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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变成羽毛了?”我抚摸着她的乳房说。
“这是我所属的种族成熟的标志。”她说,“我已经是一个完成自我进化的异乡人了。”
病好以后,我也坚决不去破烂山,那里就像脑海中储存可怕记忆的某个区间一样,我妄图把它永远留在恶梦里,不再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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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波罗乃兹远行记(2)
张彻和黑哥倒是经常借我的车过去转转,据他们说,那里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出过怪事的迹象。两个人已经变成了飞灰,“迹象”早已留在了记忆深处。拉赫玛尼诺夫也没再出现过,不知他将作何打算。
我每天在房间里喝啤酒,弹钢琴,和动物般的女孩在窗前看夕阳,尝试将自己变成一个只顾眼前无忧无虑的人。
异乡人无影无踪,下落不明,她也不再提起那件事。这样平静地过了一段日子,我甚至产生了幻觉,想像着一切诡异邪恶的事情都是昨夜的恶梦,现实生活就像眼前那般平静,我和动物般的女孩是知根知底的老相识,她是我的同学或朋友或邻家女孩,我们自然而然的相亲相爱,等待着水到渠成地老去。
直到要出远门的那天来临。那天我正在窗前窗前弹琴,她坐在床边翻看几个月前的《爱乐》杂志。窗外的风一天比一天冷,已经时近深秋,所有景物都想涂了一层金粉般耀眼。张彻没敲门就进来,靠在钢琴上看我弹奏,旋即点上一颗烟放到我嘴上。
我叼起烟,被熏得直眯眼睛。他说:“这几天可能要出趟远门。”
我像没听见一样,歪着头一个劲儿弹琴,烟灰长了也不敲一下。
倒是动物般的女孩问:“去哪儿啊,怎么一直没说?”
“老流氓也刚告诉我,说要去山东,大家一块儿去。”
我还在半癫狂地敲着和弦,一声不吭。
动物般的女孩考虑了一会儿,说道:“怎么去,飞机还是火车?”
“开车去,说是要拉一批货。”
我忽然停下不弹了,小心翼翼地转开身子,以免烟灰落到琴键上,也不理张彻,自顾自抽了几口烟。
“怎么着,”张彻问我,“去之前把车保养一下,头一次跑长途,得换换润滑油。”
我把烟头扔到地上:“谁跟你说我一定得去了?”
“难道不是同志们一块儿行动么?你最近可有点儿脱离组织的倾向啊。”张彻意外地说。
“他是在家养懒了,而且沾染了一身伤春悲秋的恶习。”动物般的女孩说,“得出去跑一趟,否则提不起精神头。”
“就是,怎么能置同志们于不顾呢?”张彻说,“你忘了你病的时候是谁给你端茶送水接屎接尿了?”
“别说得那么夸张,”我笑了,“我老婆给我端茶送水,接屎接尿的任务一直就落在抽水马桶头上这么多年谁也没替代过。”
“行行行,”动物般的女孩拍拍我,用哄小孩的口气说,“咱们去对吧?这就乖——确切什么时候走,到时你再告诉我们一声。”
“瞧你老婆多识大体,现在你是落后分子了。”张彻从墙角拎了一瓶矿泉水边喝边出门,“瞧你还喝这么健康的饮料,多落后。”
他走后我问动物般的女孩:“你那么积极干嘛?不知道这事儿背后有文章么?”
动物般的女孩道:“我哪儿有那么傻?不过你想得也太简单了吧,一味逃避能躲到什么时候?你以为在家呆着就安全么?”
“那你的意思是?”
“这趟出门的背后原因肯定是诺夫大叔,我们现在是和他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必须得和他一块儿去。我曾经和你说过,异乡人的组织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叛徒,并且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假如让他们把诺夫大叔干掉,我们更是难以自保,所以只能和他同进同退。”
“只是世事不为人所改变——”
“世事不为人所改变,所以只能一步一步走下去。”
动物般的女孩对生活充满了强烈的战斗精神,这一点和我绝不一样,她有时候就像一个铁娘子。
“假如一定要去,希望我们能一起回来。”晚上,我搂着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好说的。
“即使所剩下的只有灵魂,也要一起回来。”她靠在钢琴边对我说,“为我弹一首什么曲子吧?”
我坐在琴前,弹起拉赫玛尼诺夫《第二钢琴协奏曲》。尽管我没有魔手,无法掌握无与伦比的技巧,但从未有人将这首曲子演绎成情歌。
19波罗乃兹远行记(3)
第二天早上,张彻背着巨大的帆布包来找我,此时黑哥已经拎着吉他站在楼下。我们钻进波罗乃兹汽车,往破烂山开去。一路上我心情抑郁,想着要从那样一个地方出发,此行必然充满苍凉之感。
老流氓已经将小卡车停在山脚等我们了。看见我们停住车,他便指挥几个呆傻青年将一个两米见方的大箱子往波罗乃兹的后备箱上般。箱子似乎特别沉重,两个呆傻青年几乎搬不动它。把它放到后备箱里,轮胎被压扁了一厘米左右。
“什么东西?”我问老流氓。
“野生动物寻呼器。”他说。
“再说一遍,什么玩意儿?”
“也就是bp机,都在箱子里,足有一千多个。”
“哪儿找的这么多?”
“是摩托罗拉公司的淘汰产品,现在没人用这玩意儿了,就索性给扔掉了。”老流氓说,“据说bp机这种东西最开始就是呼叫动物用的,这次正好恢复原有功能,卖到山东的一个牧场。”
我拍了拍大箱子,看了看商品名称:“嗬,还是汉显的呢,动物识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