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内或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愣了愣,彩子有点反应不过来。树里也会关机吗?她不是一向都把手机开着方便联系,好随时能知道流川枫动态的吗?不信邪的再重拨一次,彩子讷讷地听着相同的人工服务声音。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内或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彩子,你别沮丧了,说不定流川君只是手机没电了呢,别担心,我看流川枫那家伙一回家就会被流川君搞定的。”
对于宫城良田的好心安慰,彩子也赞同的点头。毕竟富丘国中三年以来的篮球部经理她也不是白做的,好歹也看清了某对兄妹关系好得出奇的背后,完全就是妹妹的一言堂啊,哪有哥哥反对的份儿啊。想到不管早晚,流川枫还是要回家的,到时候树里酱一哄一骗肯定全能搞定某个别扭少年!
怀揣着美好理想的彩子兴奋地握握拳,正准备放下心把手机收回书包里的时候,就听见了如下一段对话——
“啊咧,真的吗?流川君真的去美国了?”
“真的,我上个星期来学校参加社团活动的时候,经过松本主任办公室的时候听见的!”
“那……也不对啊!不是说交换生的话,要二年级的学生才可以吗?”
“嘁——谁说的!你不看看我们学校二年级的那些学生里,根本没有能拿得出手的好不好!再说了,你看看人家流川君,样样拔尖,学习又好,人又有礼貌。简直就是童话里的完美公主形象啊!而且之前的话剧大赏,喂喂,你看了吗!太美啦!如果是她的话,我完全没有意见!”
“也对喔!流川君真是我们女孩子的典范!”
“不过,听说因为是一年级的交换生,所以流川君要在那边读满两年呢。而且……也许就直接在美国上大学了吧,以流川君那么厉害的学习能力。”
“啊……那我们以后就看不见流川君了?”
“没关系,还有流川君的哥哥嘛!再说,好好学习的话,将来说不定也能去美国,说不定就能遇见流川君了!”
“嗯,加油!”
两个互相勉励的女孩子完全不能理解心碎了一地拾都拾不起来是什么样的感觉。无意间听到这段对话的彩子和宫城就在互相凝望中,深深地忧伤了。
………………………………………………………………我是在飞机上的树里情况的分界线……………………………………………………………
“飞往密苏里州的航班正要起飞,请上机的乘客系好安全带。”
“飞往密苏里州的航班正要起飞,请上机的乘客系好安全带。”
“飞往密苏里州的航班正要起飞,请上机的乘客系好安全带。”
……
飞机上一遍遍地回荡着空姐甜美的声音,树里的耳边却只听见那个平日里清冷淡漠的声音用一种连她都吃惊的温柔语气说着“树里,不要走,好不好”。
‘好,怎么会不好。’
多想这样回答他,可是话到嘴边,却被她强自咽下,只能扬起嘴角,用最温柔的笑容迎上他藏着许多不能言明的情感的黑色双眼,轻轻地说:“小枫,很快就会再见的,不要难过。”
飞机起飞时,树里伸出纤长的手指,在光洁明亮的飞机舷窗上,一笔一划无比认真地勾勒着那个总是一脸面无表情的少年的神态。指尖触碰着冰凉的玻璃,明明并不是寒冷的凉意却一下子窜进心底,让树里温软的眼睛里几乎流下滚烫的泪。
‘小枫……小枫……小枫……我舍不得你!’
在心底一遍遍地呼喊,用尽歇斯底里的气力,却绝望地不想承认,这样的思念也许并不能传达到最重要的人的心底。
“你是在思念,是你的恋人吗?”
树里眨去眼底泛开的清泪,侧头看向身旁。坐在她身旁的女孩子留着亚麻色的短发,闪亮的深褐色眼睛明亮闪烁,此刻微笑着看着树里,一颗小虎牙还俏皮地探出唇边。
女孩子的英文说得很流利,只是流畅中却带着东方人特有的口音。
“不是恋人,但是……”在女孩子疑惑的目光里,树里双眼透过密闭的舷窗,沉静的目光似乎穿过了厚重的云层看向了心心念念的那一处。树里的声音温柔中有着难言的深邃情感,“他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
“哎!真羡慕呢!”女孩子说着羡慕的话,然而脸上的笑容却仍旧明亮爽朗,她笑着对树里伸出手,“我叫斋贺弥月,是日本人。你呢?”
树里握上她的手,一下子就感觉到了斋贺弥月手心的茧子,淡淡地笑了笑,树里改用日语说:“我叫流川树里,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斋贺弥月深褐色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笑容也明朗得不得了,“原来你也是日本人吗?我看你的头发和眼睛,哇,好纯净的黑色,我还以为你是中国人呢!你是密苏里州哪所学校的学生?”
“圣保罗路德高中。”
斋贺弥月惊呼一声,深褐色的眼睛瞪得更大,然后激动握住树里的双手上下挥了挥,“我也是去圣保罗路德高中,真巧啊!你是一年级生吗?”看到树里点头之后,斋贺弥月笑眯眯地露出那颗俏皮的小虎牙,一双眼睛弯成了一弯新月,“我也是我也是!太好了!”
树里轻轻地笑了笑,然后就看见斋贺弥月深褐色的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光芒,还没弄明白那种眼神是怎么回事,人已经被斋贺弥月抱了个满怀。尽管腰上系着安全带,但是斋贺弥月愣是把树里搂在怀里,一边大呼“美人啊美人”一边用力地蹭蹭。
……………………………………………………………………我是树里被占完便宜后的分界线…………………………………………………………………
“树里,你有多想念那个人?”指了指舷窗,斋贺弥月深褐色的眼睛一闪一闪的看着树里说:“那个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