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腿之间空荡荡凉飕飕,想也知道这个兽人刚才在擦哪里!
他正在整理目前的情况,卢特却把他的迟钝反应当作默许的意思,又淋了一瓢水在他下身,随后便低下头,用舌头小心翼翼地舔了起来。
温热的舌头滑过茎体,在冠状沟上缓缓地蠕动着。那感觉很奇妙。照理说那个敏感的地方受伤之后还是有些痛的,可是被这舌头缠着,却又有了点别样的味道。
阿希礼这下知道刚才梦里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了。他实在是不明白,自己在林子里折腾了那么多天,浑身又脏又臭,泥尘混血,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这个兽人怎么就横得下心去舔?
而且另一方面,年轻的准将呼吸微微有些急促,这才是他最害怕的事情,他已经拿不准到底现在是不是在做梦了。如果不是在做梦的话,为什么仍然有如此奇异的身体反应?他明明应该对这个兽人的碰触感到恶心厌恶的。
卢特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仍然一点一点“洗”干净了他的身体。阿希礼开始想挣扎抗拒,但醒来之后才发现手脚都依然不能动。小幅度扭动身体实在太没威慑力了,他稍微尝试了一下,就因为这动作的暧昧而不得不停止。于是可怜的准将只能眼睁睁看着卢特用舔的给他清理了身体。
他不得不承认这么做确实没有弄痛他的伤口,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兽人的唾液里含有什么特殊的物质,因为卢特在舔他的伤口时,他甚至觉得好了一些。而且之后卢特都会用清水小心地冲淋,他身上也不会留下口水黏嗒嗒的讨厌感觉。
如果是病房服务的话,只看结果,这大概已经算是特级了吧。
可是阿希礼还是感到十分别扭。他只能默默睡去,逃避现实。
他不知道卢特是怎么找到他的,但是总之,兽人把重伤濒死的他带了回来,施以治疗,救了他一命。
自从第一次醒来之后,阿希礼就不再陷入长久的昏睡。他身体底子本来就相当强韧,求生意志坚定,兽人使用的草药又相当有效验,照顾周到,挺过最初发热昏厥的那一关之后,年轻准将的身体就一天天地好了起来。
他醒来的当天,依然烧得迷迷糊糊的,当时精神萎靡,所以也没想到自己在发烧。之后渐渐退了烧,清醒起来了,便将当日的种种不该有的反应归咎到发烧的罪过上。这么一想,心里也轻松很多。
他肋骨断了不知道几根,因为语言不通,也没法跟卢特询问,而四肢也只剩下一个手臂能动,因此在等待骨头愈合的这漫长时间里,一直是卢特照顾他的吃喝拉撒。阿希礼开头还不好意思,被兽人抱着分开腿提着软小的阴茎就尿不出来,更不要说被他把着排便。但是自从憋了十天被忧心忡忡的卢特强迫灌肠之后,他也渐渐麻木了。幸亏因为养伤,吃的东西清淡,那个时刻不算太臭,阿希礼心理上觉得没有那么丢脸。但每次这么自我安慰时,他都会随即觉得自己堕落了。
阿希礼学会的第一个兽人词汇,是“痛吗?”,第二第三个就是“大便小便”了。这真是野蛮的悲剧,他们北奈的外语教育,可是一向从“奈亚神是唯一的神主”、“托格罗神殿是最优美的建筑”开始的。
既然不能动弹,他也只能自己设法排忧解闷,跟卢特尝试对话,学会兽人的语言就成了我们的阿希礼准将在养伤期间唯一的目标。
他不知道当时的消息到底传出去了没有,但是连蒙带猜地分析卢特的意思,兽人现在似乎是撤退进了山里,这么说,人类到底还是掌握了技术,可以压制这些兽人了。
只是,据他观察,以卢特为首,这些兽人对此似乎一点都不慌乱,仍然胸有成竹。阿希礼凭直觉断定他们还有诡计。如今既然已经身陷此地,也没法逃走,利用这段时间学点对方的语言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这样研究兽人的弱点就容易多了。
卢特发现他有意学习自己部落的语言,惊喜非常,除了出去找食物外,大部分时间都黏在阿希礼身边同他说话。渐渐的阿希礼基本掌握了日常生活用品的兽人语言表达。他发现兽人的语言系统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简单,名词之外,动词、副词、形容词、冠词、数量词、代词、介词一应俱全,和现在北奈大陆的语言虽然完全不一样,却有点像神官唱诗时的节奏。
神官的教育,普通军官是绝对接受不到的,所以阿希礼也只能做个大概的比较。
如果大魔法师班尼迪克在这里就好了,他看过许多书,知道很多上古消亡的语系,或许能有个推测。
过了两月,当他学兽人语小有所成,且断骨处渐渐愈合,不再疼痛时,有一天,卢特突然带回来了几个兽人。
阿希礼一看到为首的那个兽人的脸,浑身上下就全是戒备。
这不就是那个双胞胎之一吗?!冤家路窄,这已经是第三次见面了。
№54by春眠公子
养伤2
双胞胎看见他,倒没有他这么不友善。兽人狰狞的脸孔微微皱起,居然咧嘴笑了,哇啦哇啦说了一堆话。阿希礼大概能听明白一些,对方提到“狼”什么的,然后又说了“臭蛋”。
这个兽人提到“臭蛋”的时候,卢特的眼神稍微黯淡了一下,不过接下来什么也没说。
阿希礼心想:“原来卢特没有肯定是我?唉,现在这下坐实是我干的了,两个地方都爆了气体炸弹,都有我,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他对卢特没什么信心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