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去遥远的他乡,为了一次爱的许诺。我们在向晚的冷雨中飞离冬天的岛屿,你说:“阳光在南中国海等待。”
机窗外是平静而亮丽的晚云。我想着那里的海水、椰树……偶一举目,是你温柔的笑容。
这一刻,我忽然全然地明白:什么是“一生一世”。
●杨明从不愿相信所谓的死生契阔,倒不是怀疑爱情,而是觉得在诡谲多变的现世,能真正相知相惜,即使短暂,也值得感激。
●张默请把你心的语言吐出,请把你眼的光芒射出,请把你手的节奏写出,在那无边无际的青丝中,风静止,树轻呼,让我们摇摇那灿烂的爱吧!
卸了妆的女人
《单身逃亡》
郑智化
卸了妆的女人,是平凡的女人;卸了妆的女人,是悲伤的女人;卸了妆的女人,是没有气度的女人;卸了妆的女人,是被美丽抛弃的女人;每一次让我看见你颓色的脸,总是在你卸妆之后,你唇角留下的残红,是尚未抚平的伤口。
每一次让我看见你脆弱的脸,也是在你卸妆之后,你瞳孔掩藏的激动,是尚未看破的红尘。
卸了妆的女人,挣开枷锁的女人,就这样依偎在我怀里痛快地哭。
卸了妆的女人,是失落的女人;卸了妆的女人,是健忘的女人;卸了妆的女人,是没有秘密的女人;卸了妆的女人,是被爱情迷惘的女人。
每一次让我看见你冷漠的脸,总是在你卸妆之后,你发梢散落的波浪,是依旧沉伏的思念。
每一次让我看见你空白的脸,也是在你卸妆之后,你表情强人的宁静,是依旧燃烧的热情。
卸了妆的女人,曾经最美的女人,就这样依偎在我怀里安详地睡。
谢了,朋友
三月风
程静媛
22岁那年,我带着对人性的悲悯,对自己的悲悯,茫然上路了。
过了黄河,穿越中原,又在烟雨迷清丽、高雅的忧伤。我站在堤上,久久不能逃脱这种情调。
我披着一头黑发,脸色苍白,离满湖的欢笑非常遥远。他走过来,看着我,带来一阵缓缓的湖风,同时对我的沉默做出宽容的浅笑。我依然对周遭活动的人们都感到麻木,不打算跳出固有的情绪。
“其实,跳下去也不一定不舒服。”他说。我转过头看了一眼,仍不想理会,只是心里很狂傲地笑了一下,我才不会犯傻呢!
“你跳下去,我还得救你,太戏剧化了。”他嬉笑着穷追不舍。我不得不认真地看看他了,一个不修边幅、脸色和我同样苍白的年轻人,不远处,摆着一副相当破旧的画架。
我勉强笑笑,问了句:“画什么?”
他耸耸肩:“3年了,我站在这儿感慨万端,却没画出橡样的东西。”听得出很深的自嘲。
“你想找什么?”
“不知道,所以注意到你。”
“怕我跳下去?”
“怕破坏了一幅有灵气的画。”
我感谢他的赞赏,笑笑说:“谢谢!”说得很由衷。
“也许你点化了我。”
我不理解地看看他。
“人才是这个生存空间真正的生灵,其实,你第一次转过头来时,我已经知道你‘水性’很好,不会被‘淹’的。”
“人们的相互关注并不值得庆幸。”
“你很孤独?”他关切地看着我。
“孤独与生俱来。”
“可与生俱来的东西并不只有孤独。”
“我习惯了,或者说喜欢。”
“你可以喜欢,但不要习惯。”
我觉得他正一点一点地打倒我的孤傲,很想快点躲开,却又扔出一句:“你呢?是喜欢还是习惯了感慨万端?”
“我很空虚。世间万物没有属于我的东西。”他坦诚的语言射出一种逼人的沉闷。
唯剩沉默。
等他画完一张速写递给我,我大大地惊诧于他的画笔的穿透力:画上的女孩孤傲、忧伤而又飘逸得让人不可捉摸。
小心防守的堡垒突然被冲击,很是恐慌,我匆匆地就要告辞。他在那张速写上草草地写了几笔,折了两折给我,像阳光一样灿烂地笑了笑。
我就这样告别西湖,坐上了南下的火车。如画的杭州真的远去了,我才打开那张速写。画面边上写着:感到寒冷时,请来!
我骤然感到浓浓的暖意,又想起他说的:“与生俱来的东西并不只有孤独。”
我知道了还有人情的温馨。
谢了,朋友!
心的挣扎
台弯散文选萃
隐地
1寂静,你要设法让你的世界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