相反,平日里都很随和,对什么都淡淡,可是一旦触碰到她的底线,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直接就给你判死刑。
沈言就是这类人的典型代表。
牧子扬在车里坐了很久,脑海里一直回忆着他和沈言相处的点点滴滴。其实在他的潜意识里,一直都把沈眼底当成了没长大的孩子,甚至觉得小姑娘哄,很所以才会对沈言突然的决绝而感到震撼。而事实上,在爱上他之前,沈言一直都是一个很淡漠的人,和谁都会保持着一定距离。
她是一个成熟的个体,有着自己独特的思维方式和处事原则,她已经成年了,她是一个真正的女人,最重要的是,她是他的女人。
这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想通了这些,牧子扬心情豁然开朗,连带着脑袋灵范了蛮多,立马推测出来问题出在哪里。
星期三晚上他把手机落在了通信连的研究所里,好像宋程还帮他接了一个电话。
他很清楚的记得宋程当时说是嫂子来的电话。
沈言的号码在他手机里的备注是老婆,不言而喻,那通电话是沈言打来的。而且他可以断定,宋程一定是说了什么话让沈言误会了,沈言才会那么决绝的说“我很想相信你,可是,我相信你的结果是你的战友在我耳边叫着别人嫂子。”
找到了问题的的源头,牧子扬马不停蹄的杀回了部队。
“宋程,那天晚上你到底跟我老婆说了什么?”通信连的研究所里,牧子扬气急败坏的把帽子重重的扣在桌上,一脸怒气的站在宋程面前,语气不善的质问道。
“团长,发生什么事情了?”宋程脸上闪过一丝惶恐,顿了几秒,随后又道:“我就说你把手机落在通信连研究所了,让她过会再打。怎么了,我说错话了?”
牧子扬很烦躁的来回走了几步,不死心的继续追问,“你再好好想想。”沈言向来不说谎,肯定是宋程说了什么话让她误会了。
宋程看牧子扬一脸急切的样子,心知事情可能比较棘手,便静下心来把当晚的话仔细回忆了一遍。直到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缓缓的说:“团长,我真没说你什么话说。我好记得当初为了让嫂子放心,还特意提及了上次在z市人民医院见过面的事。”
牧子扬震怒:“我老婆一直在x大,,什么时候去过z市人民医院了?”
听牧子扬这么说,宋程心里猛的一抖,知道自己闯祸了,声音突然间低了许多,实话实说道:“刘参谋长说那是嫂子。”朋友就是用来出卖滴。
牧子扬满脸怒气,猛的抄起桌上的帽子转身往门外走去,嘴里念叨着:“看我不去揍死他。”
后面的事情,牧子扬不用问也知道了。
除了苏尔还会有谁,那时候去z市人民医院看他的人除了他妈就是苏尔。
不过据他的推测,多半是刘参谋自作聪明的误会了,而苏尔又没有即时的解释清楚,才会造成这么大的误会。
这算是报应吗?他愤愤的想。
经过了一番纠结之后,牧子扬还是拨通了苏尔的电话。
现下这这种情况,只有苏尔能解释的清楚了。
“喂”电话那边,苏尔的声音和以往一样的清脆好听。
“是我,有点事想找你帮忙。”牧子扬的声音透着一股子颓废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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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苏尔正在家里大扫除。好多天没有回来过了,家里乱的如同猪窝一般,整个房间都弥漫着厚厚的灰尘味。她一手握着拖把,一手拿着手机,淡淡的说:“要是不急的话,你待会再给我打吧,我这会正忙呢。”
挂了电话,苏尔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扔,颓废的往沙发上倒去。仰躺在沙发靠背上,望着天花板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