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定乏人问津,好地方!
双手十指交握,“咯嗒…咯嗒—”几声清脆的响声十分悦耳,同时也让前面依旧在说笑不停的三个高中生同时停下了脚步。
其中一个看上去十分老成的家伙回头看了一眼高度只抵到他胸口树里,一双眼睛里突然闪现出一抹让树里十分不快的光芒。
冲旁边的俩个同伴使了个眼色,三人便形成围合之势把树里团在了中间。带头的那个家伙一边抚着下巴,一边打量着树里的表情,一脸猥琐的笑意。
“小妹妹是国中生吧,哥哥们带你去个好地方喔。”
“跟我们来吧。”
“来吧来吧。”
树里脸上笑意不减,心里却怒火高涨,这群社会的败类,简直就是渣滓,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做这种猥□亵国中生的勾当,真让人不耻!
想是这么想,树里却扬着乖巧的笑容跟着三人走进小巷子。
几分钟后——
树里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呻□吟不断的三人,冷哼一声,然后又微微俯身,看着鼻青脸肿已经看不出样貌的那个带头人,笑眯眯地说:“大哥哥,原来就是要给小妹妹我当沙包玩吗?真是——好、有、趣、啊!”
“唔…唔……”
不止脸上青青紫紫,伤痕可怖,就连嘴都被被打歪了的带头高中生欲哭无泪地哼哼几声,连一声具有实质意义的话都发不出,只能“呜呜”直叫唤,活像是一只“丧家之犬”。
树里直起身,随意地掸了掸身上根本看不见的灰尘,撇嘴一笑:“a级的丰玉又怎样,你们不也是丰玉的学生?哼,依我看,丰玉恐怕就要和你们一样,今天将沦为丧家之犬!”
说完,树里头也不回地走出暗巷,身后被揍得不成人形的三个高中生这时才真正害怕地瑟瑟发抖。这个女孩子,原来听见了他们在车上羞辱湘北的话了吗?!她怎么知道他们是丰玉的学生?!太可怕了!!!现在的国中生都是奥特曼吗?!!!
…………………………………………………………我是树里赶到比赛场馆的分界线……………………………………………………………
气氛,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
它既不可视,也不可触,只能靠人自己感受。尽管没有来看上半场的比赛,但是树里却知道,上半场的比赛,恐怕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对比赛时的气氛尤为敏感的树里,在刚踏入体育馆的时候就已经真切地感受到了那种躁动的气氛。体育馆里的观众们已经不是在窃窃私语,而算是小声的喧哗了。在比赛里出现这种情况,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让人震撼的事情。
树里拧眉看向场下,中场休息时间,只有工作人员在清扫场地,两队的球员此刻应该都在各自的休息室里补充体力,为接下来的比赛决一胜负。
捂住胸口,树里的心有些不安,小枫,你还好吗?
“树里小姐!”x4
粗犷的大嗓门再加上男声四重唱,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樱木军团四人组。居然也来广岛了吗?
树里挑眉,微笑着穿过拥挤的人群走到他们几个身边,还没来得及开口和几人打招呼,就被一惊一乍的晴子说出的消息给深深地震惊了。
“树里,你这些天都去哪里了?!”
“树里,流川君受伤了!”
“对方的四号是很有名的皇牌杀手!他看出流川枫是我们湘北的皇牌了!”
“流川枫的眼睛看起来伤得很严重!”
‘去哪里了?在美国的密苏里州。’
‘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再早一点告诉她?!’
‘皇牌杀手?看出了小枫是湘北的皇牌是什么意思?!是对付小枫吗?!’
‘眼睛受伤了?!很严重?!有多严重?!说啊,有多严重!!!’
她要问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赛场的气氛这么激烈,就像是一点就着的火药桶一样?!到底出了什么事!说啊!说清楚啊!
树里的嘴一张一合,恨不得一下子把想问的都问出口,可是,为什么,连声音都发不出?!眼前蒸腾的雾气是怎么了?她哭了吗?这么软弱!不对!她才不会哭!
‘有人欺负小枫了,妈妈,有人欺负小枫了!树里要保护小枫,谁也不可以欺负小枫!’
‘妈妈,我不想学钢琴学跳舞了,我想学柔道。这样,以后就可以保护小枫了!’
‘我没有哭鼻子,我才不会哭鼻子!欺负小枫的人最讨厌了,树里要把他们统统打倒!’
……
她终于长大了啊,可以保护她想保护的人了,她的柔道可以列入全国顶尖之流,她被天皇誉为“日本未来之星”。她终于可以用强大的盾牌抵挡住别人的攻击了,她可以保护小枫了啊!为什么,为什么小枫还会受伤!说啊!为什么!
“树里!你别吓我,你怎么了?!”
眼前一片水雾迷蒙,耳边都是嘈杂的喧闹声,她要保护的那个人在哪里?约定好了的一辈子呢?在哪里?
“砰——”
“树里!!!”
“树里小姐!!!”
身体和地面的撞击,力道大的生疼。树里倒在冰冷的台阶边,滚烫的泪水汹涌而落,她,听不见小枫的声音啊。眼前一片漆黑,就像是一下子连前进的动力都一并失去。
意识被剥离,直到闻到熟悉的气味。树里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双唇蠕动却说不出话。紧闭着的双眼只知道流泪,一如小时候无力保护那个小男孩时懦弱无依的姿态。
头发被一双大手温柔地揉抚,眼中流出的泪水也被那双手一一拭去。树里微微一颤,然后便用力地钻进那个熟悉的怀抱。就算清冷得能结出冰碴子也好,她从来都不想离开这个怀抱!从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以来,就从未分离过啊!为什么要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并不真切的声音。
树里用力拽紧流川枫的衣服,刚刚褪去的泪水又涌上眼帘。