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因为男人肯定会讨厌女人没完没了的“疑心病”,她只能随口叮嘱,“那,早点回家。”
她正想挂下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感觉,他的小妻子在不安,而且,很不安。
“茗茗,要一起去吗?”邀请,冲口而出。
她怔了一下,很意外。
她犹豫的问,“会不会……不好?”这些案件隐私性很重,客户肯定不喜欢一个“拖油瓶”。
邀约的话,一出,他觉得心情已经无比轻松,“你坐车里等我,带本杂志过去,我最多一个小时,就可以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建议好极了。
“去完客户家,我们去看场电影。”
对,梁梓析,姜瑜心只是一个客户而已!!!
会等他的女人,永远不是姜瑜心。
他都安排好了,她有什么好拒绝的?
好久没看电影了
她唇角的梨涡泛着甜蜜的漩涡,“好……”
只是,谁也没料到。
“茗茗,你能来一下吗?我,我,完蛋了……”电话里,可可好惊慌,压抑的哭泣声。
杂志准备好了,他电影票也准备好了,只是,谁也没料到,她还是松开了他的手,走错了第一步,没能陪他……
她们约在外面,她赶到的时候,可可一直在哭。
“发生什么事了?”她急忙,本能的追问,“贺正彻又整出什么事来?”
天杀的!早知道她那天揍得狠一点。
“不是他,是我!是我自己该死!……”可可见到她,马上搂着她,一直在哭,“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幸好,她们定的是ktv的包房,四周可笑的“号声”一片,即使可可哭得在大声,也没有人注意。
“你冷静下来,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她急了,她从来没见过可可这样惊慌到好像已经没有了分寸。
“我该怎么办?他真的找上门怎么办?”
“他是谁?为什么你这么害怕?”她掐中了问题的关键来问。
(bsp;到底什么事?
可可为什么这么害怕?
她口里的“他”又是谁?
“他,他是拉丁、拉丁舞教练……没想到,没想到,他居然是教练……”
就是可可说的那个很帅很帅的教练。
“一个教练,你怕什么?”又不是和人家相亲。
“可是,可是我们上过床啊!”可可冲动下,一声冲口而出的大喊,震鄂住她和自己两个人。
“上……床……”茗茗紧紧抓住可可的手,怔怔重复。
她真的很怀疑,是不是ktv里太吵,她的耳朵出问题了。
可可难堪的低下了头,眼泪还凝结在泪框里。
“我不是故意……我那天真的很难过,好像天塌了一样!……我不知道怎么走到酒吧里去了,有人、有人和我搭讪,我、我就、我就糊里糊涂跟他去了旅馆……”
茗茗松开了可可的手,觉得冰冷一片。
这个世界,原本诱惑就太大,而女人,太傻太天真。
“可可,你糊涂啊!你不是在报复他,你是在作践自己!”她心痛的说。
现在,该怎么办?
“我后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可可掩面,泞泣,“我妈那天后来半夜来了电话,让我常回家走走,无论如何,那里都是我永远的家!我后悔了,茗茗,为什么我觉得自己没有家?只想报复这个世界?”
父母,其实和子女都是心连心的,那天茗茗找上可可的家,做母亲的,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有家人的地方,是心里受伤后,唯一的港湾。
“然后……那个男人还在睡觉……我酒醒了,我好怕,真的好怕!我就、偷偷溜走了……”可可语无伦次。
行了!整个故事,安子茗,已经能从头窜到尾了。
男女一夜春风以后,女主悄悄溜走,却在多日后与男主事后无意重逢。
真是言情小说里能累死人的呃狗血情节!
但是,现实生活中,真的令人欲哭无泪!
“对方想怎么样?”好不容易,安子茗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强装镇定的问。
对方为什么不能有风度点,干脆“失忆”?
“他、他说我、说我变的、比那次漂亮很多……说、说、忘不了我……要我、要我、再和他上、上床……我不肯,刚才、刚才他就、他就……差点在舞蹈室……”可可一边流眼泪,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好。
明显,可可刚才差点被人……惊慌的跑了出来。
“让他去死!”安子茗出奇愤怒,“他再敢动你,我们可以告他强奸!”
可可遇见的男人怎么都这么贱?
可是,告人家强奸,可能吗?男人就是吃准了女人在这种事面前,绝对不敢声张,才这么嚣张。
“茗茗,我怎么办?他说我如果不和他那个,他就告诉我老公去!健身会所那有我的家庭住址啊!”可可真的没有一点主意了。
但是,安子茗却怔住了,因为,她听出了一点话头:
“可可,你是不是又不想离婚了?想和贺正彻和好?”
“我……”可可尴尬,咬着牙出,羞愧难当,又难以成言,“茗茗……”
“你说,我心脏很强,什么都能接受。”她的心脏是很强,但是为什么好像突然冰冷,麻木一片,女人为什么,要这么轻易原谅男人?
“那天,我和他提离婚,他慌了……跪着和我保证、发毒誓,今后他一定收心,全心全意,不会再做对不起我的事了……”
下跪?发毒誓?
面对善良的可可,她只能茫然的问出自己的心理话,“可可,你信吗?”
信男人不会再犯?信男人,真的从此以后,眼里、心理只有她?
“茗茗,你不是我……”可可含着泪,尴尬的别过眼,“你不会明白,我有多爱他……我爱了他十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