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齐呆住了,良久,宁儿探过身来,凑上了她温暖而柔软的唇。
13
火热的唇互相吸吮、纠缠,两人的动作都有些生涩,却无比投入。舌间辗转着的是彼此的甘甜,唇间溢出的是深情的呢喃。
不知过了多久,后面的公共汽车催促的鸣起了喇叭,缠绵的两人连忙分开,宁儿羞红了粉嫩的小脸,急忙要发动汽车。耿净齐修长的手握在她的小手上,“宁儿,回医院去吧。”
“才不要呢!我又没病,就是吃的太多了,回去丢人做什么。”宁儿低头说,不好意思用眼睛瞟着净齐,看到他的眼里满是关切,完全没有笑她的意思,才抬起头来,一踩油门,把车向城郊的方向驶去。
腿部的酸疼使耿净齐浑身无力,下车的时候,腿一软,他差点跌坐在地上,多亏宁儿及时递上了拐杖,才让他支撑住了身体。
“走吧,上去见见我妈妈,免得她不放心你。“耿净齐拉着宁儿的手说。一夜之间,两人的关系已经由朋友变成了情侣,虽然是宁儿期待以久的,但这么快去见家长,还是让她觉得十分不好意思。
上楼的时候,净齐的腿疼得几乎失去知觉,他的左腿当年也受到了严重的撞击,过度的劳累或受寒之后就会疼痛不止。经过昨晚的奔波,他无力再像以往那样轻盈的跳上四楼了,只好把拐杖杵在楼梯上,左脚尽可能轻松地跟上,不让宁儿看出他的吃力。
门开的时候,两个孩子交握在一起的手羞涩地放开了,这个细微的动作还是被耿母看在了眼里。他们……还是在一起了。耿母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不知该为儿子高兴还是担忧。
“伯母,您好,昨天让您担心了!”宁儿红着脸说道,递上了刚从楼下超市买的果篮。
“宁儿出院了?快到屋里休息,身体全好了吗?”耿母接过果篮,细细打量着宁儿,关切地问道。
“伯母,我没事了,谢谢您”宁儿礼貌地说。
净齐带着宁儿进了自己的小屋,耿母送来了刚洗好的水果,突然想起什么,忙对净齐说道:“刚才小薇等了你很久,说是有数学题要问你,你明天下班去给她讲讲吧。”
“好的。知道了。”净齐随口应道,和宁儿并排坐在他的单人床上,紧紧地握着宁儿的手。
耿母识趣地关门离去,净齐立刻搂住了宁儿的肩膀,把她拥在怀里。刚才在车上还热烈表白的宁儿突然羞得把脸埋在了净齐的胸前,像一只小动物一样地蹭他。
净齐更紧的抱住宁儿,好象要把她揉碎,融进自己的骨血里一样,“宁儿,我的好宁儿……”他低低地说道。
宁儿从没想到净齐瘦削的身体能有如此大的力量,她也热烈地回抱着他,
他突出的骨骼硌得她心里发疼,嘴上却委屈地抱怨道:“明明喜欢我却不肯说……你欺负我……”
“对不起,宝贝……对不起……”耿净齐的声音有点哽咽,“你太好,我配不上,所以,我不敢说……”
“胡说!”宁儿抬起头来,生气地道:“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你是我遇到的最好的男孩子,你和别人不一样,你是,你是……你是我最爱的人!”宁儿平日和客户讲话时候的舌灿莲花,在净齐幽深的眸子下,竟然一个词都想不出来,她挤半天,突然冒出这样一句。
她瞪大眼睛,一脸很糗很糗的表情,仿佛自己说了很呆很笨的一句话。净齐望着她,含着温柔的笑,用唇轻轻含住了她的芬芳。
净齐的嘴唇很软,净齐的吻很轻柔,濡湿的舌头小心地在宁儿的口腔中探索,仿佛在呵护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他的味道甜甜的,还带着一丝中草药的芳香。
仿佛过了很久,又好象刚刚才开始。净齐不舍地放开宁儿,轻轻地为她拭去唇边的一滴晶莹的唾液。
宁儿抬起手来,犹豫了一下,把手放在了净齐短短的残肢上面。净齐好象战栗了一下,用自己的大手盖住宁儿小小的手,“怕吗?”他轻声问。
宁儿拼命地摇头。那截残腿,大约只有十厘米长的样子,不同于他精瘦的身躯,竟然是丰满柔软的,里面包着短短的一截腿骨,随着他轻轻的颤抖,在肌肉中不停地滑动……
“净齐,你一定很疼……”宁儿流着泪说。
净齐笑了,再次把宁儿拥进怀里,他的肩膀很宽,整个把她包了起来,“傻女孩,已经过了那么多年,早就不疼了。”
“真的吗?”宁儿说。
“真的。”净齐道,残肢突然出其不意地跳痛了一下,净齐无声地抽了口冷气。
“疼的话一定告诉我。”宁儿道。她连削水果伤到手指头都要疼好几天,根本无法想象当年净齐是怎么忍受一条腿被生生锯断的痛苦的。
净齐宠爱地揉了揉宁儿漂亮的卷发,又把吻落在那一个个的发卷上。宁儿咯咯笑着,不住地往他的怀里躲,逗得净齐也笑了起来。
天色渐晚,宁儿只得依依不舍的告辞。好在净齐答应了她,每天晚上都由她接他回家,既免去了他挤公车之苦,又不必忍受相思之灾,想起来就叫人心里甜甜蜜蜜。
净齐珍惜地捧起宁儿的脸蛋,在上面印下浅浅的一吻,“乖宝贝,路上注意安全,到了家立刻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宁儿乖乖地点头,踮起脚尖,回吻了一下净齐,天,他真的好高啊!
站在阳台,看着宁儿看着车远去,净齐转身欲回房间,突然右腿的残肢一阵痉挛……
14
站在阳台,看着宁儿看着车远去,净齐转身欲回房间,突然右腿的残肢一阵痉挛……
净齐暗叫不好,忙用力撑住拐杖要往房间走,谁知还没迈开步子,已经痛了两天的左腿突然失去知觉,他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房间里的耿母听到响声忙跑到阳台,净齐正无力地靠墙坐着,拐杖散在身体两旁,双手压在残肢上面,冷汗顺着苍白的脸颊淌落下来。
“净齐,又抽筋了?”耿母道,蹲在地上帮着儿子把不自然地向上翘着的残腿往相反的方向压。
净齐点头,挤出一丝笑容安慰母亲道:“没事,一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