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是一位少女
《新闻出版报》
纪伯伦
我爱过自由。越是看到人们受奴役、受蹂躏,我对自由就爱得越深;越是认识到人们服从的只是些吓唬人的偶像,我对自由的热爱就愈加增长。雕塑那些偶像的是黑暗的年代,是持续的愚昧把它们树立起来,是奴隶的嘴唇把它们磨出了光彩。不过像热爱自由一样,我也爱这些奴隶,并怜悯他们。因为他们是一群盲人,他们看不见自己是同虎狼的血盆大口亲吻,他们并没感到自己是把毒蛇的毒液吸吮。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亲手为自己挖墓掘坟。我爱自由曾胜过一切,因为我觉得自由好像一位孤女,形影相吊,无依无靠,她心力交瘁,形销骨立,以至于变得好似一个透明的幻影,穿过千家万户,又在街头巷尾踯躅,她向行人打招呼,他们却置之不理。
我像所有的人一样,爱过幸福。每天醒来,我同人们一道把幸福寻找,但在他们的路上,我从未把她找到。在人们宫殿周围的沙漠上,我未能看见幸福的脚印;从寺院的窗户外,我也不曾听到里面传出幸福的回音。当我独自一人去寻找幸福时,我听到自己的心灵在耳语:“幸福是一位少女,生活在心的深处,那里是那样深,你只能望而却步。”我剖开自己的心,要把幸福追寻。我在那里看到了她的镜子、她的床、她的衣裙,却没有发现幸福本身。
我爱过人们,非常热爱他们。这些人在我的心目中,可分三种:一种人诅咒人生坏,一种人祝福人生好,还有一种人则对人生深深地思考。我爱第一种人,因为他们日子过得太糟糕;我爱第二种人,因为他们宽容、厚道;我更爱第三种人,因为他们有头脑。
兄弟,我们不哭
深圳青年
邓康延
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一次大战役中,盟军的一队伞兵因飞机偏航而误投绝境。他们被捕了。
在德兵的刺刀下,俘虏们做着苦役,身形憔悴,支撑他们的是盟军一定会打过来的信念。
枪炮声一天天近了,德军脸上的乌云也越来越重了。一天黄昏,一阵急促的号子把俘虏们赶成一长排,周边是荷枪实弹的德国士兵,伞兵们一下子就明白了将要发生的事情。”“一位年轻伞兵的手剧烈颤抖着。他想起了爸爸妈妈,还有可爱的未婚妻。他的眼睛湿润了。一位老兵紧紧抓住了他的手:“兄弟,我们不哭!”
一瞬间,所有的伞兵一个接一个地把手拉在了一起。
天地无声,枪炮声突然响了。万分巧合的是盟军在这一刻发动了进攻,正义的枪弹压过了屠杀的子弹,一些伞兵幸免于难,其中有那位年轻的伞兵。后来,他随大军攻克了柏林,当他凝望着纳粹“牺牲的兄长。他噙着泪喃喃自语:“兄弟,我们不哭!”
已是反法西斯战争胜利50周年了,那种闪耀着人类光荣的精神,依然撼人心魄。
我们时常在攀高的路上摔倒,甚至从半山腰上滚下去,但我们不哭,因为山还在,我们的青春和激情还在,那么,我们最终有征服它的时候,我们有最后笑的时候。
熊家的儿子
美文
金圣华
小时候住在台北和平东路北师附小附近一条弯弯曲曲的长巷里。那年头,台北还没有高楼大厦,因为怕地震,所以民居以平房为主。
当年住在两个相连的大院子中,院子里建了好几座独立的房子。房东是位慈祥和蔼的太太,自己住在院中独一无二的楼房上,像母鸡般拱卫着楼下的房客。谁要交不出房租,准可以又拖又欠,赖个不亦乐乎。房东太太的算盘只会打出,不会打进,一片善心,反而弄得自己时时手头拮据。
院子里有很多孩子,白天各忙各的,到了晚上,都聚在院子中讲故事、数星星。每逢暑假,大人小孩都出来纳凉,这家搬出大西瓜,那家端上绿豆汤,大家围坐共享,好不热闹。
有一年,侧院搬来新邻居,姓熊。熊家有个儿子,年纪较长,脸圆圆,头大大,不爱读书。那年联考考不上中学,只进了夜校。
熊家的儿子沉默寡言,数学不好,听说只热衷于写小说,而且还想写武侠小说。
熊爸爸与熊妈妈时常吵嘴,有时候还拿儿子出气。院子里的邻居心目中认为功课差的就是坏孩子。没有谁喜欢跟熊家的儿子玩。
这熊家的儿子,长大了就是古龙。
从达利想起达利的书,震撼力很强,经久耐看,但是,并不令人喜爱得想据为己有。
喜欢的反而是达利设计的珠宝。
那一年,有幸在巴黎参观达利的回顾展,意外的是竟然看到了许许多多达利设计的精品。
珠宝一到达利的手中,不再是冰冷冷的金属或矿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