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啜泣,细细碎碎的呜咽着,也说不出话来。他愈加的心疼,被这泪水折磨的慌了手脚,不知道怎么办,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干脆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这个凉凉的小人儿太需要温暖了吧。
她觉得自己像在做梦,可又很不争气的贪恋着他怀抱里的温暖。头枕在他的肩膀,那么踏实的感觉,连大脑都静止了似的,全身心的靠在他怀里,什么都没有想,也什么都不用想。她只是需要这个肩膀,她需要依靠。
为什么会流泪?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听到了他的那句根本不像是告白的告白的时候,第一个最最直接的生理反应就是落泪。才知道,原来她也有流不完的眼泪。
好可恶,为什么每次哭的最惨的时候都是在他面前?明明刚刚备受凌辱的时候,她也才只是落了一滴泪而已。
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的坚强了,可总是有个他,让她原形毕露,然后凄凄惨惨的承认,是的,她害怕,是的,她想他。
哭了不知道多久,她没了力气再哭下去,可是又不想脱离他的怀抱,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继续靠着,再靠一会儿吧,他就在这,他会保护她,他刚说他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多美的誓言。
他不敢再说话,就这么任由她在他怀里,脖子上的皮肤能真切的感受到她的呼吸,很弱,由急促渐渐的转为平缓,可身子依旧是一颤一颤的,是弱小而强大的生命在跳动。
就这么一直抱着她到地老天荒吧。
“铃铃铃!”手机铃声一响,两个拥抱的人身子都颤了一下。高久透一皱眉,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按下接通键:“喂?白石先生。”
林乐夕听到他的声音,意识陡然恢复了大半,想要脱离他的怀抱,可后背却被他的另一只手压得死死的,无奈之下只好继续靠在他怀里不再动。
“找到yuki了吗?她没事吧?”白石老爷爷的大嗓门隔着电话传过来,林乐夕在高久透的另一只耳边都听得真真切切。
“嗯,找到了,正要送她回家,她受了点伤,应该没有大碍。”高久透说着看了看怀里的小人儿,才发现她腿上脚上好多血迹。
“受伤了?快带过来给我看看,武居那臭小子说了,他只打了她一巴掌,那其他的伤是怎么回事?快点把她带来,我要看看我的小yuki被这群家伙折磨成什么样子了!”白石社长的嗓门更加的大了,隔着电话,林乐夕都能想象出他老人家的愤怒神情。
“白石先生,她很虚弱,我看今晚还是送她先回家休息吧。”高久透摸了摸林乐夕的头发。
“不行不行,我见不到她怎么能安心,黑崎,快点把她带来!”老爷爷不答应。
皱了皱眉,高久透还是无奈的答了句“是,马上带她回去。”
合上电话,他松开她,带着歉意似的,话语十分温柔:“再撑一会儿就好,我带你去见见白石先生,然后马上送你回家。”
林乐夕乖乖的点点头,伸出手去轻轻的在他脸上拂过,那道疤,那么长那么重,“你是黑崎,还是高久透?”说完了好像很紧张似的,马上又补充道:“我只是想知道一会儿在白石社长面前该怎么称呼你。”
这女孩总是想的那么周到,一把抓起她的手,高久透微微一笑,“都可以,反正我也要跟他坦白的。”
白石老爷爷见到浑身是伤憔悴不堪的林乐夕,心疼的眉头都拧了劲儿,口口声声的大吼着要给她报仇,林乐夕只是气息微弱的陪着笑,她不想再生事,更不想再见到凌辱她的人。
可是武居还是被押了进来,白石先生要林乐夕过去打他一巴掌,林乐夕不肯,不是不恨这个人,只是不想再多跟他有任何的接触。“我身体很不舒服,没有力气,还是算了。”她也是真的很虚弱。
“黑崎,那你去,替yuki教训一下这个家伙。”白石老爷爷根本没消气。
高久透走过去,到了武居面前,目光冰冷而锋利,死死地盯着他,阴沉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可是武居却没有多少紧张似的,毫不避闪透的视线,眼神里还带着些许的笑意。
“透,下手吧,我打了你女人,你肯定气疯了吧?”武居嘴角的戏谑明目张胆。
高久透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死死的瞪着武居,沉默。
“怎么?你对我还下不了手?难道你还念及咱们的兄弟情吗?”武居扬了扬眉。
“我跟你不是兄弟。”透的声音冷的刺骨。
“哈哈,说的真好,我都忘了,你现在是黑崎,不是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高久透。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叛徒,我也不认你这个兄弟!”武居的目光也变得凶狠起来。
“啪!”狠狠地一记打在武居的脸上,“这一巴掌是为了乐夕打得,我的女人你也敢打!”
嘴角渗出了血丝,武居咬了咬唇,好似惊住了,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高久透,他居然真的下手了,这是他们认识十几年来他第一次打他。“呸!”,他吐了一口,“呵呵,你的女人。”说完冷冷的目光扫过林乐夕。
“啪!”又是狠狠的一巴掌扇在武居的脸上,“这一巴掌是替雄一叔叔打得,你这个不孝子!”
透的怒火燃得更旺了,而被打的武居也不甘示弱,“你觉得你就孝顺了吗?你——”
没等他说完,高久透“啪!”的又是一记,“这一巴掌是为了我自己打得,小武,亏我把你当兄弟这么多年,雄一叔叔尸骨未寒,你就这么急着要把我剔除吗?”
“高久透!我就是要剔除你,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我——”好似癫狂了般,武居狂吼着,同时,高久透的巴掌也接踵而至。
林乐夕瞟了一眼白石先生,这位老爷爷倒好似看好戏似的神色悠然。这样下去不行,她挣扎着走了过去,抓住了高久透高举的手臂,“透,我累了,送我回家。”
发狂的两只猛兽都突然僵住,高久透转过头,看到苍白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